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稚礼本不喜与这些虚伪的人来往,可是听闻今日太子李堃亦与其他王爷也会到场,他必须找个可靠的大腿抱住。
前来祝寿的臣子众多,但他们前来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恭迎太子殿下,王爷!”
一个小太监突然蹿到正厅前,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
众人的目光在同一时刻齐刷刷的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领头的少年穿了件黄色的衣袍,金冠束发,走起路来带着缕缕春风,正是皇帝最受宠的皇子,太子李堃亦。
在他身后的几位分别是长安王小世子温明玉,南安王李封和长乐王李均。
“各位不必多礼!”李堃亦入座后,满面春风道:“今日是长姐的寿宴,也可以说是家宴,大家不必拘束!坐!”
李湘月此刻还未出面,李堃亦便先带人入座等候。
“听闻靖安侯今日添了个妾室,不知是何许美人,本王可否有幸见得一面?”李均忽然将话题引到了唐稚礼身上。
唐稚礼喝茶的动作一顿,将靠在唇边的茶杯轻放,嘴角尴尬的扯了扯,后拱手道:“不过是寻常女子,何必污了王爷的眼。”
“靖安侯还真是谦虚,三哥说的也在理,若不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靖安侯又怎会放着京都
明明天上并无烈日,可唐稚礼此刻脸上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热,在他陷入困境无法脱身之际,一个小厮突然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脚下一个打滑直接滚到了正厅。
正厅响起一片笑声。
“太子殿下,公主出事了!”
小厮顾不得他人的嘲笑,吓得全身颤抖。
李堃亦气的拍案而起:“长姐出了何事?”
小厮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也不知道哪儿冒出一个女人,将公主推入了湖中。”
“皇姐现在如何?”李封也坐不住了,直接上前提起小厮的衣领询问。
“公主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是陷入了昏迷,府上的嬷嬷已经入宫请太医了。”小厮吓得脸上肌肉都在颤抖。
“还不快把闯事之人带来!”李均呵斥道。
正厅默契的鸦雀无声。
本该是热闹的宴席,怎就出了这么个岔子。
一旁的唐稚礼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公主身上,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
很快,两个小厮就押着一个女子到了前厅。
众人看着容貌极好,却脸生的女子开始窃窃私语。
李堃亦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放在桌案上的手猛的将茶杯甩了出去,正巧砸在了那女子身上。
“蕴意谋杀公主,你可知罪!”李堃亦气的青筋暴起。
“我没有!我不是有意的!”女子带着哭腔极力为自己开脱。
唐稚礼一听这声音,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恰巧此刻白凤也抬起头寻找唐稚礼,二人视线相撞。
唐稚礼摇头示意白凤莫要声张,可是白凤现在害怕到了极致,哪还能看得懂唐稚礼的意思,朝着他呼喊道:“侯爷,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见白凤朝唐稚礼求救,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靖安侯认识此女子?”李均再次提问。
唐稚礼本不想承认,可是偏偏白凤这个女人硬是要拉自己入水,无奈之下他将锅甩到了苏珺兮头上。
“此女子确是本侯的妾室,不过本侯在入府前特意叮嘱主母苏氏观照好她,此番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本侯回去后,定会好好惩罚苏氏。”
众人一阵唏嘘,这唐稚礼真不是东西,妾室闯祸主母背黑锅。
白凤也听明白了唐稚礼话里的意思,立马附和道:“我是冤枉的,是苏氏,是苏氏故意陷害我的!还请太子明查啊!”
见李堃亦黑着脸,唐稚礼又继续说道:“若是太子与王爷不放心,本侯可现在就将苏氏找来,任凭各位处置!”
“我倒是要看看,谁要处置我安国公府的嫡女!”
一道威严十足的话语瞬间震慑住了在场的人。
“安国夫人。”李堃亦唤道。
安国夫人是太后的义女,又是开国元老之女,朝中谁见了不称一声安国夫人。
见来人是苏珺兮之母,刚才所说的话也都让她听了去,急忙撇清道:“安国夫人误会了,本侯不是此意。”
“那靖安侯方才所言是何意啊?”安国夫人追问。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唐稚礼今日是把安国夫人得罪了,日后想要在朝中立稳脚跟怕是难上加难了。
“这…”唐稚礼一时语塞。
这苏珺兮不该是去见安国夫人了吗?怎么她不在身旁陪同?
见唐稚礼低头不语,苏温翎温柔的嗓音响起:“听闻靖安侯今日添了妾室,想必就是这位了。模样倒是生的不错,难怪靖安侯宁愿得罪安国公府也要护着她。”
苏温翎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二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本侯从未有宠妾灭妻之意,还请安国夫人放心!”唐稚礼吓得立即下跪。
要知道苏珺兮与他的婚事可是当今皇上御赐,若是此事闹大传到宫里去,不仅上位难说,估计连项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