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急。
“啊舅舅,我在,我就……就是……太震惊了,你们怎么敢在股市放那么多钱呢?”
孟舅舅笑了笑,“我不喜欢搞这一套,是老二说什么金融业潜力大的,我不懂,就随他放进去,不动,就当把钱换个银行存了。”
卫孟喜内牛满面,舅舅啊舅舅,咱们国家的银行,存钱即使利息低,但至少能帮你把本保住,股市那是能让你血本无归一分不剩的啊!
孟家家风家教是脚踏实地,真正投入到股市里当投机客的钱,是真正的很长时间都用不上的闲钱。
而就是这样,他们股市里的钱就不会频繁交易,基本都是看中哪只股票就买买买,买下来不动,放个几年发现咦,涨了,刚好又想卖的话就卖掉,不想卖就继续留着。
要是发现跌了,以孟舅舅和孟二哥的性格,是不会卖的,因为他们坚信股市有波动是正常的,他们只会不去管它,等过段时间再看,果然就能维持在一个水平上了。
但是,这样的情况是以前,涨跌幅度都不大的时候,十天后的全球股灾,首日就要跌22,相当于他们将在一天之内损失491万!
要是只跌一天就算了,关键是这个趋势将持续至少一个月,每天都是百分之大几十的跌,要是按照他们的策略,卧倒不动的话,赔光光极有可能!
两千多万啊,卫孟喜要是没看到也就罢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眼睁睁看着没了,她不行,她心绞痛,得立马送医院抢救那种。
“舅舅,要不你们……把股票卖了吧?”
孟金堂很无所谓,“我不太懂,但你二哥懂,说现在还没到时候,最快年底卖掉,他们一家正好回来过春节。”
卫孟喜:“……”年底不是你卖,是直接没了。
但她也知道,上千万的钱,孟家有自己的安排,她这“外甥女”是隔了好几层的,不能轻易置喙,就是说了,人家是信华尔街那些有丰富经验和专业知识的职业经理人,还是信她个乡村暴发户?
卫孟喜觉着,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只能暂时先挂掉电话。
“妈妈你怎么啦?”其他三个都睡午觉去了,根宝一个人在楼下摆弄他的象棋,看她忧心忡忡,就放下手里的棋子过来问。
“没事,就是……算了,赶紧上楼睡午觉去。”
根宝很贴心,见妈妈不说,也就不追问,但心里终究是挂着,上楼的时候还要留一只眼睛看着妈妈。
去年他以同年龄段全省第一名的成绩代表石兰省去京市参加了比赛,本来那场比赛是要选拔出五名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去港城参加国际比赛的,谁知好巧不巧,他以01分的劣势落后于第五名,排到了第六名。
回来那天晚上,小家伙是第一次哭鼻子。
可惜卫孟喜那段时间太忙了,是宋志远陪着去陪着回来的,他不说,卫孟喜也不知道,是在很久以后他写的作文《最难忘的一件事》里看见的。
如果不是差了那01分,明年春天,他就能代表国家去港城参加国际比赛了。
所以,最近他总是悄悄拿棋子出来玩,卫孟喜也不说他,要是差距大也就算了,只差01分,真的是意难平,没办法心服口服。
卫孟喜见他上去了,自顾自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找不到一个能说服孟家父子俩的说辞,也还能暂时先放一边。
第二天,她打算先去省城商量买车的事。听说她要买车,钱寅认识一人正好是在海关上班的,对于深市海关缴获的那些走私车辆,收缴以后是可以对外处理的,虽然没有售后和维修保障,但卫孟喜还是想试试。
毕竟,要维修的话,家里陆工就是一把好手。
按照约定时间来到聚宾楼,卫孟喜发现聚宾楼这两年生意好像没什么变化,因为邱老板开始跟挂靠的国棉厂扯皮了。
扯了大半年,邱老板那胖乎乎的走路都会晃的油肚居然不见了。看见卫孟喜,他赶紧挤出一个笑,“小卫老板来了,最近你的鸭脖店可是开得风生水起啊,咱们书城市里至少也有五六家了吧?”
卫孟喜点头说是,八个加盟名额都给出去了,大家伙都是孙友龙那样的速度,急急忙忙就要装修上马,先还没开起来的只有一家,是因为别的事耽误了。
“听说你一家加盟店收三万到四万五不等的费用,是真的?”邱老板压低了嗓音,小声问。
见卫孟喜再次点头,他这心里啊,真是又酸又涩,自己辛辛苦苦开饭店,人给出两个加盟店就能顶他一年!
其实生意做到一定程度,操心的不是挣不到钱,而是怎么挣到轻松钱,不用再每天来回奔波,每天闻这油烟味,他快五十了,也想休息了。
可惜,家里孩子不争气,要是能有人小卫一半省心,他逗打算退休了。
可他的生意不仅辛苦,最近还跟挂靠单位扯皮,整个人都心梗了,“早知道我就该听你的,你提醒我早日与国棉厂脱钩,我当时还没放心上,后来又遇到点事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厂长已经换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国棉厂以前的厂长是他的亲戚,饭店挂靠在下面每年只需要意思性的出点管理费就行,结果今年年初,老厂长退休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