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陆老先生闷声说道:“平日里让你少吃多动就是不听,连个人都背不动。”
孩童吃惊的抬起头看了看陆老先生,满眼无辜,仿佛在怒吼:我还是个孩子啊!
“先救人。”苏珺兮提醒道。
陆老先生走到跟前,拉起男子的胳膊说道:“看为师给你们露一手。”
卡擦一声,清脆悦耳。
他扭到腰了。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陆老先生放开了拉男子的手,双手扶腰。
“师傅,您没事吧?”
两个弟子连忙上前询问。
陆老先生扶着腰慢步朝着屋内走去:“为师没事,你俩把人抬进来。”
二人对视,将人拖了进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治疗,血止住了,但是人还在昏迷状态。
“师傅,他怎么样了?”苏珺兮必须从他这儿得到有用的消息。
刺杀他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能在京都明目张胆行凶的,主使必定是京都内的,她必须尽快将此事通知安国公府。
陆老先生像是看出了苏珺兮眼神里的担忧,便告知她:“此人已无生命危险,为师知你有要事在身,回去吧。”
苏珺兮深知自己此刻不是陆老先生叙旧的时刻,便行礼退去:“徒儿告退,改日再来看望您老人家。”
望着苏珺兮离去的背影,陆老先生深叹一口气:“苦命的孩子。”
孩童端着药水突然冒了出来,看到陆老先生一脸愁容,就问道:“师傅可是又想喝了?”
陆老先生目光直视前方:“还有银两?”
孩童摇摇头,然后目光扫向床上昏迷的男子:“他身上有。”
师徒俩视线落到了男子身上,露出了一脸奸笑。
自苏珺兮成亲不久,陆老先生就外出游历没再教书,自然没了收入。
孩童便是他在游历途中收下的,平日里靠卖些草药维持生计。
“师傅,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孩童嘴里说着不合适,但是眼里的欢喜是藏不住的。
陆老先生掂量掂量钱袋子,毫不愧疚的说道:“什么道德不道德的?这是他应付的救命钱!”
随后给孩童扔了一块碎银:“去,给为师买坛最好的女儿红!剩下的就给你。”
孩童接过银子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宅子。
陆老先生一回头,看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吓得一激灵,扶着胸口说道:“你这小儿,醒了也不吱声,吓死老夫了。”
“你可知我是…”
男子话还没说出口,陆老先生就打断了他:“不知。也没兴趣。这钱就当是救你命所费的,既然醒了,就走吧!”
眼瞅着就要到晚膳时间了,他可不想多一张嘴吃饭。
谁知陆老先生刚说这话,男子竟面无表情的躺平了。
“你这小儿,这是何意?”陆老先生急得上前询问。
“救人救到底。”男子平静道。
“老夫不救了。”陆老先生傲娇反驳。
“钱袋子还我。”男子伸手。
“你且好生躺着。”陆老先生双手护在胸前,随后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永宁宫
唐氏一家在永宁宫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待苏珺兮抵达时,见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心思难猜透。
“靖安侯苏氏,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手扶额头,抬眸瞧了一眼苏珺兮,随后冷哼一声:“苏氏,你可知罪?”
听皇后娘娘这语气她就知道这些人把祸水倒在了自己头上,她故作不解的回道:“臣妇不知何罪之有,还请皇后娘娘告知一二。”
听罢,皇后娘娘在婢女的搀扶之下坐直了身子,这才给了正眼,道:“方才靖安侯叶氏已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本宫听,既然你毫不知情,那便让叶氏将方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与你听也无妨。”
“这…”叶氏听到要将方才所说都说与苏珺兮听,一时心虚的眼神乱飘。
苏珺兮一脸迷茫的看向叶氏:“母亲,不知儿媳何罪之有?竟还要皇后娘娘出面?”
此事跪在一旁的唐稚礼自然是心中一肚子火,可是安国夫人那边还需要苏珺兮去安抚,若是此时再得罪一个苏珺兮,那他与安国公府可就真的结下了仇。
立马站出来解释道:“母亲并未出席公主寿宴,方才所言定是听信了旁人谗言,还望娘娘莫被有心之人骗了。”
丢了一个白氏算什么?靖安侯的血脉保住了就行。
叶氏立刻附和道:“是是是,稚礼说的在理,臣妇一时听信他人传言,差点害了兮儿,还请娘娘恕罪。”
“哦?”皇后娘娘压抑心中怒火,问道:“那你们说,应当如何处置谋害公主之人白氏?”
“那女子还未进门,算不得靖安侯的妾室。”老太太一口咬定白氏并非靖安侯的家眷。
看着如此心狠手辣,没有半点人情味的一家人,皇后娘娘突然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了苏珺兮。
苏珺兮只是苦笑,没有吱声。
唐稚礼却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严声说道:“此事固然是白氏不对,可家中还有幼子,不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