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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府,蔺时冉屋内。
蔺时冉坐在床上发呆,去禹洲接山泉水,难道这只是戴妃娘娘给自己的考验?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前几日,薛婉秋去了戴妃娘娘宫里,此事或许与她脱不了关系。
若此次不答应戴妃娘娘,怕是以后她会拿这件事说嘴。
总之,自己务必多加小心。
是夜,越溪跳下蔺府房顶,学着布谷鸟的声音叫出蔺时冉。
“王妃安好呀。”
越溪笑着递给她一封信。
“一切安好,夫人勿念。”信上只八个字,比上次传来的少了许多,也少了腻腻歪歪的甜言蜜语。
不过去宛洲半月余便如此敷衍,从洋洋洒洒的嘘寒问暖和甜言蜜语变成八个字!
连笔力都不如上次那么苍劲有力。
蔺时冉小嘴一撅:这个狗男人!难道是用脚写的字么!
越溪笑着打趣,“王爷一切顺利,王妃还是不要担心啦,毕竟八月初便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王妃便待在蔺府准备做新娘子吧。”
“我明日要去一趟禹洲,戴妃娘娘的咳疾犯了,差我去接山泉水。”蔺时冉开口道。
“咳疾?”越溪心生疑惑,从未听过戴妃娘娘有咳疾。
蔺时冉微微颔首,“你也知道戴妃娘娘一向不喜欢我,她此次说,若我能独自接来这泉水,以后便认下我这个儿媳。”
越溪满脸问号,“你不会又想去找陆竟炀吧?上次你从菱洲回来我可是被他数落一顿,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私自放你走的。”
越溪这个样子让蔺时冉觉得他像极了兄长。
蔺时冉满眼认真地看向越溪,“我真的是去禹洲。陆竟炀此行我又帮不上忙,去了只会让他分心。况且若我拒绝戴妃娘娘,日后必然会拿这件事说嘴。”
“好吧,让艳山同你一起去。这是我的底线。”越溪道,“不然我没法跟陆竟炀交代。”
越溪又捏了捏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妥协,“王妃注意安全。”
越溪走后,蔺时冉便开始收拾东西,带了袖箭防身,还有几瓶奇奇怪怪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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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洲,青石客栈。
“老板,要一间清静些的客房。”蔺时冉身着男装,捏着嗓子,用男子的语气说道。
“这么巧啊,蔺……公子?”陆竟林从后面幽幽而来,把蔺时冉吓了一跳。
蔺时冉有些出神,陆竟林出现在禹洲,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客栈,果真是她那个笑面虎娘亲薛婉秋去霁月宫出的馊点子。
自己当真要多加小心。
“陆公子,别来无恙。”
如今怕是只能见招拆招。
陆竟林指着蔺时冉说道,“老板,我便要这位小公子旁边的那间,朋友间还是相互有个照应的好。”
“陆公子说的是。”
蔺时冉在心里剜了他一眼:如今还要与他在这寒暄,当真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却膈应人!
而后,应陆竟林的邀请,两人坐在一桌,要了一碟炙牛肉,一碟赤豆糕,两碗桐皮熟脍面,两碗酒酿圆子。
“蔺公子到禹洲是?”陆竟林明知故问。
“为家父办些事情。”
见蔺时冉一直在吃,陆竟林便问道,“怎么蔺公子不问问我来禹洲做何事?”
蔺时冉边吃边说,“陆公子是世家大族,我乃小门小户出身,怎敢过问公子的事情。”
“蔺公子与我真是疏远,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
蔺时冉心道,我们是仇人,现下能同你坐在这吃饭,我简直是难以下咽,这饭都不香了好么!
不过陆竟林,咱们走着瞧!
你的“福气”在后头!
“承蒙公子不弃。能与公子做朋友,在下乃是十分荣幸。”蔺时冉扯出了一个应付的假笑。
一顿饭过后,陆竟林本想拉着蔺时冉去散步消食,蔺时冉便以夏乏为由,早早上楼休息。
回到屋中,蔺时冉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戴妃娘娘会如此坑她。
这个婆婆,当真难搞!薛氏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若她不是陆竟炀的生母,自己恨不得把市井那一套拿出来,揪着耳朵,扯着脖子骂她!
可即使如此,她也要接到这泉水,只有这样,到了霁月宫,她才有话语权,才不会被戴妃说嘴。
临近亥时,她传给艳山一个字条,又吹灭屋内的蜡烛,从窗户跳出了客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