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虔后面上楼。
傅虔见她神态有些奇怪,便问道:
“怎么了?”
杨蓁脑子里还想着方才女掌柜的话,眼睛不自觉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咬着唇嘟囔了一句:
“掌柜的方才...方才夸你长得好。”
傅虔凑近了她两步,几乎将她抵在墙上:
“真这么说的?”
杨蓁慌乱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无辜地看他。
傅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捏了捏她的下巴,这才算放过她。
她刚才长吁了一口气,刚刚退开没两步的男人却又重新将她按在墙上,手还顺势摸上了她的腰......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时候,那只大手却顺着摸到她那细白的小手,将铜钥匙拿了过来。
杨蓁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偷偷看见他拎着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
“还记得是哪间房么?”
杨蓁一愣。
她方才光顾着想什么肩宽腰细有福气了,连房间也......
傅虔无奈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一路走到三层的尽头,他们这才到了那间宽敞明亮的天字号里面。
小姑娘一向都喜欢新鲜的地方,看见这窗明几净的客栈便不由地心花怒放,说什么也要在客栈里多赖一会儿。
傅虔便也纵着她,让她吃了些点心便在床榻上歇午觉。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赶路太累了,还是明盛客栈的床榻太舒服,杨蓁一直睡到日暮黄昏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桌上正摆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还有两笼包子,四盘小菜。
见她醒了,一边摆弄着菜肴的傅虔便招呼她过去:
“你醒的倒是时候,我刚才从外面买来的饭食,快来尝尝。”
杨蓁揉着眼睛走到桌前,看着他用箸子夹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送进她口中。
浓郁的肉汁顷刻便袭满唇齿间,好吃得她瞬间便眯起了眼睛。
又让他喂了一个包子之后,杨蓁擦着嘴角好奇地问:
“我睡着的时候,你放心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么?”
傅虔漫不经心地从怀里掏出那把铜钥匙扬了扬:
“我试过了,那把锁还是挺厉害的,寻常人都打不开。”
杨蓁刚放进嘴里一个小笼包,瞬间便呆呆地愣在原地,脸颊鼓鼓囊囊地像一只松鼠。
看见他面不改色地吃着碗里的馄饨,杨蓁含糊不清地问:
“你把我锁在房间里了!?”
不顾小姑娘的愤怒,他适时地又夹了一个包子送到她嘴边去:
“我走的时候,你睡得跟小猪一样,不忍心喊你起来插上门。
不锁你,坏人来了怎么办?”
杨蓁气冲冲地又被他贿赂了一个包子,满腔愤懑都化为碾碎包子的动力。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若是真的有人进来了,她恐怕真的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骨气是给强者的,弱者虽然弱但是有包子吃。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杨蓁吃饭也变得愉快了很多,一个人就消灭掉了大半笼包子和一大碗馄饨。
傅虔扶额看着自己贼能吃的小娇妻,伸手将自己面前还没吃完的小笼包推了推,轻描淡写道:
“我晚上吃不下多少。”
然后继续扶额看着她把剩下的小笼包也全吃了下去。
晚间,杨蓁舒服地摸着吃的圆滚滚的肚皮躺在床榻上,哼唧道:
“邺城真好,要是能一直住在这儿就好了。”
恰逢傅虔刚沐浴出来,轻笑了一声:
“一直住在这儿吃包子?”
杨蓁兴奋地坐起来,小身子挪到床边去抱着他:
“这么好吃的包子铺,我们在京华开一家好不好?”
傅虔将手中擦头发的锦帕扔在一边,俯身勾起她的下巴:
“你当老板娘,要负责做面团,调和馅料,包包子,蒸包子......
你确定你可以吗?”
杨蓁嘟着嘴道:
“不是还有你么...”
傅虔凑近她,声音沙哑魅惑:
“是还有我。”
一边说着,一边封上了她的娇唇。
两人正缠绵着,忽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傅虔猛地将她推进床幔里,抽出放在案上的宝剑,低喝了一声:
“谁?”
只见外面有个人影似乎往门下塞了什么东西,便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傅虔停顿了半晌,确定了那人已经离开,便蹑手蹑脚地往门边靠近。
杨蓁担心地唤了一声:
“傅虔...”
傅虔回头安慰道:
“没事,你在里面不要出来。”
杨蓁听了他的话,便立刻缩成了一团,顺从地躲在层层叠叠的床幔之中,小心翼翼地看着傅虔的动向。
他走到门边去捡起来一封书信,又在门边上听了一阵,这才回到床榻上。
借着床边的光,傅虔打开了那封信件。
上面加盖着太子府的密印,展开一看只有几个大字:
“金羽令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