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口,莺时撩起帘子,守门侍卫把一份入宫登记本递进来,莺时熟练的接过呈给了苏珺兮。
登记好名册,马车又晃晃悠悠的行驶起来。
一想到自己即将故地重游,她的心情格外复杂。她忍不住撩起帘子,想看看这宫廷的一草一木,是否如记忆中一样。
莺时:“夫人,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到了,我们下车吧!”
一晃眼就到了慈宁宫门口,在宫女的带领下进了寝殿。
苏珺兮欠了欠身子:“靖安侯府苏氏给太后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你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了,在哀家面前不需要如此多礼。”太后话里是责备,可眼神里却满是温柔。
太后与记忆中无二,依旧雍容华贵,威严不减,只是风寒袭身,面色略显苍白,时不时咳几声,看起来有些憔悴。
“臣妇多谢太后。太后身子欠安,不知太医可说什么了?”
“横竖都是那几句气寒体虚,哀家都听腻了。哀家的身子自个儿清楚你无需挂心。”
太后语气淡然自若,苏珺兮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一边陪着太后寒暄着,一边思付之后太后提起朝廷之事该如何应对。
苏珺兮心想:我既然有幸重生,此生与白凤的仇恨不共戴天。若是顺了太后的意,让她成为我的靠山,自然好处多多。可是太后身处深宫,心机深沉,做她的棋子,未必会有好下场。
她想的有些出神,一时没接上太后的话,还是身侧的公主轻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她神情慌乱的认罪:“太后赎罪,臣妇失仪了。”
“丫头年轻,自然不爱听哀家在这唠唠叨叨…”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太后千万不要误会,臣妇近日来噩梦缠身,精神变得恍惚。今日面见太后,聆听太后教诲是臣妇的荣幸。”
太后眉眼带笑:“呵呵,你这丫头,小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
苏珺兮继续道:“臣女今日入宫,学了些太后的仪态气度,是臣女几世修来的福分。”
“你肯学哀家,哀家自然是高兴的。可若你只是学了个形,未必对你有所用处。”
她一头雾水,不解的询问:“臣妇愚钝,愿闻其详。”
“唉,你这孩子,你仔细想想,哀家能母仪天下,当真就只靠这些仪态和气度?能让哀家成为这天昭最尊贵的女人,是天子的嫡母的身份!”
“你若有心,就该在这方面多留心。算算时日,你嫁入靖安侯府也有三年,也该考虑子嗣一事了。”
苏珺兮想起嫁给唐稚礼以后受得种种痛苦,心中隐隐作痛,莞尔一笑:“侯爷忙于朝事,臣妇对此事也并不急于一时。”
“哀家视你为半个孙女,才会如此多言,既然你自有定夺,哀家就不多言了。”
“有劳太后为臣妇费心了。”苏珺兮平静的开口。
看着突然变得些许沉稳的苏珺兮,太后眼底划过一丝满意。
午后
太后有公主陪伴,她便早早地回了靖安侯府。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宫里回来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
嫣儿看着低头闷闷不乐的苏珺兮,好奇的问莺时。
由于苏珺兮对她的态度大转变后,去见太后时就把她搁置在寝宫外,所以宫里发生的事她都不知情。
“太后突然提起子嗣一事,这不是拿刀往小姐心窝子上捅嘛。”莺时眼里流露出担忧之色。
要知道她虽然明面上和唐稚礼相敬如宾,可实际上唐稚礼与她成婚三年,都未曾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这些事情只有她和贴身的几个婢女知晓。
听到子嗣一事,嫣儿神色慌张:“让夫人诞下子嗣?”
她不可置信的跑到苏珺兮身边,带着质问的语气:“夫人,这侯爷都不曾在梨园过夜,如何…”
苏珺兮知道她要提起唐稚礼了,看她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着恨意,有些温怒:“够了。”
两个婢子都吓了一跳,她俩
莺时连忙站在嫣儿面前说情:“夫人,您别生气,嫣儿姐姐不是故意的。”
“莺时,准备一下一会儿随我出府。”苏珺兮直接略过嫣儿,看向莺时。
莺时好奇的询问:“夫人要出府?要去何处啊?”
这次出门终于要带上自己了,莺时激动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前些日子定制的衣裳也该去领了,也趁这个时间去走走。”她起身就要回房,又对嫣儿吩咐道:“你去熬个汤,待我回来。”
嫣儿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多想,应道:“是,夫人。”
只是叫嫣儿熬个汤,回来时却不见了人影。
莺时找遍了全府上下也不见她的踪影,有些自责:“夫人,奴婢没有找到嫣儿姐姐。”
忆起前世种种,算着日子,今天便是唐稚礼带着白凤回府的日子。
狂风暴雨,还真是应景。
正当莺时疑惑之际,嫣儿撑着伞从雨中穿梭而来。
“嫣儿姐姐。”莺时急忙唤了一声。
见她神色紧张,连忙上前:“嫣儿姐姐为何如此慌张?”
苏珺兮闻声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