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珺兮被他说的毫无还嘴之力,低头默认,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与公子也见了几次,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苏珺兮喝着茶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洁白无瑕的月光透过窗纸映在男人的脸上,俊美的轮廓清晰可见,薄唇轻抿杯壁,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李君屹被苏珺兮这炙热的视线注视的有些不自在,急忙找话题:“听说沈星回那个傻小子把《踏雪寻梅》送给了你?”
“你想要?”苏珺兮心想,他大半夜跑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得到这个长枪?
“不稀罕。”他放下杯子,目光却没有离开杯中剩下一半的水,“不过你一介女子想来也使不动,倒不如送于你兄长。”
苏珺兮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可是听到李君屹说自己不行,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与其对抗道:“你怎知我用不得这枪?”
“且不说这枪重量与一成年面子相提并论,这高度都比你高一截,能不能拿得动还有待验证,更别提挥起来了。”
李君屹字字在理,苏珺兮当日接过长枪时,也被其重量吓了一跳,还是托醉春楼的伙计送到府上的。
在她犹豫之际,李君屹突然冒昧的问道:“还是说,你要留给他?”
他觉得这属实是暴殄天物!
他唐稚礼也配?
苏珺兮知道他所指何人,摇了摇头:“此物乃沈公子所曾,我岂能转手赠人?”
李君屹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还有其他事情?”苏珺兮打算赶人了,她怕这李君屹再待下去,真会惹来麻烦。
李君屹听了不痛不痒,反而那块枕头靠着墙,倚了下来,一脸调戏的看着苏珺兮逗她:“你说,若是唐稚礼看到你半夜里金屋藏娇,会有何感想?”
“登徒子。”苏珺兮倒是不怕,晾他也这等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
见自己的威胁对她起不到半点作用,李君屹转了转手腕,叹了口气道:“果然去太后所言,是个榆木脑袋,点不透。”
“太后?”苏珺兮惊奇的看着他。
他究竟是什么人?
怎会与太后有所关联?
难道是替太后办事的侍卫?
见苏珺兮并没有猜到自己的身份,李君屹本该庆幸的,可心里却有想让她知道自己身份的念头。
不宜久留。
他起身双手靠背,对她说道:“唐稚礼不值得你这般付出。”
苏珺兮不明白他为何要与说这些,回过神时屋里早已没了他的身影,抬头瞧去,只见一扇晃动的窗。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接近我?”
湘悦楼
“娘!俊儿好想你啊!”
俊儿跑进了白氏的怀里。
白氏哭得梨带雨,一手搂着俊儿,一手不断的抚摸着他的头。
“俊儿乖,娘也想你。”
母子俩几日不见,心里都挂念着彼此。
白氏看到俊儿哭泣的样子,心都快碎了。
唐稚礼看着母子俩相拥哭泣的画面,竟也情不自禁的凑过去搂住了母子俩。
“侯爷此番带俊儿前来,可有人碰着?”白氏担心路上会被人看到,担心的问道。
唐稚礼将母子二人带到床边坐下,安抚道:“放心吧,没人瞧见。”
白氏满心欢喜的搂着俊儿不愿松开,唐稚礼只好提醒道:“你现在可是有罪之身,我冒着被杀的头得罪把你送到这儿湘悦楼,切记莫要再给我生事端!”
“侯爷这是在怪我只会给您添麻烦吗?若是侯爷不待见我了,我这就带着俊儿离开,绝对不会打扰到您!”白氏楚楚可怜的瞧着唐稚礼。
唐稚礼真的很容易吃这招,他无奈的双手来回摩擦膝盖,叹气道:“如今我若不做一些对朝廷有利的事情,是无法将你们母子俩接进侯府了。”
“我与俊儿不急,反正已经等了这些年了,再等些日子也无妨。”白氏这几日独处也想开了,苏氏家族庞大,又得太后宠爱,她现在还惹不起,只能静观其变。
见白氏懂点事了,唐稚礼心里也算是放心了。
“不过现在你与俊儿不能频繁相见,俊儿也不可长时间在外面,以免让人怀疑。你也不可踏出这房门半步,否则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侯爷放心,只要能见到侯爷和俊儿,我会老老实实呆在这房间,绝不离开半步!”白氏信誓旦旦的说道。
片刻后,唐稚礼带着俊儿离开了湘悦楼。
刚到侯府门口,俊儿忽然指着前面的身影说道:“爹,那不是母亲吗?她这是要去哪儿啊?”
顺着俊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慌慌张张的躲进了人群中。
唐稚礼最近看着苏珺兮有些奇怪,又想到醉春楼那日,她与一男子举止亲密,莫不是去和那男子相会去了?
这大绿帽子扣在头上谁会不生气?
他轻轻推了推俊儿的后背,催促道:“你先回去找奶奶,爹去给你买葫芦!”
天真不明所以的俊儿笑着拍手说道:“好!”
唐稚礼一路尾随苏珺兮穿梭在大街小巷,苏珺兮本想去湘悦楼查看情况,不料半路被唐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