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么想的,嗯?”
赵想容现在折腾不动了。
她之前喝掉不少红酒,略一动头晕,顺势往他怀里一靠,用手指玩着他白衬衫下摆,一会儿缠紧,一会儿再放松,但就是不肯回答这问题。典型的赵想容做派。
周津塬闻着赵想容头发上的熟悉玫瑰香,一时间,感觉到彻骨的孤独。因为他居然又觉得她很可爱,这日子能继续凑合过。
这时候,手边的手机又响起。
两人先后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赵想容慢一拍,她立刻说:“是涂霆的回电?你跟他说了什么?”
涂霆知道她怀孕,会惊吓还是会憎恨?两人交往期间,涂霆怀疑过她脚踏两条船。但她确实没有劈腿,只怪周津塬从中作祟,而现在她又怀孕了……等一下,自己根本没有怀孕!
周津塬看赵想容的表情各种变幻,他的心重新恢复冷硬严肃。
他淡淡说:“死心吧。”手指一点,按了免提键。
当涂霆的声音响起,赵想容原本靠在周津塬怀里,她支起身体,手肘猛地一顶他胸口,周津塬不禁再咳嗽,面色更白了一层。
赵想容抢过手机,她干脆地说:“我没有怀孕,没有流产,也没有得艾滋……无论周津塬告诉过你什么,全部是他在发神经病,都是误会。”
涂霆听到赵想容的声音,又听到她罕见气急败坏的语调,不禁愣住。
年轻偶像一时沉吟着,赵想容忐忑地等,过了会,她问:“涂霆,你挂电话了吗?”
涂霆这才回答:“……还没有。”
赵想容明知道他看不见,习惯性地嫣然一笑:“对不起哦。”
周津塬在旁边看着,赵想容现在的表情天真,哪有刚才戳人心窝的恶毒机灵。他深呼一口气,屏住,突然间扯住她头发,凑过去吻住她。
赵想容的头被拽得往后一仰,他唇齿带着血锈味,味道极苦。她强烈挣扎。
周津塬倒是一推就被推开了。他用冰凉的手夺回手机,哑声开口:“赵想容现在有一句话,但她不敢讲,我来代劳。”
涂霆下意识地问:“什么?”
赵想容也不知道周津塬打算说什么。她伸出一根手指,警告性地指着他:“周津塬,你讲话给我小心一点!”
他眯着眼睛看她。令人窒息的几秒后,周津塬忽而开口对涂霆说:“这种时候,你如果真的关心赵想容的情况,不应该只打电话,你应该站在她面前。”
这句话,语意平静,内容诛心。
电话那端死寂。
但赵想容一听就气笑了。她不是纯情少年,不会被周津塬的话术所骗,更不是那种遇到困难都找男人抚慰的女人——否则,她和周津塬的婚姻,两个月就得离。这位医生从不出现!
她不耐烦地说:“少挑拨离间!涂霆为什么要来看我?我很好,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你别骚扰人家。”
周津塬就等她这句。他还有后半句真心话压着,涂霆要是敢来,他就敢废了小明星的半条小命。此刻,他漠然对着手机陈述:“你听到她的话,赵想容在我这里很好,别来烦她——也别惹我。你可以挂断电话了。”
话讲完,周津塬率先按了结束键,不允许涂霆再跟赵想容有交流。
为了平稳说话,他强压住咳嗽的冲动,此刻喉咙紧缩,周津塬往前扑倒,赵想容下意识地托住他的身体,她说:“津塬?”
周津塬剧烈的咳嗽,鼻尖埋到她的睡衣里。她胸前极香,他睁着眼,瞧两团妖娆软玉,等呼吸稍微平稳,张嘴含吮住,再想到她的欺骗以及她和涂霆的纠缠,牙关一合。
赵想容刚要拨120,随后就被他咬得在床上直蹬腿。
她在巨痛中揪住周津塬头发,把他拉开,却发现他后脑勺布满冷汗。周津塬埋在她胸前连声咳嗽,咳出唾液,一时间,她的胸口和五指都陷入濡湿……心念一动,赵想容伸手在他嘴角一抹。
幸好,这人没有再咳血。
他俩只纠缠十几秒,便双双像水面上漂浮的艳尸,再也无力动弹。
周津塬低声说比起去急诊,更需要休息,他很快枕在她肩膀里睡着。
赵想容却只望着卧室外透过的光,她喜欢光亮的地方。
临睡前,她实在不解。他怎么就吐血?对自己而言,即使最迷恋周津塬的那几年,最对周津塬失望的那一刻,她也没吐血。
赵想容觉得,她永远不会为谁而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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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patrol 就让赵想容吐血。
她坐在星巴克,花费四个小时做了ppt。时装组要求强大的搜图和即时的文字处理,赵想容自认做得不差,把流量数据和图片整合在一起。但娱乐组和广告组的大佬,各个都是人精,各个见多识广,提了很多问题。
出来后,patrol就指出最戳时装编辑心窝的一句话。
“……还是有点土。”
patrol 今天戴了anel的boyfriend大号机械女表,整身装扮有品位且精致。他问她:“什么时候走?”
赵想容组里新的小助理实习生正签收样衣,满身大汗地路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