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这样不成啊,这样太亏了——”钱母还想说些什么?钱爹眼睛一瞪,怒斥道。
“闭嘴,现在这样子,还能够怎么样?谁让你脾气大,这下子好了,钱没了。”
“就是说啊,娘,你实在是太冲动了。”钱金也不悦地说道。、
本来是可以有更多的钱的,现在好了,就剩下十两银子了。
再说了,如果宁红则真的不要了,直接走人了,他们哪里有钱治疗钱多,钱多肯定是死路一条,还一分钱都没有。
“好,村长做证。”
宁红则突然从袖子之中掏出毛笔和砚台,以及一张泛黄的纸张。
寻了一块石板,唰唰地写了几笔。
“这是断亲书,麻烦你签一下,只要你签完,我立即将钱给你。”
“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钱多也看着就是不行了。
“你们一家子的人品我信不过。”
宁红则认真地说道。
“你——”
钱爹正想发怒,宁红则却又拿着银子晃了晃,“银子就在这里。”
“我不会写字,我按个手印。”
村长略有些震撼地看着宁红则手中的字。
他之所以能够当上村长,就是因为曾经读过一点儿书,认识字罢了。他倒是没有想到,宁红则竟然写得一手好字。
真是令人惊奇的一件事情。
看着钱爹按下手印,宁红则将那断亲书收了起来,弯腰将钱多抱起,往自己家走去——
“钱多啊,你可千万别怪我们,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钱母碎碎念着,谁让她这么不经打呢?
等到众人都散了。
钱母准备回厨房做饭,钱爹却一把拽住钱母的头发,将她拖到了房间之中。
“孩子他爹,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现在钱没了,你高兴了吧。”
房间里面顿时传出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钱金啊,我们要去救娘啊。”钱来一脸焦虑地看着房间。
“算了吧,娘也是活该。”钱金无所谓地说道,“你赶紧去煮饭吧——”
“可是——”
她有些不太放心他娘。
“爹不会将娘打死的,我听着呢。”
钱金不耐烦地推了钱来一把。
钱来虽然还是很担心,但却更明白了,如果她爹出来的时候没有饭吃,估计又会生气吧——
“哥,你回来了。”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宁安诺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只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血淋淋的钱多。
安诺心头一跳,迅速上前。
这才一看,便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钱多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钱多浑身都是伤痕。
血淋淋的一片。
便是脸上头上,也有血迹。
“哥,她这是被谁打的?”宁安诺磨了磨牙。
自从他哥哥说完以后,他就私心将她当成自己媳妇了。这自家媳妇被打成这样,他这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郁闷,还带着几分心疼。
“还能够有谁,你未来丈母娘啊。”宁红则将钱多放在了宁安诺隔壁的房间里。
钱多的呼吸很弱,心脏的跳动也是时有时无的。
虽然说宁红则不介意这种事情,但是男女有别,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件事情他还是清楚的。
总不能够救了人家姑娘,却害得人家姑娘嫁不出去了?
宁红则当即就将宁奶奶给喊过来,让宁奶奶亲自给她擦药。
宁红则又给她开了药,亲自熬了药送过来。
“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宁奶奶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开口说道,语气之中的怜惜,颇为深刻。
“这都是要嫁到我们家了,还下这么重的死手。”
钱家人果然是个不要脸的。
而且,完全没有将他家放在眼里,对他家里爱答不理的.
“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钱多真是太惨了。”安诺忍不住拧干了毛巾,坐在床边,仔细地帮她擦着脸上的神情——
哪怕在梦境之中,钱多也是皱着眉头的,足见这有多疼。
她的伤势很重,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皮肤是好的,钱母是下了死手打的——
“我这是死了吗?”
七天后,钱多才终于醒过来了。
一偏过头去,就看到了宁安诺托腮在闭目养神。
“这是哪里?”她没死吗?
如果她死了,怎么会看到宁安诺?
“这是我家。”
宁安诺姿势不变,却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媳妇了。”
宁安诺郑重开口道。
“啊……”
“你不会将这件事给忘了吧?”
“没有,没有,我记得,肯定记得,必须记得,咳咳咳——”
一着急,喉咙莫名有些发痒,这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宁安诺迅速地给她倒了茶。她一口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