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白豹河方向忽然出现的南蛮鄜延路精锐。
于是,每年苏尾九姓人家祭祖,都是跪在‘故大唐玄真大圣大兴孝皇帝’的神主牌面前三拜九叩的。
希望夏州守军,可以从无定河方向来援。
拽厥嵬名点点头:“军主所言甚是!”
为了大白高国,驸马爷您就自求多福吧!
您的屁股,请恕我不能保了!
而宥州的豪族,和拽厥家一样,也是大白高国之中独立性很高的势力。
“而在今日早间,义理哥哥又遣人来知会,言是请汴家兄弟在此稍等,迟早有大礼送上!”
“梁乙逋要将梁乙兴这样的亲戚,送到石州,却把嵬名谅明这样的名将放到左厢神勇了!”
他的侧翼,已经完全暴露在南蛮鄜延路精兵的兵锋下。
以防止他们报信的,但是……
在拽厥嵬名的视角,现在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梁乙逋一早就打定了算盘!”
拽厥嵬名顿时大喜,正要与之商议。
王盘山以北的一个山峰
如今坐在折可适对面的,就是苏泥族的首领苏泥归德。
“遵正贤弟,有了这块肥肉,应该可以给为兄行个方便了吧!”
还在这党项腹地,有了一个安全的休息地。
可笑他当时还嘲笑南蛮无人,于是得意轻视,忽视了危险,以至落入如今的局面。
若各自为战,撤兵的那一刻,就是灾难开始的时候。
因为这些亲戚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况,都很有问题。
折可适听着,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
一种名曰被出卖、背叛的情绪,在心中涌动着。
无论时代如何变化,苏尾九姓如何更迭。
不需要南蛮打,不出一个月就要饿死、冻死在这三个寨堡里。
每两丁,选一丁为兵,另一丁则为负担(辅兵)这样就组成一个最小的军事单位:抄。
过去,拽厥嵬名能依靠着自己带来的精锐以及那几个忠于兴庆府的宥州豪族,威压着其他各部。
拽厥嵬名也终于想起了对方是谁?
如此,梁家就可以将势力发展到瓜州、沙洲、甘州,控制住丝绸之路这条会下金蛋的黄金贸易通道。
他的兵马,都在安静的修整,他们虽然没有脱下衣甲,手边也都放着刀剑。
汴宋也是如此。
当年,为大宋镇守金明寨的铁壁相公李士彬,也是苏尾九姓的出身!
所以啊,这苏尾九姓和大宋境内的蕃官们虽然分属两国,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大家七拐八绕,都能攀上亲戚。
“这是割肉喂狼!”
到时候,整个战略格局都要崩盘。
而梁乙逋能够顺利夺回兰州,甚至只是逼迫南蛮和议。
这样使得大白高国的军力,迅速膨胀,战争动员的规模也格外的大。
一旦如此,鄜延路南蛮大军,就将获得完全的战略主动!
因为,数年前,南蛮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沈括与种谔就是夺取乌延后,开始了永乐城攻略。
苏移义理听着,思虑片刻后,道:“若监军能确保我等北面侧翼安全,我就愿为监军去说服各部首领,服从监军将令!”
一旦事不可为,他就可以带着他的本部,通过车厢狭路,回到韦州。
这个联盟的特点就是,以唐睿宗李旦后人自居!
“义理哥哥的使者在听说来的是折家贤弟后,就特意嘱托我告知贤弟,说是汴家的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已击破嵬名家在绥州的防御,其兵锋正在向前推进,嵬名家的石州监军已经将兵后撤至乌延!”
宥州各部的生存经验非常丰富。
根据他们的说法,他们的祖先,是当年跟着唐肃宗到灵武的唐睿宗后人。
根据法令,所有年满十五以上的男子,遇到战事都要从军。
苏泥归德微笑着拱手:“若真能如此,那就多谢贤弟了……”
“我等是战是走?”
故此,苏尾九姓的人,可能帮大宋官军,但也可能害大宋官军。
早就已经悟出了在荒野上遇到狼群,并不需要跑的比自己的同伴快,只需要想办法让一个同伴受伤去喂狼就能安全脱身真理。
就是苏移家为首的,活跃于无定河流域的九个部族。
于是,折可适的骑兵,不仅仅顺利找到了党项人在车厢狭路的辎重地,一把火将之烧了个干干净净。
“若不能抓到他们,将之驱逐出去……”
同时也在判断着对方所言的真假。
他也在等着对方开价。
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
于是,在那个夜晚,来自府州的折可适就这样遇到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党项亲戚苏泥归德。
当年权倾天下的没藏家的根本之地,就在宥州。
……
正当拽厥嵬名思考的时候。
可五代之后,一直定都汴京的政权,是可以被视作后梁的继承者的。
“我必须带着拽厥家的精锐本部,回到甘州!”
但却都睡在石头筑的屋子里,屋中还有着篝火火上烧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