下,然后就跑去找它魂牵梦萦的苹果去了。
而李谈跟朱邪狸自然而然的又抱在了一起,躺在了软塌上。
李谈笑得眉眼弯弯,刚刚那些烦恼在看到朱邪狸的一瞬间仿佛都不翼而飞,他低声问道:“怎么没说一声就过来了?你的人距离这里很近了吗?”
朱邪狸没有回答,直接亲了下去,等他再放开的时候,李谈已经气喘吁吁,忘记了自己刚刚的问题。
而朱邪狸却一脸满足地抱着李谈,一边亲吻他的额头一边说道:“没有,还没到晋州,不过我脱离了大部队让下面人给我打掩护,先行一步。”
李谈略有些情动,觉得两个人难得见一面,结果一见面就说公事似乎不太好,但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也的确很大。
最主要的是朱邪狸能够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若是让别人看到反贼派来的大将从宁王的房间走出去……怕是要出事情。
李谈勉强将心思拉回来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明天你就让李归仁带兵去收复晋州,我尽量拖一拖行军时间,能不影响蒲州就不影响蒲州了,对了,让他带他自己的人马。”
李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对李归仁下手?”
朱邪狸应了一声说道:“嗯,我没想到他会投降,这样的话你想对他下手还要顾及他人言论,不如我来替你解决他。”
李谈这才明白朱邪狸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或许就是来为他解决问题的。
或者说朱邪狸每次出现都是来帮他解决问题的。
他想了想说道:“那杀了李归仁之后呢?”
朱邪狸说道:“之后?之后我就要回去勤王了啊。”
李谈微微一愣:“勤王?”
朱邪狸笑着说道:“让李归仁去守晋州,你去打洛阳。”
李谈震惊:“打洛阳?现在?”
他之前的确有打洛阳的打算,只不过这要等到他确保长安没有任何威胁之后才会去。
而且攻打洛阳之前还要详细计划一番,毕竟安禄山南下中原第一个目标就是洛阳,洛阳在他手中经营已久,就算没有打造成铁桶,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如今朱邪狸却让他去打洛阳,这让他十分惊讶,毕竟时机可不算成熟。
朱邪狸说道:“不用担心,洛阳如今外强中干。”
李谈问道:“安守忠和崔乾佑真的被你搞死了?”
这是李谈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毕竟但凡洛阳有大将看守,朱邪狸应该都不会让他去冒险。
朱邪狸点头说道:“没错,如今洛阳并没有什么守将,或者说能比得过你的没有。”
李谈说道:“可还有个安禄山呢。”
朱邪狸嗤笑一声:“安禄山?他如今身体情况已经十分糟糕,双眼几乎不能视物,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像是去爪拔牙的老虎,不足为虑。”
李谈问道:“安禄山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样子了吗?”
朱邪狸点头:“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疑神疑鬼,对所有人都心怀戒备。”
李谈十分好奇问道:“那你怎么让他相信你的?”
朱邪狸说道:“我并不需要让他相信我,只要让他怀疑那些人就可以了。”
李谈追问:“可这样更不容易吧?”
朱邪狸解释道:“也没那么难,首先你要能摸清楚安禄山想的什么,你要知道自打他从范阳起家,他手中的权利就并不稳,之前安庆宗在范阳已经经营一段日子,能拉拢到身边的都拉拢了,再加上安禄山是逃回范阳,无比狼狈,这让他原本手下那些人对他的敬畏降低了许多。”
李谈听到这里便说道:“所以其实就算安庆绪不杀安庆宗,他也不会放任安庆宗继续活下去的吧?”
朱邪狸却说道:“安庆绪也的确是没有杀安庆宗,他们两个是一母同胞,在有共同敌人的时候,就算想要争位也要看情况。”
李谈问道:“共同的敌人?”
朱邪狸点了点头:“安禄山对他们两个一直不怎么喜欢,他真正喜欢的是跟段氏所生的安庆恩,心里想的也是想要立安庆恩为太子。”
李谈问道:“那安庆宗到底是怎么死的?”
朱邪狸淡淡说道:“当然是安禄山动手,只不过他担心真的给安庆宗随便弄个罪名的话,会引起很多人的反弹,索性便搞了一出兄弟相残,正好将能威胁到安庆恩的安庆宗和安庆绪兄弟二人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又说了句:“否则我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脱身。”
李谈瞬间明白,这就是朱邪狸摸到了安禄山的脉,之后就算他被抓起来,只要他跟安禄山说是因为安庆宗有反意就够了。
安禄山既然一直在怀疑自己的儿子,那就不会怀疑朱邪狸的话,那么朱邪狸的行为就不是挑拨兄弟,致使骨肉相残,而是对他忠心耿耿,不惜对皇子出手。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垫底,所以朱邪狸被安禄山放出去打契丹和奚部,一方面是想要磨练朱邪狸,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他被安庆宗和安庆绪的人报复。
从事后来看,可以赞叹一下朱邪狸对人心的把握,然而在当时朱邪狸也的确是冒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