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不过是与唐稚礼几日不见,怎么侯府突然就多了个姨娘。
可是她的俊儿可从来不会撒谎,难道唐稚礼真的要抛弃她和俊儿了吗?
她慌了。
“俊儿,那个姨娘叫什么名字?”白氏抓住俊儿的肩膀问道。
俊儿眨巴着眼睛:“李晚晚,爹让她住在了竹园。”
“竹园。呵。”白氏心里自嘲。
她刚进侯府那时也中意这个院子,旁敲侧击唐稚礼很多次,可是他总是避开她的问题。
她一个为侯府生了儿子的人都住不进去,一个刚纳的妾就能住,还真是新欢胜旧人!
“那个姨娘和母亲长得很像!”
白氏听后更为吃惊又恨,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爱苏珺兮,现在居然找了个替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拉着俊儿就要走,想要找到唐稚礼讨个说法,可是刚到门口她就犹豫了。
自己现在有罪在身,若是突然现身不仅小命难保,还会连累自己的儿子。
于是她叮嘱俊儿:“娘的好儿子,你现在回去,好好听奶奶的话,府里有什么动静立马来告诉娘,知道了吗?”
俊儿为难的摇了摇头:“奶奶这几日都不理我,只有母亲在照顾我。”
“母亲?”白氏疑惑道:“你是说苏珺兮?”
“嗯。爹都不来陪我了,只有她会给俊儿好吃的。”说着,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白氏怕这苏珺兮是来抢孩子的,可是现在她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李晚晚。
“你好好听主母的话,千万不要惹她生气,知道了吗?”
“嗯!那我走了娘。”俊儿挥了挥稚嫩的手。
白氏眼里含泪,道别:“去吧。”
苏珺兮在茶楼里看到俊儿从对面的湘悦楼出来后,就被小厮接回了府。
莺时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将其千刀万剐,心里很是窝火:“小姐,您为什么不将侯爷私藏白氏一事告知太后?包庇罪犯可是杀头的大罪!说不定还会抄家呢!”
抄家?
说到这儿莺时才感觉到不对劲,苏珺兮现在还是侯府主母,若是此事被揭发,她岂不是也会被牵连。
随后赶忙道歉:“对不起小姐,是奴婢想的不周到,忘了您还是靖安侯夫人。”
莺时低着头,随时准备苏珺兮的数落。
可是责骂并没有来临。
“走吧,该回去了。”苏珺兮命道。
靖安侯府
她前脚刚进院子,后脚小厮就匆忙来报:“不好了夫人,俊儿哥出事了!”
苏珺兮一惊,这小厮不是方才接俊儿回来的人吗?
这才多久,俊儿又会出什么事呢?
她一脸冷淡的说道:“俊儿哥出事你不去找侯爷,找我作甚?”
小厮无奈的低着头诉说道:“回夫人,小的有去找过侯爷,可是竹园的婢子不让进,就连通报一声都不愿。小的实在没辙,这才叨扰夫人。”
“俊儿哥出了何事?”苏珺兮理了理衣角,准备起身。
“俊儿哥今日说要去外面玩,小的就带他去了,回来以后不知怎的,突然发了高烧昏了过去。”
“请大夫瞧了没有?”苏珺兮带着几人出了院子,直奔俊儿住的地方。
这孩子还真够可怜的,刚来时被全家宠着,现在生了个小病就无人关心。
“大夫正在给俊儿哥把脉呢。”小厮答道。
还没进屋子就看到大夫一脸愁眉苦脸,收起药箱就要走,苏珺兮连忙拦住。
“大夫,这孩子的状况如何?”
见来人衣着华丽,大夫急忙行礼:“回夫人,这位小公子的病情很是古怪,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不等领银两,大夫就唉声叹气直摇头,转身离开了。
昏迷中的俊儿说着话:“娘,俊儿好痛,俊儿好痛啊!”
苏珺兮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温度很高,全身都是汗。
“来人,先给俊儿洗个澡,好好照料。”
吩咐完起身离开,又叮嘱门口的婢子:“我要进宫请太医,你们去通知母亲和老太太,就说俊儿快不行了。”
“是,夫人。”婢子应声。
苏珺兮离开侯府后并没有进宫,而是带着莺时回了安国公府。
俊儿的病并不是什么大病,若是想医好,宫里的太医就能治,可是她偏不想出手,要让唐稚礼求自己。
如果他愿意为了俊儿在自己面前低头,她倒是乐意去宫里请个太医,若是他放不下身段和面子,那就看着俊儿一天天的消瘦难过,最后活活被烧死吧!
安国公府
“又吵架了?”
苏珺兮还未见人就听到了嘲笑声。
她这个阿姐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躲在暗处,突然吱声,吓人一跳。
苏珺兮摇摇头,步子继续往前:“大哥可在府上?”
“不在。”苏温翎的语气带着些许怒火,一回来就找苏步月,难道是和她这个阿姐感情淡了吗?
“去了何处?”苏珺兮并不知道苏温翎此时已经生了她的气。
苏温翎突然从一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