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的。
一整个上午,她们在楼底下做生意,孩子们就在楼上玩打仗,玩过家家,上上下下的在楼梯上跑,卫孟喜不让他们吵人,好嘛,那就爬。
一整个楼梯和楼上房间的地板,都被他们这几个人形拖把给擦干净了。
就这,卫孟喜也没时间生气,“赶紧吃完睡午觉,我们下午还要干活呢。”
锅灶都没空,就去隔壁每人要一碗面,让烧个鸡蛋汤,配着自家卤肉,建军高兴得“嗷嗷”叫。
许久治也只是第三次吃卫阿姨的美味卤肉,但他不叫唤,也不像卫东猴子一样打闹,只是小嘴巴包得鼓鼓囊囊,嚼得飞快,一双筷子使得十分溜。
他也是最会照顾人的,小呦呦手短够不着,他就会站起来给她夹菜,还挑着切得小块,薄片的,喝鸡蛋汤还要帮她吹不烫了才行,简直就是个尽职尽责的小保姆。
卫孟喜实在是太累了,六个崽吃饭也闲不下来,总要趁着各自的妈妈不注意,碰一下这个的袖子,揪一下那个的辫子,以前很乖的根宝也跟着卫东“学坏”,挤眉弄眼笑嘻嘻的。
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卫孟喜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用苏奶奶的话说,她以前动不动狮吼功其实是不对的,吼久了她累,孩子免疫后也会失去震慑作用,甚至更长远来看,对孩子性格影响也不好。
想想吧,家里有个每天练狮吼功的妈妈,孩子能学会好好说话?不也是吼嘛。
按苏奶奶的理论,这么多孩子就像放羊,外松内紧。划定一个羊圈,只要羊群在范围内活动就行,牧民要学会高效牧羊。
可惜,有的羊就是很欠揍,卫东忽然神秘兮兮的说:“大姐三姐,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俩女孩已经上过很多次当,不是虫子就是小壁虎,或者是被他□□得半死不活的小老鼠,“不看。”
她们懒得理他,他也不死心,猴子一样窜过来,从身后捏着拳头伸过来,“大姐三姐你们看。”
小手慢慢张开,俩女孩也被引得目不转睛的盯着。
“头低下来一点,放心,不是吓人的东西,我发誓。”
他说得信誓旦旦,根花卫红再不怀疑,睁着大大的眼睛,低头……忽然,她俩吸了吸鼻子,“哇”一声叫起来。
“嘿嘿嘿,尝尝本大王的荷包蛋炒黄豆卤肉屁!”
“妈妈卫东他拿屁熏我们!”
卫孟喜离得远都被熏得睁不开眼,从睁眼他就吃了荷包蛋和很多炒黄豆,现在又是肉又是面的,都是高蛋白不好消化的东西,那臭……就是黄鼠狼闻到也会被臭晕的。
“卫东你死定了!”卫红可不像根花温柔,直接一个健步冲过去要踹他屁股。
他跑得比猴子还快,卫红不仅踹了个空,还被惯性一带,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顿时嘴一张,“哇”的哭起来。
卫东早早的窜二楼上去,整个房子回荡着他找死的笑声。你就说吧,卫孟喜能不揍?就是累得坐轮椅她也能蹦起来爆揍他狗头。
反正,好好一顿午饭,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嚎的,卫红根花告状,卫东就说上次他怎么着怎么着也是被她们骗了,还拉来二哥和建军哥作证,孩子分成两拨在那儿对簿公堂,店里吵得屋顶都快掀翻去。
她也想讲公道,也想用证据说话,给他们断个清楚明白,可他们扯的都是些自己都不一定记得的陈芝麻烂谷子,已经是“死无对证”的,卫孟喜在这一瞬间真想把他们扔出去!通通不要!
“闭嘴,再吵嘴待会儿就给你们打包送回去。”
终于,世界安静了,姐弟四个眨巴眨巴眼睛,悄咪咪闭嘴。
卫孟喜对着刘桂花抱歉的笑笑,指指脑袋,“总有一天要被他们烦死。”
她可以摸着良心说,除了呦呦还小,以及上辈子的遗憾,她稍微偏疼一点,大这四个她都是不偏不倚的合格的端水大师,可他们仿佛就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惹她生气。
说不团结吧,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们又能一致对外,干仗还搞分工协作,嘴巴紧得拉链似的,妈妈做生意的事一个字不漏,更别说哪个小孩敢欺负小呦呦,他们能把人揍到哭爹喊娘。
说团结吧,又天天要争这争那,就连每人给一角钱零花钱,他们也觉着自己的钱没有其他人的新,或者比他们多了一个折角。
“既然你们有用不完的精力,那就回家给我干活去。”
“好呀!我们喜欢帮妈妈干活。”四小只异口同声。
卫孟喜气结,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倒是刘桂花想要缓解气氛,小声说,“今早这生意可真好,我瞅着比咱们在矿区卖得还多。”
卫孟喜还没数钱,但卤肉卖了多少她大致有个数,“是要比矿区多点。”多一倍吧。
但她也知道,今天能卖这么多,主要还是刚开张,以前的老主顾光顾的多,新客人并没多少。
归根结底,还是她这店开得太低调,顾忌着自己是第一家私营业主,怕阵仗搞太大引来太多关注,其实是她被打办的人追赶出心理阴影了,忘记现在是有执照的人……真应该听苏奶奶的,花钱请人舞舞狮子啥的,怎么说也能吸引一波流量。
正想着,对面国营饭店的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