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珺兮收回长枪,抬眸看向李君屹,略感疑惑:“王爷怎会在此?”
这小子不会也和天霜一样,是个偷窥狂吧?
苏珺兮的眸子逐渐从疑惑变得恶狠狠,李君屹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此地,于是找了个借口,道:“出来办点事,路过看一眼。”
她扬长而去,只给他留了个背影:“既然只是路过,王爷请回吧。”
苏珺兮不愿与李君屹有过多交流,李君屹感到万般不解,每次自己帮助完她以后,她总像是变了个人,对自己忽冷忽热的。
天霜看着苏珺兮回了阁楼,而李君屹只是落寞的看着她的背影。
怕引起他人察觉,天霜说道:“夜深了,王爷请回吧。若是让他人瞧见了,有辱王爷声誉。”
李君屹瞥了眼天霜,目光变成了审视,质问她:“一个南越人整日围着她转悠,就不怕本王将你就地正法?”
听了李君屹的威胁,天霜倒是没多大震惊,不过她也不会害怕,若是李君屹有杀自己的意思,就不会等到现在。
“王爷若是想杀我,早在我进京都时就已经下手了,何故等到现在。”天霜道。
在她进入京都后,她的行踪就已经被李君屹掌握,毕竟自己与苏珺兮的来往过于频繁,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见李君屹的杀意收敛了不少,天霜继续道:“我接近苏小姐并无恶意,王爷尽管放心。”
李君屹冷冷的说道:“若是你真无加害她的心思,又怎会一门心思的想拉她入水?若不是你,她本不会卷入这场纷争。”
要不是天霜接进苏珺兮,苏珺兮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天霜听后有些不满,道:“她是靖安侯夫人,有些事情她躲不掉。”
天霜总觉得奇怪,一个堂堂王爷为何总要围着一个侯夫人转,难道说二人之间有什么隐情?
这个想法天霜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不是说李君屹不近女色,甚至传闻是有断袖之癖,难道他喜欢有夫之妇,所以才有难言之隐,不便让外人知晓?
在天霜胡思乱想之际,李君屹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院里。
待天霜回过神来时,院里只有嗖嗖刮过的冷风,阴冷的风钻入袖子让她感到了冰凉,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苏珺兮听完了二人之间的对话,很显然这两人之间是认识的,正当她挂完衣服转头时,却看到李君屹不知何时已经进入到了她的房间内。
苏珺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若是让老太太看见了,她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听不到外面有动静传来,他难道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看着被风的咿咿呀呀响的的窗户,苏珺兮无奈的去将窗户关紧。
“你那南越秘术可是她教你的?”李君屹一改往日见她时的轻浮,忽然一脸正经起来。
苏珺兮看的有些不适应,又不愿意回答李君屹的问题:“这是我的事情,王爷越界了。”
看着得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的苏珺兮,李君屹冷笑了一声,苏珺兮困惑:“你在笑什么?”
李君屹突然发笑,一把捏住了苏珺兮的下巴:“苏珺兮,你是觉得本王好欺负是吧?得了本王的好处就翻脸不认账了?”
苏珺兮被李君屹迫使与他对视,下巴处传来阵阵痛感,她吃痛的张开嘴:“李君屹,你弄疼我了!”
听到女人的抱怨,李君屹还是不忍心将手松开。
经过这一惩罚,苏珺兮的态度才稍有好转:“你又不是一个闲散王爷,怎么天天这么闲?”
自己好像到哪儿都能看到他,就好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在她的印象里,摄政王可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可怎么她见到的却是一个轻浮,整日无所事事的登徒子?
看着苏珺兮眼里的嫌弃,李君屹端坐在她对面,道:“靖安侯不也是如此?同时臣子,他有时间纳妾,本王为何就没了时间?”
提到唐稚礼,苏珺兮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知道李君屹这是在故意刺激她,可偏偏这招对她很奏效。
她一时没了语言反击,李君屹也觉得无聊,换了话题:“怎么想起跑这儿来了?”
他想不通,一个过惯了富裕生活的千金,怎么突然脑子有病来到这荒郊野岭。
刚要开口的“与你何干”硬是吓得她变成了:“出来散散心。”
这个答案虽然敷衍,但李君屹明白,苏珺兮在靖安侯府过得太压抑了,出来走走也是不错的。
她抬头看向李君屹:“王爷这身打扮,可不像是出来办事的样子。”
他身着儒雅随和,完全不像是出来办事的样子。
李君屹出门走得急,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说道:“本王是皇子,出门与寻常男子不同又何尝不可。”
这一句话直接给苏珺兮干懵逼了,白了他一眼,李堃亦作为太子都没他这般能装。
他摊开双手身子向后倚着,眉毛高抬,笑的很迷人。
可是她觉得这副模样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欠。
看着外面的夜色,苏珺兮又将视线拉回到了李君屹身上:“这么晚了,王爷可寻好落脚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