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股撒娇的模样。
“季央央,你怎么这么笨,我要是不出来,你不就是站着给他砸了?”
季央央道:“你也被砸了。”
舒旧林道:“那是我为了保护你。总之,这件事情,你别问我,也别管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这个仇一定要报。”
季央央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你打算怎么报仇,或者说,你打算怎么做?”
舒旧林笑道:“都叫你不要问了。不会死就对了。”
季央央暗道:不会死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其实隐隐能猜到。
一个人不会死,那他活着的时候势必要受不少苦。具体是什么,季央央在这方面的想象力,过于贫瘠。
舒旧林开口:“卢志佳这个人,且不说我要不要收拾他。按照他性格和做法,我不收拾,自有天收。他风光得意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他害惨的人是什么心情?”
这么一想,季央央能明白过来了。
她道:“心情不怎么样。”
舒旧林道:“你的事情还不大。只是东西被他拿了而已。我托人查过一件更隐晦的事,他大学的时候,偷了室友给他爸寄回家的救命钱去参加比赛。比赛的东西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也是拿了一个一等奖。后来室友去告他,学校为了保全这个荣誉,把室友的事情压下去了。”
“这种人,我们先不说他初中和高中是个什么货色。单单看他大学里就这么恶心,可想而知,他到了社会上,一旦获得一点权力和金钱之后,是最容易迷失自己的。”
“现在只是偷偷别人的荣誉给自己。以后呢,万一他的公众影响力上去了,越高,,越大,社会地位也日渐攀升,手中权力越来越多,你猜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季央央哑然。
舒旧林温声笑道:“白瞎了学校对他的教育。我们称之为社会的渣滓。”
季央央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一旦权力越大,能力越大,责任也不是越大吗?”
舒旧林道:“你说的对。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缺少社会主义铁锤毒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
季央央微微回过神:“什么事情。”
舒旧林眉头一皱,装模作样道:“我感觉,我的右手很痛。”
季央央瞪大眼睛:“很痛?!怎么会突然痛起来?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舒旧林捂着手臂,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大概是刚才气氛不对,没来得及痛。现在,我的中枢神经反应过来了。”
季央央听他满嘴的鬼话,原本是不相信的。
但是刚才自己又切身实际,亲眼所见那个花瓶是怎么砸在舒旧林的手臂上。
要说痛……应该也是痛的吧。
季央央道:“你这样也开不了车。我叫一辆计程车吧。”
舒旧林点点头。
二人去的是市中心的医院。舒旧林直接找了医院的副院长来,替他看手臂。
副院长听闻舒旧林来,诚惶诚恐的出来迎接,又将他请到了特殊的看护医疗间。
拍片检查,舒旧林终于坐下,打算听副院长的病因分析。
谁知,对方一脸难以开口的模样。
季央央见到副院长眉头皱的那么深,深怕舒旧林的伤势过重,马上就要重病住院。如果真是这样,她非得愧疚一辈子不可。
舒旧林咳嗽一声。
季央央连忙道:“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舒旧林道:“我有点想喝水。”
季央央拿起杯子:“我去外面给你接。你要喝热水还是冷水?”
舒旧林:“温开水。”
季央央精神高度紧张的看了一眼舒旧林,舒旧林道:“你去吧。我没事的。”
季央央终于走出病房。
她一走出去,舒旧林立刻一改颓然的作风。
副院长的眉头也松开了。
“舒总,你这样真的好吗?”
舒旧林道:“什么好的不好的?赶紧给我打石膏。多打一点,最好看起来越残疾越好。”
副院长一言难尽:“可是舒总,你连皮都没擦破。”
舒旧林胡说八道:“那是因为我受的内伤。外面看似没有擦破皮,其实里面的骨头已经被全部震碎了。”
副院长道:“……我是医生。舒总,刚才的片子我们看过了,真的一点伤都没有。”
舒旧林道:“我说有伤就有伤。你赶紧给我安排。还有,绝对不许告诉她,否则我找你麻烦。”
副院长被舒旧林一威胁,什么都照办。
季央央端着水回来,首先听到的,就是医生说要打石膏的事情。
季央央愣住:“石膏?”
她的脸色发白:“这么严重吗?可是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他手臂上没有伤口啊……”
副院长面不改色道:“是内伤。”
季央央:……啊?
副院长内心唾弃自己,并抛弃了自己几十年的行医准则,胡扯道:“你看他,外面看似没有擦破皮,其实里面的骨头已经被全部震碎了。”
季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