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脸上还洋溢着笑容的安国公在听到唐稚礼来访后,好心情瞬间消失,态度冷淡:“他来做什么?”
唐稚礼在安国公府本就不受欢迎,现在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扫兴,更加令人气愤。
小厮摇头道:“不知,主公若是不愿见,小的这就让其离开。”
安国公犹豫片刻,道:“带他进来吧。”
“是。”小厮转身离去。
苏步月将剑扔给了身后的士兵,与安国公进了书房。
唐稚礼跟随小厮来到了书房,刚进屋就看到安国公与苏步月坐在窗边,苏步月正在给安国公沏茶。
“小婿拜见岳父,见过元舅。”唐稚礼躬身行礼。
安国公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接过苏步月递过来的茶,轻声应了一句。
苏步月抬头看向唐稚礼,笑道:“妹婿来得巧,大哥刚沏了茶,来尝尝手艺如何。”
“多谢元舅。”唐稚礼在苏步月对面入座。
安国公放下茶杯,正眼瞧他,问:“靖安侯今日怎么有空来老夫这儿了?”
自苏珺兮嫁过去起,这还是头一回来安国公府。
谁不知唐稚礼那芝麻大点的自尊心有多么要强,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居然能让他亲自拜访。
安国公的话顿时让唐稚礼有些汗颜,有些心虚的说道:“小婿与岳父也有段时间未曾会面,得知岳父近日在府中休养,便来探望。”
听着唐稚礼的说辞安国公是不信的,但也没有拆穿,道:“侯爷有心了。老夫事务缠身,这几日才得清闲。说起来,侯爷的事情看似比老夫的事还要闹心。”
他们侯府的事情都在京城传的一发不可收拾,何况是安国公府。
唐稚礼自知理亏,尴尬的说道:“岳父言重了,小婿除了家庭琐事,并没有什么急事。”
苏步月见自己父亲明里暗里都是在嘲讽唐稚礼,唐稚礼一脸为难又尴尬的在那儿坐立不安,解围道:“父亲,最近府中不是要与沈老爷谈合作一事,不妨让妹婿去试一试,也能让父亲多歇息几日。”
唐稚礼一直想与沈老爷有所交集,没想到在安国公府能有这个机遇,有些期待的看向安国公。
安国公看出了唐稚礼眼里的期待,清了清嗓子,道:“侯爷可愿替老夫分担?”
“小婿定不负岳父所望。”唐稚礼终是等到了这句话。
只是这个交易是什么时候他还不得而知,苏步月便讲解道:“沈老爷新来的茶馆生意不错,可是缺少新品,而安国公府就有稀有的品种,以及与他人不同的沏茶手法,其味道自然也就不同了。今日将此事交与你,自然也是需要先学习如何沏茶,而侯府就有懂这行的。”
唐稚礼明白了苏步月在说苏珺兮,正好他也可以借此机会与苏珺兮多走动,也有话题。
不过让他感到好奇的是苏珺兮居然在这方面这么在行。
三人在书房聊了许久,待日落时分,唐稚礼才起身要走。
“小婿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他转身要走,苏步月故作挽留:“妹婿何不留下一同用膳?”
唐稚礼怎好再见安国夫人,称道:“今日就不必了,有空和岳父,元舅喝一杯。”
靖安侯府
“小姐,侯爷回府了。”嫣儿来报。
此时的苏珺兮已经用过晚膳,坐在镜前取下头饰,准备沐浴。
“他倒是挺忙。”苏珺兮随口一说。
嫣儿又道:“听小厮说侯爷去了安国公府,回来时奴婢看着心情不错,应该是从安国公府得到了不少好处。”
莺时听后急眼了:“怎么可能啊!老爷这么不待见他,怎么可能给他好处?”
莺时才不信嫣儿所说的话。
苏珺兮或是想到父亲是顾及自己的感受,心里不禁凉透了,因为她,堂堂安国公被世人笑话,母亲也因此拒绝了很多宴会,她终是对不住家人。
“可有听说他在安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苏珺兮突然想知道唐稚礼得到了什么好处。
这事儿嫣儿倒是没听到什么风声,摇了摇头。
“罢了。”她起身走向汤房。
等她出来时,月亮已经挂在了高空。
屋内,洁白的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人,显得有些寂寥。
可即便是重活一世,她的报仇之路还是进展缓慢。
经李晚晚闹过这一出后,侯府的戒备更加森严了,老太太更是找了几个事先给饭菜试毒的丫鬟,她想下毒怕是行不通了。
皇家驿站
两道身影立在屋顶,在月光下身影清晰可见。
水心望着灯火通明,巡逻不断的皇家驿站,没有十成的把握,犹豫道:“真要今夜动手吗?”
“怎么?怕了?”火焰眼里带着讥笑,道:“果真是大家闺秀做惯了,竟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
看着士兵来回穿梭在皇家驿站门前,若是强攻定是行不通,只能智取。
水心没有接火焰的话,分析道:“此事的目的只是给他给个警告,除掉几个人便是,切勿恋战。”
“管好你自己。”对水心的命令,火焰存在着不服气,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