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的一阵冷风将苏珺兮整个人定在原处,寂静的夜里,她不停的倒吸冷气,心跳声清晰可辨。
嗖的一声,鬓边的发丝被吹动,脚步声逐渐靠近。
她吓得心跳都开始抢节拍。
看着墙上的倒影,身后的人影身形大概是一个成年男子,她手里紧拽帕子,准备随时大声呼救。
人影逐渐逼近,她欲大声求救,可是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熟?”李君屹皱着眉问她。
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她觉得瞬间心安了。
二人之间也见了几次面,这个沈星回倒也不像其他公子哥一样,耍无赖或者坏事做尽,相反他一副热心肠,一直给苏珺兮的感觉就是阳光开朗,无忧无虑没有烦恼的样子。
“见过几次。不知王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苏珺兮很是疑惑,这个王爷怎么总是喜欢夜闯民宅?
该不会是上瘾了吧?
李君屹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眼神在屋里环顾一周后,很是自然不见外的坐了下来。
每次面对他这样自来熟的态度,苏珺兮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路过,进来瞧瞧。”
李君屹这么明显的说辞苏珺兮自然是不会信的,这沈星回也来侯府了,她可不信这是巧合。
她怀疑李君屹在跟踪沈星回,不过转头又一想,堂堂一个摄政王深更半夜跟踪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做什么?
这个想法被推翻后,苏珺兮又听到李君屹开始自言自语。
“这沈星回与唐稚礼很熟?”李君屹觉得二人之间可能已经达成了某种交易。
这二人之间是否早已认识苏珺兮倒是没有关注过,甚至都没有想过他俩会有关联。
她摇摇头,回道:“不知。从未见侯爷提起过。”
借住微弱的光线,苏珺兮手腕上的抓痕依旧醒目,李君屹看了一眼后眉头微微紧促,苏珺兮不解,问他:“王爷可是身子不适?”
可千万别倒在她屋里,不然不仅名声不保,就连项上人头都要被摘掉。
李君屹见苏珺兮有所怀疑,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应答:“无碍。”
“夜深了,早些歇息。”说完,有门他不走,从窗口一跃而下,很快人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苏珺兮表情严肃的定格在原地,今夜真是怪事频发。
她微微晃着头,随后走到床上躺下后,很快就熟睡过去。
书房内
唐稚礼与沈星回正在告别,从二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来看,交易很成功。
“由此便有劳沈老爷了,本侯改日必将登门拜访。”唐稚礼满脸堆着笑容相送。
沈星回抱拳回礼:“侯爷客气了,那便明日见。”
明日见?
李君屹听明白了,看样子明日的秋猎活动,唐稚礼邀请了沈星回。
待书房只剩唐稚礼后,李君屹从墙上跳下,悄悄靠近。
等唐稚礼熄灯就寝后,他从怀里抽出一小截管子,捅破窗纸对着屋内吹了一口气后,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侯府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着,都在忙着准备秋猎所需要带的东西。
“这次秋猎也不知几日才能回来,也不知外面的天气如何,都带几件外套,以备不时之需。”
叶氏在屋内与儿子交谈,还不要和吩咐要关门要认真办事,不然会被开除。
唐稚礼突然叫住从前面走过的婢子,吩咐道:“你去瞧瞧夫人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侯爷。”婢子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同伴后,转身就朝梨园的方向消失了。
叶氏见唐稚礼突然关心苏珺兮,以为二人之间关系有所缓和,就劝说道:“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你与兮儿只见存在了太多误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与她解释一下。她向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她会原谅你的。”
凭借这这些年来自己对苏珺兮的了解,叶氏十分有把握的劝说自己的儿子。
可是经唐稚礼这些天与苏珺兮的相处来看,她早就变了。
甚至她心里都可能没有自己了。
他心里依旧想起那个与她相谈甚欢的男子。
从未出侯府的苏珺兮是如何与这男子相识的?
是自己真的误会了苏珺兮,这是一场子虚乌有的事情,还是说她掩藏的太好了,以至于自己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可是她对自己的情真意切不是假的,最近对自己冷淡甚至有意疏离也是真的。
她到底怎么了?
见唐稚礼心不在焉的,叶氏担心是身子不舒服,贴心的问他:“若是身子不适这秋猎咱们不去也罢。”
不过是一场娱乐活动,也不是强制性的,跟皇上说句身子不适也不是不妥。
唐稚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儿子身体向来都硬朗着呢,母亲放心!”
梨园
婢子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门口的伙计拦住了去路:“站住,夫人有令,没有夫人的吩咐,谁都不能踏进梨园半步。”
婢子吓得连退几步解释道:“是侯爷命奴婢过来瞧瞧夫人准备好了没有。”
苏珺兮也收拾好出来了,看到了被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