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茉参加考试的时候,江父江母就在外面侯着。
江父还自我调侃了一番:“算是提前体验了,我看每年高考,好多家长都是在学校外面等着。”
即便今天没有下雨,可冬天还是很冷,江母在花坛前徘徊,一脸严肃。还是江父觉得眼晕受不了,一把拖住了妻子,“不用紧张,孩子都进去考试了,而且咱们宝贝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刘老师都说了,肯定能通过省统考的。”
“现在都这样,那以后呢?”江父说。
艺考这条路很难,很难,所以当初高一他们听别人建议,想让女儿去当艺术生时,女儿拒绝他们也没勉强。
普通考生,只需要经历一次高考。艺术生则是很多次,除了省统考以外,以后可能还有一次甚至好多次的校考,通过校考后,也会迎来高考。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世界上其实是没有捷径可寻的。
江母也轻叹了一口气,“还真是过五关斩六将。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消,这次过后,还有校考。”
运气好的话,可能就只有一次校考。
有很多人甚至都经历了七八次校考,每一次对身体以及心理来说,都是一次挑战。
江雨茉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心事重重。
搞得江父江母都以为她没发挥好,回酒店的路上也不敢出声问她。
还是回了酒店后,江母假装不经意地问她,“很多人吗?”
江雨茉:“还好,听说跟去年差不多的规模。”
“那……”江母一脸欲言又止,想问,又怕问了会给女儿压力,纠结得很。
江雨茉这才反应过来,一拍额头,凑过去跟妈妈嬉皮笑脸,“是不是想问我考得怎么样?是说你跟爸爸怎么那样严肃,话都不说,害我以为你们又吵架了。”
江母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这个节骨眼,我就是再看你爸不顺眼也得忍着。”
怎么可能吵架。
“没良心的,我们是担心你。“
江雨茉笑嘻嘻地,“我觉得我考得还可以,但也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反正发挥了我自己的水平。”
她这样说,江母就真的松了一口气。
江雨茉跟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撒娇,“好累啊好累啊!”
“你以为这条路很轻松啊?”江母失笑,“那你后悔了?”
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是再了解不过。
有很娇气的一面,也不太能吃苦,但有时候又比谁都坚强倔强。
江雨茉头发都乱了,趴在床上,下巴抵在柔软的枕头上,“不后悔,怎么可能后悔。”
她相信在原著中,她选择了空乘这个职业也一定没有后悔过。
“只要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就不会后悔。”
“死鸭子嘴硬。”江母笑着看女儿,“你从小就这样。”
江雨茉说,“我是真心的,这是我的美好品德!”
晚上,江父也从妻子那里知道了女儿考得还可以,这也才松了一口气,一家三口也不在酒店吃了,江父很大手笔的、掏出了自己的私房钱请妻子跟女儿出去吃好吃的。
吃饱喝足,江雨茉就想到了段野,也想到了朋友们。
挨个的发消息表示,她江汉三满血复活,即将回到他们的宁城大本营。
跟颜晴、孙梦婷包括宁知芋都打了电话报喜。
最后,她偷偷摸摸走出房间,在廊道里拨通了段野的号码,那边似乎没有一秒钟的迟疑、似乎一直都在等她的电话,立马就接了起来,独属于段野的声音像是音符一样敲击着她的耳膜:“还好吗?”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江雨茉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台阶上,明明这里也没人,但她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我挺好的,后天一大清早就坐车回宁城。”
段野声音低缓,“那边冷吗?”
“还好,酒店里都有暖气。就是外面湿冷湿冷的。”江雨茉跟他分享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小,我今天考试前,在考点碰到了以前一起跳舞的人,她在省城念高中,跟我分享了好多经验。以前就我跟她跳得最好,这几年我还是生疏了,没她跳得好,她真的好厉害的!”
她叽叽喳喳的说着。
他心满意足的听着。
从她的语气中也可以判断出,她的心情是轻松的,那就足够了。
一通电话说了好久,久到江雨茉都听到她妈在廊道叫她了,她这才对着电话那头的段野说:“不说了,明天再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段野讲电话就会说很久很久,好像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她烦。
第二天,江父江母就带着江雨茉去办正事了,银行贷款已经批下,去了售楼部交清了一些款项后拿到了钥匙。江母性子比较谨慎,现在省城有大把的期房,价格还便宜一些,但江母觉得,连房子的影子都没看到,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哪里敢买,最后以稍微高一点的单价买了这一套现房。
毛坯房也看不出什么来。
江雨茉仍然雀跃的跑过来跑过去,房子不算小,估摸着也有一百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