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呢?”
“还有就是一定要对民众进行教育,要让大家知耻,比如可以对犯错的人通报批评,电子滚动屏之类的都行,要深入内心的让人知道,这么做是错的,做错了很羞耻。”
当时的钱恒是怎么回答的?
成瑶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自己回答完,钱恒用手撑着下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并用一种毛骨悚然的温柔姿态对成瑶笑了笑。
他甚至还对成瑶道了谢!
当时的成瑶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那天的钱恒怪怪的让人心里发毛。
这一刻的成瑶全明白了。
前几天,因为重感冒,成瑶睡过了头迟到了,结果被钱恒抓了个现行,还留了张扣全勤的纸条。
这之后一天,钱恒就找自己问了对法不责众问题的看法……
直到今天,成瑶才意识到——
钱恒这么问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出主意收拾自己!
这一刻,想通了的成瑶简直目瞪口呆。
还有哪个par会想出这种招数?!
当然是五毒教教主钱恒啊!
怎么有人能这么损?!怎么能有人这么毒?!怎么能有人这么贱?!
为五毒教添砖加瓦?牢记为钱恒卖命的伟大使命?永远向老板看齐?成瑶想,还是算了吧!还没跟上老板的步伐,我恐怕就要毒发身亡了!
“2018年12月1日,北京时间上午9点18分,包锐,迟到,扣当月餐补。”
成瑶在心里没腹诽多久,就听到了另一个难兄难弟被公开处刑的声音。
包锐的腿好的七七八八了,虽然还有些不甚利索,但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他苦着张脸,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君恒。
“有天理吗?!这还要扣餐补!我今天迟到可是工伤啊!”
谭颖声音揶揄:“你得了你,你就靠你那腿,都休了多久假了,继续用腿当借口迟到,不合适吧?”
包锐出离悲愤了:“我这哪里是因为腿才迟到的,我一早上就被钱par叫醒叫我起来处理成瑶的事,就开始给成瑶打电话确认起诉细节。另外我昨晚还帮钱par去饭局,被个奥地利客户灌醉了,早上才睡过头了!不是说欧洲人喝酒都慢慢品不流行灌酒文化的吗?”
成瑶愣了愣,钱恒昨晚不是说奥地利客户临时有事饭局取消了吗?怎么根本没取消还让包锐去了?
只是成瑶还来不及细想,就接到了老板的召唤电话。
成瑶小跑进了钱恒的办公室:“老板,什么事?”
钱恒只瞥了成瑶一眼,眉头就拧成一个“我要找茬”的弧度:“你来我办公室,都不知道带笔和笔记本?你什么记性,我说的案情你都能一字不落记住?”
成瑶愣了愣,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但下意识解释道:“我以为是说白星萌案子的事情,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成瑶,你是个律师,律师做任何事都要准备好。”
钱恒的眉眼非常冷,虽然平日里他也端着张脸不苟言笑,说话冷冷淡淡的,然而成瑶敏感地觉得,平日里的冷,和今天这种冷,是不一样的,今天钱恒的这种冷,是骨子里的,让成瑶刷的生出了距离感和不可亵渎感。
她有些沮丧地马上回办公桌上取了笔和笔记本,又回了钱恒的办公室。
结果钱恒压根没说什么案情,他丢来了一堆材料:“拿回去整理下,下个礼拜一开庭。”
离下个礼拜一还有四天,成瑶心下紧张,自己来得及准备吗?这可是一个全新的案子啊!
“不需要你做什么。”钱恒抿了抿嘴唇,仿佛看穿了成瑶的内心所想,“这是董山的离婚案,前因后果你大致清楚,而且这个案件不难,董山自己出轨在先,提出离婚,心里也有愧疚,愿意按照正常的法律规定赔偿前妻,甚至多赔一点也愿意,只求着能离婚就行,不在乎钱。”
钱恒冷着张脸,语气严肃漠然:“成瑶,上个案子的错误,下不为例,这个案子要是还有任何差池,你就不用在君恒继续待了。”
“还看着我干吗?还不出去研究?”钱恒瞪了成瑶一眼,“打个电话给当事人做下诉前沟通,了解下他为了离婚对财产分割金额的心理底线。”
成瑶愣了愣,咬了咬嘴唇,才抱着材料走了。
成瑶走后,钱恒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一点不妙,即便没有吴君的调侃,他也意识到了,他对成瑶,有些过分纵容和回护了。
如果换一个别的助理律师,犯了成瑶这种错,他会怎么办?想也不用想,钱恒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人开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对成瑶破例了。
因为她漂亮?
不,肯定不是,钱恒想,我怎么可能是这么肤浅的人?!长得漂亮能力不行有个屁用!就成瑶这种,撑死只能当个花瓶,摆着是挺好看的,连插个花都不行!要她何用?!何况还是个关系户!
自己的原则不能因为任何事被破坏,上个案子给她开了后门,就当给吴君这个介绍人面子了,下个案子,要是有差池,就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了。
虽然最近钱恒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