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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伸出手变出一把同心锁,轻轻施法,两人的名字便刻在锁上,金色的光芒闪烁,昭示着永恒。
“这下满意了吧?”
蔺时冉喃喃道,“啊?那我岂不是换不了个新鲜?”
月老开口,“要改还能改!”
说着便要打开那把锁。
蔺时冉急忙按下他的手,“不改!可若是陆竟炀不愿意呢?”
月老眯着眼笑言,“若是他不愿意与你再续情缘,这锁刚才根本锁不上!”
蔺时冉羞得脸红。
余乙景眯着眼,摇了摇头:臭情侣!真是因祸得福!
轮回镜台旁,余乙景跟她道了个别,“蔺时冉,你要好好的,不到九十九岁就别再下来!”
蔺时冉摸了摸她手中的小猫,答道,“知道了!你也好好的!好好喂猫。”
“好。”
月老开口道,“快走吧!”
随后蔺时冉被一脚踹下轮回境台。
陆竟炀在蔺时冉的床边守着,一日一夜,不吃不喝。
曹医师和岁愉帮忙照顾两个孩子,佑一和佑禾嚎啕大哭,似是感知到了母亲已不再世间。
岁欢哭晕了,晕了醒,醒了又哭,哭了又晕……
秦棉则在旁边等着黑卫不停地送来话本子,不停地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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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镇宁王府。
陆竟炀依旧握着蔺时冉的手,怔怔的……
倏尔,蔺时冉的手指动了一下。
她忽闪着睫毛,闭着眼睛咳了咳,随后,睁开了双眼。
“夫君。”
“冉冉。”
陆竟炀的眼泪淌了下来,紧紧抱住稍稍起身的蔺时冉。
“冉冉,你不会再走了对不对!”
蔺时冉看着面前哭的像孩子似的陆竟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走了!”
蔺时冉想起了轮回镜台旁的场景,都锁死了,走都走不了了。
陆竟炀的拥抱似是要把她揉进怀里,直至蔺时冉觉得有些窒息,“陆竟炀,喘不过气了。”
陆竟炀渐渐松开手。
蔺时冉为他拭去泪水,又抚了抚他的脸颊,“怎么一天就有胡须了!真是扎手!”
“一会为夫就把胡须剃好。”
闻声,屋外的越溪和秦棉冲了进来。
秦棉扑过来抱住蔺时冉,“我就知道有用!咱们终归是有老熟人的!”
蔺时冉回抱住秦棉,“秦棉,谢谢你的话本子!”
“你都知道了!”
“是呀,要是没有这些话本子,我可能回不来呢!”
“那我再多给他供些,谢谢他!”
蔺时冉擦擦秦棉的眼泪,“好,一会儿咱们一起去!”
越溪愣在原地,已经凉了的人还能醒?
“越溪,好久不见!”
越溪回过神来,“王妃!属下都要被你害死了好么!”
蔺时冉呵呵一笑。
蔺时冉想到了什么,翻身下床,却被陆竟炀握紧了手。
他生怕一个松手,蔺时冉就又离开了他。
“陆竟炀,小鱼丸和小虾米还没吃饭呢。”
“刚吃了米糊,你先歇会,我叫人把孩子抱过来。”
秦棉和越溪去叫曹医师。
蔺时冉捧着陆竟炀的脸,“我不走,我真的不走!而且即使轮回转世,咱们都分不开了,你会烦我么?”
陆竟炀噙着眼泪,满脸认真,“不会。”
“真的?”
陆竟炀道,“骗人的人长痔疮!”
失而复得。
愿此生再无所失。
曹医师和岁愉抱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曹医师,劳烦先给冉冉诊脉。”
曹医师握着蔺时冉的手腕,“倒也奇了,王妃这身子骨,长命百岁肯定是没有问题。”
陆竟炀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肯松开那只手。
蔺时冉无奈,但也只能任他牵着。
蔺时冉抬了抬手,“陆竟炀,我想换身衣服。”
“为夫帮你换!”
陆竟炀赶走了其他人,独留自己和蔺时冉。
陆竟炀为蔺时冉换了一身碧青色的长裙。
眼见这人重新握着自己的手,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似乎连眨都不肯眨,蔺时冉揽过他的腰身,垫着脚尖吻了上去。
身体力行告诉他自己再也不走了。
直至越溪敲响房门,两人才敛了敛气息,依依不舍地分开。
“王爷、王妃,可否出来一叙。”
——
院内。
岁愉和艳星端来了茶水和果子。
越溪道,“王爷,如今王妃还不适合醒过来。”
秦棉疑惑道,“不适合?”
“若让陆正垒和陆竟林得知王妃醒了过来,怕是以为王妃占卜天机卦都毫无损伤,之后他们恐怕还会继续要挟王妃用天机卦?”
陆竟炀点了点头,“确实不能让他们知道冉冉已经醒了。”
越溪又道,“不如趁这个机会,王爷和王妃远离都城。”
陆竟炀转念一想,明白了越溪之意。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