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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王府。
蔺时冉接过陆竟炀的外袍,给他倒了杯热茶。
看见他满脸乌云,蔺时冉有些担心,“怎么样了?”
“陆竟林疯疯癫癫却一口咬定是余乙景先害他才不得不下杀手,而仵作并没有查出余乙景身上的蛊虫。”
蔺时冉道,“余乙景身上的蛊虫会随着她身亡而化为灰烬,仵作也查不出的。那、那萧温斓呢?”
“萧温斓的侍女霜儿说萧温斓是被陆竟林杀的。但陆竟林只说虽然恨不得她去死,却拒不承认对她下杀手。”
“我总觉得,萧氏并非陆竟林所杀。”
陆竟炀心中讶异冉冉的直觉真准。
蔺时冉顿了顿才道,“按照余乙景的做事风格,她不会留萧温斓在世上,萧温斓与她一同身死,萧氏定然认为此事定是陆竟林所为,到时候两个权臣一同上殿求决,除了薛氏和陛下,便无人替陆竟林说话了。”
“夫人说的是。”
陆竟炀微微颔首,心道:她这么想也好,总不能告诉她萧温斓是自己派人杀的。
“余国公和萧太傅在东明殿叩头让父皇还他们一个公道,可父皇只是废了储,把陆竟林羁押起来,并没有让大理寺重新查案。”
蔺时冉垂下眸子,余乙景果然没有猜错。
或许陆正垒找个机会还是会把陆竟林扶持上去。
“只怕陛下找个理由,会让陆竟林逃脱杀人罪责。”
“父皇这样做,让两位权臣寒了心,北晟朝堂只怕会动荡不已。”
蔺时冉拉过陆竟炀的大手,安抚道,“先看父皇如何抉择,二皇兄最为公平,他定会劝着陛下,出于为北晟着想,相信父皇也会权衡利弊,不会太伤两位老臣的心。”
陆竟炀坚定道,“父皇只会一味偏袒,不会权衡利弊。”
陆正垒一直称病,成日躺在床上,不出寝殿,谁也不见。
饶是余国公和萧太傅跪晕在殿外,也不曾出来一步。
此案未结,可两位老臣心疼女儿,只好先让她们入土为安。
一早,蔺时冉带着岁愉前去祭奠余乙景。
余乙景的墓前,蔺时冉让岁愉摆上几样果子。
她把带来的两坛酒,一坛洒在余乙景的墓前,又打开另一坛,喝了几口。
“余乙景,你在忘川河边还好么,陆正垒比咱们料想的还要糟糕,他一味护着陆竟林,迟迟不给你家和萧家交代,怕是北晟朝堂也要跟着动荡。”
蔺时冉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绝不会让他陆竟林好过,你在底下看着,陆竟林悲惨的收尾。”
蔺时冉刚要走,余夫人被搀扶着从远处走了过来。
旁边的两个女子见了个礼,“九王妃。”
这两个女子分别是余府的四小姐余乙樊和五小姐余乙旗。
“余夫人。”
余夫人泪眼婆娑,把蔺时冉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好孩子,你能来看乙景,乙景地下有知定会十分欣慰。”
余乙樊抚了抚余夫人的背,“母亲。”
蔺时冉道,“余夫人请节哀,相信乙景也不想看见您为她伤心。”
“听母亲所言,九王妃是六妹妹生前挚友,臣妇谢九王妃能来看六妹妹。”
另一女子开口道,“如今余府已指不上天家能给个公道,妹妹是天家亲选的储妃,如今又被储君害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家包庇储君,恐难以服天下正义。”
余乙樊瞥了一眼蔺时冉,“小五!”
“有何不能说?只要能给小六申冤,将储君正法,我的命都可以不要!”
“小五!”
这余乙旗倒是个直爽性子。
“五姐姐,乙景不会白死,上苍定会有她的安排。”
这句话虽说得模糊,却拉近了蔺时冉与余家两姐妹的距离。
余乙旗道,“上苍若有安排,定不会让储君好过!上苍若有眼,定会降个雷劈死他!”
“小五!若让别人听见这番话,九王妃也会被连累。”
余乙樊瞥见蔺时冉身上的玉佩,更加确信余乙景是真的把她当挚友。
“九王妃,小五性子顽劣,还希望王妃不要介意,九王妃既是乙景的闺蜜,若王妃不弃,余家便是王妃另一个娘家。我们姐妹也和乙景一样,把王妃当做姐妹。”
蔺时冉顺势道,“乙景把我当姐妹,我自然把两位姐姐当成自己的姐姐。”
“王妃若有何事需要余家效劳的,余家定全力效劳。”
“谢过两位姐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