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中也肯定要找你帮忙,你先去休息吧。”
兰波先是皱眉,但很快反应过来,太宰治的情况和威纶当年有些相似,也许威纶想说什么,于是兰波起身:“你穿上衣服,小心感冒。”
威纶跟着起身,他整理了一下浴衣,亲自送兰波上了二楼卧房。
太宰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几分钟后,威纶从二楼下来了。
他换了衬衣和长裤,衬衣的领口和袖口有着宽大的荷叶边,金色微卷长发随意散落着,让他看上去宛如落入凡尘的俊美神明,只是笑着看过来,就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威纶重新坐在了太宰治面前,他打了个响指,用风将周围的声音禁锢起来。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太宰治:“你认识阿蒂尔。”
太宰治睁开眼,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面前的金发男子,许久后才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不是魏尔伦。”
太宰治了解魏尔伦,那个金发人工异能体其实很单纯也很好骗,而眼前这个家伙一看就是被黑暗彻底侵蚀浸透的家伙,和魏尔伦的气质大相径庭。
威纶莞尔,他没有问太宰治为什么知道魏尔伦,因为这对他来说不重要。
威纶用略有得意的语气说:“阿蒂尔是个很温柔的人,他非常好,我很爱他。”
虽然威纶从未对兰波说过我爱你这种话,但他对身边的人倒是提过好几次。
太宰治恹恹地嗯了一声。
他之前说活着和死亡没有区别时,兰波的回答是有人需要你,换而言之,如果太宰治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和目标,那【别人需要你】就是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会因兰波这句话活下去吧。
但太宰治嘲讽地说:“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需要而活下去?”
威纶轻笑起来:“不,你应该说,我想死就去死了,别人的需要与我何干?”
这句话很符合太宰治的心意,他看向威纶,鸢色的眼眸里多了一点好奇的情绪。
“你是谁?”
威纶说:“威利纶特,叫我威纶就可以了。”
太宰治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名字。
他不确定这个名字是魏尔伦的变体还是真的属于另一个人。
反正人工异能体的人格术式是可以被刷新的,也许这个世界的魏尔伦被刷新了呢?
太宰治放弃去思考这些问题,魏尔伦的变化与他无关。
威纶问太宰治:“森鸥外被山本抓走是你的手笔吧?你想陷害中也?”
太宰治浅笑着问:“你要阻止我吗?”
威纶莞尔:“为什么要阻止你?”
太宰治怔了怔,看向威纶。
就见眼前这个似乎光鲜亮丽的金发男子如此说:“中也该面对社会的残酷和同僚的内卷了,他被保护的太好了,我很乐意看到有人狠狠地捅他几刀。”
太宰治哑然。
他正要说什么,下一秒就听威纶如此道:“至于你,难得找到了乐子,即便我阻止,你也不会放弃吧?”
威纶用说着客观事实一样的语气说:“毕竟,这恐怕是你勉强活着的唯一理由了。”
太宰治看向威纶,眼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活着是因为兰堂。”
“是啊。”威纶点头承认了:“兰堂是你们的念法吗?阿蒂尔命令我活下来,有些时候会觉得他好残忍,但又稍微觉得幸福了点,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说到这里,威纶有些好奇:“你呢?之前为什么活着?”
有些话只有面对同类才能说得出来,太宰治也有些惊讶自己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我想要创造一个能让友人活下来的世界,所以稍微努力奋斗了一段时间。”
威纶听后鼓掌:“很厉害,那你应该是完成了吧?”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了一点:“嗯,我成功了。”
威纶:“是吗?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一般人听到这种问题,八成会觉得糟心,但太宰治听后不仅没觉得被冒犯,反而有些苦恼地向威纶抱怨:“是啊,我为什么还活着?我明明去死了,结果睁开眼再一次看到了森先生的脸,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威纶怜悯地说:“那你可太惨了,要我送你上路吗?”
太宰治短促地笑了笑:“暂时不了,刚看到一个乐子,我想看完结局。”
这个乐子指谁自然不言而喻。
威纶却兴高采烈地说:“那你加油,希望你能看到值得活着的结局。”
真棒,有这个黑泥精太宰治盯着中原中也,他就可以拉着兰波去过二人世界啦!
太宰治却说:“哪怕这个结局也许会毁掉一切?比如中也?”
威纶用极为凉薄的语气说:“我只在乎阿蒂尔,中也选择了自己的路,爬也要自己爬完,我不会干涉的。”
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得沙哑阴冷:“此世即为炼狱,我们从来没有解脱过。”
“我曾想拉着一个帝国一起下地狱,但因为阿蒂尔,我放弃了,他比一个帝国更值得,在地狱那种地方,果然要有阿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