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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王府。
萧平衍走后,陆竟炀横抱起蔺时冉往内院走。
到了屋内,他先是吩咐岁欢打来水,又亲自服侍蔺时冉洗漱。
陆竟炀为蔺时冉敷上药贴,轻轻揉着抻到的那处地方。
“抛开今日的意外,夫人的马球打得真不错,怕是连为夫都不及夫人的球技。”
“那改日咱们比试一场。”
陆竟炀宠溺般的眼神,在她额头落下轻吻,柔声答道,“好。”
想起白日萧温斓说的那番话,蔺时冉忽然拨开他的大手。
蔺时冉面露不悦,撅起小嘴。
“王爷的桃花斩都斩不断!先是白氏又是萧氏,妾身这个做夫人的可是累了,以后若还有这种桃花出现,索性王爷就纳了吧。”
陆竟炀的大手持着浅浅的力道,朝着蔺时冉的屁股快速拍了几下。
“夫人再这般胡说,为夫便还这般打你。”
蔺时冉瞪圆了眼睛,这般动作明明是惩罚做错事的孩子的,一时有些害羞。
“陆竟炀!你!你!你!”
蔺时冉扶着腰,像蚯蚓般蠕动到床内侧。
这般动作在陆竟炀看来十分可爱。
他伸出手,欲撕掉那块药贴。
蔺时冉以为他还要打自己的屁股,便赶忙捂住。
陆竟炀轻笑,“为夫是要为夫人撕下药贴。”
蔺时冉轻轻说出一个“哦。”
陆竟炀起身放下药贴,吹灭了油灯,抬起蔺时冉的头放在他的手臂上,环抱着她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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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陆竟炀为冉冉掖好被子,起身去院中召来黑卫。
蒙面的黑卫见了个礼,“主子召属下何事?”
“过了这几日的风头,找个机会,杀了萧温斓。”
陆竟炀狭长的眸子微眯,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周身亦泛着寒气,往日他吩咐黑卫做事就是这副神情。
凭着他跟萧平衍的关系,他已经给过萧温斓一次机会了,奈何今日萧温斓竟当着众人的面明目张胆地害他心尖尖上的人。
若明日陆正垒召他去东明殿,提起今日之事,也只会说让他顾及皇家颜面,顾及萧温斓是他皇嫂的身份,或是安抚几句,让他咽下这口气。
可此事涉及冉冉安危,他为何要顾这可笑的皇家颜面?
更何况这皇家颜面于他而言一文不值。
黑卫拱手道,“是,主子。”
随后那道黑色身影消失在无尽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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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两人正在用早膳。
卫商进了侧厅拱手道,吞吞吐吐道,“王爷、王妃,永平王府把侧储妃的嫁妆全都抬到了咱们王府正门外。”
陆竟炀眉心一蹙没有说话,心里似是小鼓般忐忑,那眼神寸寸上移,直到对上蔺时冉蕴着怒意的星眸。
蔺时冉运着气,狠狠咬了一口那菜肉包,随后睨了陆竟炀一眼,“王爷作何想法?”
陆竟炀求生欲极强,忙给蔺时冉添了一碗汤,“她的嫁妆怎好进镇宁王府,她与咱们王府又没关系。”
蔺时冉食指微弯,抵着下巴想了一圈。
“让那些人抬到萧太傅府邸,萧氏理亏,萧爵知道镇宁王府定然不会收这些东西,他自然会处理的。”
陆竟炀赶忙接话,“听王妃的,赶快去办吧。”
“是,卫商领命。”
“妾身这样做,王爷可还满意?”
“夫人做的都是对的,这萧氏的东西本就不该入府。”
用过早膳,夫妻二人一同入了宫,本想一同去霁月宫,中途陆竟炀却被叫去了东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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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宫。
昨日金明池之事传到宫中后,戴玉萍便一直担心,本想一早差明月去镇宁王府瞧瞧蔺时冉的伤,正巧此时蔺时冉走了进来。
平月和明月朝着蔺时冉见了个礼,“王妃安好。”
“娘娘刚差奴婢去王府去看王妃呢,王妃便来了。”
“是啊,王妃与娘娘真是心有灵犀。”
听见侧殿的声音,戴玉萍便迎了出来。
蔺时冉福了个礼,“母妃。”
戴玉萍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快起来,让母亲看看你伤在哪里。”
“没事的母妃,怕您担心,我这不一早就来了。”
戴玉萍把蔺时冉扶坐在软榻上,“昨日听说你坠下马当真是把我吓着了,这萧氏的兄长与炀儿好像还经常共事,他妹妹怎这般疯魔?早些年听闻她总缠着炀儿,我还以为她嫁了老七便死心了。”
蔺时冉打趣道,“要怪就怪母妃太美把王爷生的太俊俏了。”
“你这孩子尽会哄我。”
婆媳相视一笑,戴玉萍又道,“这个萧氏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这女子如此疯魔,你出门定要多带几个暗卫,这样我才能放心。”
“母亲放心,萧爵昨晚已经到府里磕头求情了,他保证萧氏以后再不会做这种事,萧爵以前和王爷一同出征,也算是历经过生死的袍泽,所以总要给萧爵一个面子。”
戴玉萍不满的哼了一声,“若以后她再感伤你,母妃就去永乐宫给你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