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满脸震惊的看着俊儿离开的身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居然连小的都不听自己的,那自己还怎么从老太太手里夺过掌家之权?
兰香和俊儿刚踏出屋子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叶氏摔东西的声响。
兰香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问俊儿:“俊儿哥,叶夫人没问题吧?”
“不必管她。”俊儿冷冷道。
兰香感到悲哀,这一家老小都这么蛇蝎心肠的吗?
难怪安国公府不待见他们,就连主母都不放回来了,她要是苏珺兮,早就跑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身在安国公府的苏珺兮耳朵里。
苏珺兮此刻正在院子里和安国公下棋。
看着得知消息的苏珺兮面无表情,甚至没有要替靖安侯说话的意思,安国公很是纳闷的问:“兮儿,可想回去看看?”
毕竟侯府吵的闹翻天了,她作为主母,又对唐稚礼情深似海,理应早就抛下他们回去了。
可出奇的是她对这件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反应,这让安国公感到一头雾水。
苏珺兮的心思只在棋盘上,她歪头朝安国公一笑,道:“父亲若是再心不在焉,可就要输给兮儿喽。”
安国公低头看向棋盘,只见自己的路已经被白棋给堵死了,急得双手直拍大腿,道:“老了,现在连棋都下不过你了。”
一旁的安国夫人却笑着说道:“兮儿的棋艺大有长进,这陆老先生是功不可没啊!”
提起陆老先生安国公皱了皱眉,不悦道:“这老头子,上次才和老夫约好一起喝酒,屡屡爽约,不要在老夫面前在提他!”
苏珺兮听后开口替自己老师解释道:“前几日陆府翻修,老师自是抽不开身,加上又要给学生上课,更别说来府上与父亲叙旧了。”
安国公知道陆老先生在给俊儿上课,额头上浮现出几道黑线,埋怨苏珺兮:“你也真是的,那孩子与你何干,竟对他如此上心!”
“女儿现在还是靖安侯夫人,怎么对他不闻不问。何况,老师也不是只教俊儿一个。”苏珺兮有些无奈。
“嗯?难道这老头子还收了旁人?还真是看不出来呢!”安国公笑着说道,他很难相信有人能受得了陆老先生这个臭脾气。
苏珺兮点了点头:“是的。那孩子比俊儿大一些,名叫陆平安,老师对他可稀罕着呢!”
“是嘛!”安国公话语间落下一枚黑棋,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即便你将为父层层包围,可你低估了为父的能力!”
苏珺兮低头一看,见自己输了,尴尬的笑了笑:“看来盲目自信确实会让人自大。”
随后她起身对安国夫人说道:“母亲,阿姐说府上送来了几件新衣裳,我们去瞧瞧吧!”
安国夫人立刻起身随着苏珺兮一起离开了。
安国公捋着胡子直点头,道:“兮儿长大了,还知道给为父留后路。”
“可是她这么做,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苏步月看着棋盘陷入了沉思。
这盘棋看似安国公赢了,实际却是苏珺兮屡次放水,安国公这才有机会一招定输赢。
“但愿她能做这下棋之人,而非棋子。”安国公起身,将手中的一枚黑棋径直放下,落在棋盘上打乱了阵型。
“为父累了,去歇歇。安国公双手负背离去。”
苏步月盯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劝说道:“母亲不是说了不让您喝酒吗?”
安国公举起一只手摆了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告诉你母亲,她又怎会知为父偷偷喝酒呢!”
三日后
“不知公主心中可已有心仪之人?”德妃看似随口一问,实则早就按耐不住了。
今日是皇上大摆宴席,邀请了众多人,当然,这群人里包括了前来和亲的西域人。
忽然被提到名字的鹤凝朝德妃看去,眼神没有杂念,道:“两国联姻并非儿戏,所以在还不了解天昭皇子之前,本公主自是不会贸然下定论。”
这句话虽然让皇后娘娘感到有些不满,但是却安抚了那些容易冲动的妃嫔们。
随后她又说道:“本公主知道,天昭的皇子乃至大户人家都是妻妾成群,但是如果是我鹤凝的男人,那便只能有我这一个妻子!”
这话刚落,常觉柔的心不禁一颤。
她心里明白皇后娘娘对鹤凝有多么看重,现在鹤凝又说出这番话,这不是把自己仅存的希望都给磨灭了吗?
常觉柔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
李堃亦注意到了常觉柔的反应,他想安慰一下却又不能,只能默默的看着她。
而他的这一举动被鹤凝尽收眼底。
不嫌事大的皇贵妃看到后冷笑一声,说道:“这天昭怕是寻不得一个能做到公主之愿的男子了。”
李南妤知道母妃想让其他人难堪,附和道:“母妃这话儿臣并不赞同。”
“哦?妤儿说说,何人能做到?”皇贵妃一脸满意的笑着。
李南妤的目光落到了李君屹身上,李君屹顿感不妙,她微微一笑,道:“皇叔不还没有立妃?比起皇兄们,妤儿觉得,皇叔更应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