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证件冒充医生的也不是没有。除了院长之外,保镖几乎不让任何人进入病房。这也是舒旧怡妈妈的吩咐,舒旧怡出身豪门,生病的时候,自然也要比旁人金贵很多。
何遇站了一分钟,保镖就是不让他进去。
并且,他说的越多,保镖越觉得他可疑。估计再待下去,这两个保镖就要动手把何遇给赶下去了。
天不绝人路,就在此时,何遇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来电的人正是舒旧怡。
看来,伤的确实不重,否则她怎么还有力气拿手机给他打电话。
接上电话之后,舒旧怡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人呢?”
何遇:“在你病房门口。”
舒旧怡:……
何遇:“你知道我在这个医院吧?其他地方不去,专挑我这儿跑?”
舒旧怡道:“我说了要来见你。”
何遇叹了口气,十分无奈:“那你也别用这么悲壮惨烈的方式来见我吧。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走着来,而是躺着来吗?”
舒旧怡眉头蹙起,两句话没说到,便不耐烦起来:“废话少说,站在门口还不进来!”
何遇道:“马上进来。”
他刚往前动一点,就被两个保镖左右拦住。
何遇道:“不是我不想进来。现在是我进不来。”
舒旧怡:?
何遇道:“你的保镖们把我拦在外面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几个保镖便道:“你神神道道的打什么电话?嘀嘀咕咕,搞什么鬼!”
何遇道:“跟舒旧怡打电话。问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拦在外面?”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一人道:“你什么意思?”
却不料,背后的门被打开了。
舒旧怡的右脚受了伤,已经打上了石膏。她下床下的十分艰难,撑着拐杖,面色不悦:“你们在干嘛?”
保镖脸色齐齐一变。
何遇挂了电话,说道:“怎么伤的?”
舒旧怡哼了一声,没关门,撑着拐杖打算往床上跳去。
何遇看不下去,直接将舒旧怡拦腰抱起。
舒旧怡始料未及,眼睛瞪大,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捉住何遇的衣服,以免自己掉下去。这显然是多余的,何遇抱得十分稳妥,不可能掉下去。
何遇淡然道:“你是不是又减肥了?”
说罢,还轻轻的颠了颠舒旧怡。
舒旧怡恼羞成怒:“你别抖我!”
说完,补充道:“模特都是要很瘦的。”
何遇道:“你再瘦下去,就成了一张纸,风一吹就飘走了。去年还没有这么瘦。”
舒旧怡哼唧道:“那就说明我长高了。”
何遇挑眉:“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能长高。看来,你发育的挺晚。”
舒旧怡闭眼。
何遇把她放在床上,才听到她说:“要你管。”
坐在床边,何遇问道:“先说说,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舒旧怡言简意赅,只说自己是不小心掉下来。再问下去,她不肯说了。
何遇知道舒旧怡的脾气,便不再问。
舒旧怡不肯说话,也不上网。何遇知道她是不想看到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索性自己也安静的陪着她。何遇找了一把小刀,慢吞吞的削苹果皮。
这会儿天气很冷了,舒旧怡受不了房间内开着空调,一定要把窗户打开通风。
打开之后冷风倒灌进来,她再盖着被子又寒冷的要命。
何遇开口提议:“那一边开着空调,一边给你通风,行了吧?”
舒旧怡难以置信道:“你脑子有病吗?”
何遇抽了一下嘴角,认命道:行吧,是我的脑子有点问题。
还没等他好好想想,要怎么伺候这个祖宗才能伺候的她满意,舒旧怡已经在床上重新发号施令:“你躺上来。”
何遇削苹果的手一顿。
“这不太好吧。”
舒旧怡道:“这有什么不好的。难道我身上长了刺吗?”
何遇笑了一声:“我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候,大家都只有十一二岁,但是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还睡在一张床……”
舒旧怡道:“那又如何。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何遇叹了口气。
舒旧怡盯着他:“你不愿意?”
何遇道:“哪儿能。飞来艳福啊。”
他掀开被子,靠在床柜,算是半坐,并未全部躺下。
舒旧怡终于感到被窝里没有那么寒冷了,她丝毫不顾及男女有别,自己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病服,便铆足了劲儿往何遇怀里钻。
何遇措手不及,又无奈又好笑:“诶!你!”
碰到舒旧怡冰冷的皮肤,他叹息道:“好吧。算了,换我来。你别动,别瞎碰。”
何遇避开她的腿,将她上半身搂在怀中。
舒旧怡板着一张苦仇深恨的脸,紧紧抱着何遇的腰。
何遇仰着头,后脑勺靠在干净的墙壁上。
医院天花板上的灯晃了两下。
舒旧怡闭上眼睛:“我要睡了。”
何遇道:“你这是占用我的私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