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到了我女儿宫里?”
华素还在继续申辩道:
“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妾身何时不敬您?
这安插眼线,又是哪一说?”
一副面容娇美,声音软绵绵地,貌似人畜无害的模样。
杨蓁轻声开口:
“华素夫人若还想再辩,我手里的宫女已经招认与您有所联系,您要不要听听她的供词?”
只见夏岚哆哆嗦嗦地爬到她脚边,扣头行礼。
“夏岚,你莫怕,只管将你跟我说的告诉父皇母后便是。”
夏岚颤声开口:
“奴婢,奴婢是华素娘娘买通,来监视公主一举一动的。”
闻言,华素没有丝毫反应,可孙皇后却闻言脸色大变:
“华素,中宫所出乃是嫡子嫡女。
你算是哪一个,敢如此插手?!”
华素依旧镇定,这时候也只管向皇帝伸冤。
杨蓁心下愈发觉得这个人聪明的很,自知这件事无从申辩,便只向皇帝献媚。
“陛下,臣妾有罪,不该如此派人关心着公主。
臣妾原想着,公主前两日闹腾着不吃东西,便想着怎么做些吃食来讨她欢喜,这才出了下策。
陛下,臣妾往后再也不敢了。”
闻言,景瑞帝貌似有些松动,却依旧严厉道:
“那你也不可如此放肆!
你是妾!中宫嫡出乃是天脉,岂是你能插手的?”
华素忍气吞声地跪在地上,依旧只管着求饶。
景瑞帝心一软,缓声向皇后道:
“舒怡,你看着发落便是,别气坏了身子。”
听了这话,杨蓁便知道此番是无法将华素完全打压下去了。
不过这样小的事情,她原本也没报多大的希望。
杨蓁也走到母亲身边去,安慰了片刻。
孙皇后被两人这么一哄,气已经消了大半。
她原本也没有想过凭这件事就能让华素彻底翻不了身,于是她看了华素两眼,冷声道:
“华素夫人禁足三个月,无诏不得擅出。”
“臣妾谨遵皇后旨意。”
说完这些,孙皇后又走近两步,竟主动伸出手来将她扶起来:
“华素,你要知道,妾,永远都只能是妾。”
华素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撒开她的手,如同碰到了毒液一般。
孙皇后冷冷一笑:
“送华素夫人回宫。”
景瑞帝也没了往日的体恤:
“就听皇后的。”
杨蓁借此想要和缓父母的关系,便小声问道:
“父皇,紫宸殿还远得很,不如父皇就在母后的颐和宫歇下罢?”
孙皇后也轻声笑道:
“被这么一闹,倒也不用回紫宸殿了。”
景瑞帝有些讶然地看着皇后。这还是他们闹别扭之后,皇后第一次请他去颐和宫。
孙皇后又看向杨蓁,轻声嘱咐着:
“这儿就留给你自己收拾吧,但别太心软,该清理出宫的就撵出去。”
杨蓁点头,福了福身:
“女儿恭送父皇母后。”
景瑞帝牵着皇后的手,就这么出了长乐宫。
禁军也纷纷撤出了长乐宫。
杨蓁回过头来,朝夏岚道:
“夏岚,我这里容不下你了。但我也答应你,你的家人那里,我会着人保护着。华素她不会有可乘之机。”
“多谢公主殿下。”
*
这么一折腾,杨蓁倒生出几分倦意,让晴初他们服侍着便睡了。
感觉自己方才没睡多久,便听见晴初在外面轻声唤道:
“公主殿下,该起了。已经五更天了,奴婢服侍您沐浴。”
她突突地想起来今天是要去潼关的。
一想起傅虔,她便清醒了过来。
杨蓁一骨碌地爬起来,掀开帘子便往内间走。
吓得晴初连忙跟上:
“公主,水才刚烧好,还烫着...”
话音未落,只听见“啊——”的一声。
晴初连忙走过去,只见杨蓁可怜兮兮地蹲在一旁,胳膊上被烫出一片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