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阿姨道:“早上去敲过一次门了,好像还没醒,季小姐没有回我的话。”
此时,舒旧林从楼上走下来:“她没回话?”
舒妈看到舒旧林,脸色好了很多,说道:“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舒旧林道:“不去。”顿了顿他有些心虚的问道:“什么都没说?昨晚上呢?”
王阿姨道:“昨晚上就直接回房间去睡觉啦,也没有动静。”
舒旧林点点头,坐下来之后,吃了饭,又等了两个小时,舒旧林在客厅里坐不住了。
“她怎么还不下来?”
舒妈正在看电视,换着台看舒旧怡演的电影。
“你急什么,今天周末,估计她在睡懒觉。”
舒旧林道:“不会的。”他几乎确信:“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舒妈刚想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儿子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往季央央的房间跑去了。
正如同童泽说的,玫瑰庄园很大,他从客厅到季央央的房间,都走了不少时间。
推门,推不开。
再开门,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舒旧林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他随手抓了一名保姆:“这房间的钥匙呢?”
小保姆看舒旧林脸色不太好,于是不敢耽误,连忙下楼取了钥匙。舒旧林开门之后,心中十分忐忑,但他开门之后,看到床下的季央央时,忐忑几乎变成了魂飞魄散。
季央央估计是想穿衣起床,奈何自己小看了这一场来势汹汹的感冒。仅仅是走到床下,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柔弱无力的完全支撑不起自己千斤重的脑袋,走了两步,就直接栽到了地上。
这一倒,就再没起来过。
她在地上时不时挣扎一会儿,都以失败告终,直到房间门被舒旧林推开,她迷迷糊糊,感觉身体一轻,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但那张床太热,太软,把她怎么放都不舒服。季央央本能的哼唧起来,闹着脾气喊:“我难受。”
舒旧林就这么抱着她,但凡把她放到床上去,她就会轻微的挣扎起来。
他只好自己坐在床上,把季央央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这温度几乎把他的手背灼烧起来。
舒旧林眉头紧紧皱起,喊了王阿姨,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季央央伸出手,抓着他的领子,呼出来的气息微弱的打在他的胸前。
舒旧林突然就有点慌。
季央央发这样的高烧,不是第一次。她的身体向来都不错,结果,两次病的这么严重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
上一次,她烧的厉害,大雪封山,导致医治不及时,她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她几乎出现了当年一样的情况,舒旧林苦笑,好不容易在她面前刷了一些存在感,怎么这么快就急着把他忘记。
舒妈见舒旧林跑上来,半天没下去,走到季央央房间一看,吓了一跳。
舒旧林把她放下,果不其然,季央央一离开他,就跟鱼离开水一样,委屈得低声叫唤起来。像一只流浪的小猫,奶声奶气,叫得听的人,心肝都要碎。
舒妈道:“她怎么啦?”
舒旧林:“发烧了。家里面有没有常备的药?”
舒妈道:“我让小王下去找一找,有的。你叫了何医生了吗?”
舒旧林:“叫了,这么大的雨,估计不会很快就来。”
他走进洗浴间,将架子上的毛巾取了一条来,沾湿了水,又怕太冰,于是放在自己手上捂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试探着放在季央央额头上。
舒妈看了一会儿,古怪的盯着舒旧林。
舒旧林完全没发现她的眼光,全心全意挂念着季央央的病。
舒妈道:“你在这里照顾她,我下去看看何医生来了没。”
舒妈往楼下一走,王阿姨就拿了一整个盒子的感冒药上来。她识字不多,药上中文英文都有,她全数交给舒旧林。
舒旧林在一众感冒药中,先挑了一瓶退烧的。
按照剂量,他先倒了一小勺,喂给季央央。奈何季央央此时烧得糊涂,完全不理会外界的任何动作。药到了她的嘴边,她便撇过头,脸都皱成了一团,死活不肯张嘴。
舒旧林稍微用一点力,便能磕到她的牙齿。
这女人,倒是很有决心,紧闭牙关,左右晃着脑袋,拒不喝药。
舒旧林半哄半骗,低声道:“季央央,把嘴张开,喝药。”
季央央勉力推了他一把:“……不。”
舒旧林听她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不是烧的很厉害,至少,知道药是苦的,不愿意吃。
他费心费力,喂了十来分钟,愣是只喂进去一口。好不容易塞到她的嘴里,季央央的舌头马上做出反应,将舌尖上那点苦兮兮的药全都给吐了出来。
退烧药十分粘稠,又是红色,吐出来跟吐血似的。舒旧林连忙用勺子往她下唇上刮了两下,企图把药重新塞回去。季央央吐得比他塞得快,舒旧林手忙脚乱,索性扔了勺子,直接用手上阵。
他的手指十分好看,骨节分明,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