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不知娘娘今日会登门,还未来得及备些糕点迎接,还望娘娘恕罪。”
王氏举止优雅,领着贤妃进了前院大厅。
此时府上的丫鬟已然备好了茶水,供其享用。
“只是来找你谈谈心,又无大事,夫人不必如此拘束。”
王氏脸上略有不适,显然对于贤妃的到来她并不是很开心,因为在她抵达的前一秒,德妃已经派人前来了。
还未来得及与其交谈,这贤妃就紧随其后抵达了相府。
知道最近京都都在传太子李堃亦即将选妃一事,又加上西域使臣来访,目的是两国联姻,这更是将李堃亦选妃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他们本想着西域公主前来和亲,他们的宝贝女儿就可以逃脱进宫的命运,可是即便是躲过了皇后娘娘,也躲不过这德妃与贤妃。
相府已然成了众多人抢夺的一块肥肉。
贤妃入座后,笑对着王氏说道:“夫人平日里要是无事,可来宫里坐坐。本宫在宫里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若夫人前来,也能热闹一些。”
王氏本就不愿与他人打交道,所以一直习惯了闭门不出,而自己的女儿曹蓝希也是如此,非必要的场合她也是闭门不出。
可是就算她们一直躲着,别人也没打算放过她们。
“宫中规矩多,臣妇又一直久居深院,怕行事不慎,惹恼了娘娘。”王氏一直在有意与贤妃疏离。
贤妃也察觉到了,些许是先到的那人对王氏说了什么,又或是王氏不愿与自己为伍,不过她也强求不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深宫里何止是规矩多,新人胜旧人,大家都快忘了有本宫的存在吧。”贤妃叹了一口气,眼神略带忧伤。
王氏见状,岔开话题,道:“近日府上有人送来了几盆,娘娘可有兴趣?”
见王氏有意回避自己的话题,又不急于送自己离开,很明显她与那人并未谈妥。
“夫人相邀本宫又怎好拒绝?那便劳烦夫人带路了。”
王氏动身带着贤妃绕过前院前往后园。
这里种满了各种卉,香四溢,令人闻了身心愉悦。
“这相府的园如同往日一样,各争奇斗艳,也不知哪一朵能拔得头筹。”贤妃巡视一周后说道。
听着贤妃话里话外都是试探她的话语,王氏听着有些不自在,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婢女就将几日前有人送来的卉端了出来。
贤妃看着这些卉都刚刚绽放,蕊粉嫩,绿叶绿油油的,甚是惹人喜。
不过唯独有一盆,像是早已凋零,可是有些枝丫上又有刚刚冒出来的小嫩叶,贤妃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何其他卉都开的如此娇媚,唯独它是个另类?”
王氏笑道:“这与人一样,开的时机很重要,开早或开晚都不行。”
她的视线从盆移到贤妃身上:“这太子眼下受了重伤,这公主又没个准确答复,所以相爷并不着急讨论希儿的婚姻大事。”
王氏不再遮掩,明说道。
“既然相爷心里自有定夺,那本宫也就不叨扰夫人了。”
话音未落,贤妃一刻也不愿多待,带着人离去了。
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身影,婢女询问:“是否前去送送?”
王氏摇头:“不必了。那边怎么样了?”
“回夫人,德妃娘娘派人送来请帖,说是邀请夫人与小姐明晚进宫参加宴席。”
王氏拒绝:“小姐这次出远门一路上受尽委屈,回来后需好生静养,回去告诉她,小姐与我,都不方便前去。”
“奴婢明白。”
今日拒绝了贤妃,若是转头就去参加德妃的宴席,这岂不是坦白了相府要与德妃站同一阵线吗?
为了不得罪两边,只能一碗水端平。
次日下午
得知唐稚礼受伤昏迷不醒的侯府人,全府上下都聚集在了门口,都在等着唐稚礼的马车。
唐稚礼的马车刚刚出站在大街上,叶氏搀扶着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走上前查看。
“稚礼,祖母的好孙子,你怎么样了。”老太太带着些许哭腔,面容更加憔悴。
唐稚礼人是醒了,但是不能过于激动,说道:“孙儿无事,祖母不必担心。”
随后又看向早已哭红双眼的叶氏,安抚道:“母亲,还是先扶祖母回院。”
外头行人众多,唐稚礼怕被闲人笑话。
叶氏看着毫发无伤的苏珺兮和李晚晚,眼底积满了怒火。
怎么偏偏是自己的儿子受了重伤,她俩却好端端的?
苏珺兮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带着两个婢女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叶氏心里一顿恼火:“自己夫君受了伤她不闻不问,怎就有如此没心没肺之人!”
李晚晚闻言添油加醋道:“也不知姐姐怎么了,侯爷昏迷时,竟都不愿前来看一眼。”
叶氏听了李晚晚的话,更是气不过又拿她没辙。
可老太太还没老糊涂,听出了这不过是李晚晚惯用的小伎俩。
“安国公府已经请了太医一会儿就到,你先回书房等候,祖母命人做了些你爱吃的,一会儿就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