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和忽视自己多年的人,居然短时间内就能了解她。
周津塬把手里打得很漂亮的带子,轻轻地放在沙发一边。
他说:“容容,我也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我们只有复婚,才能真正地在一起生活,我才能真正属于你。”
只可惜,男人这种哄骗术失败了。
赵想容的明眸迷茫了几秒,她笑说:“我和涂霆在一起,是因为我很喜欢他。我没你想那么多。”
她绝口不提复婚。
周津塬的脸变成不动声色地阴寒:“你不喜欢他。”
赵想容耸耸肩,她根本不屑和周津塬争这个,有条不紊地继续收拾行李。很快,行李就收拾好了,她把密码锁上好,再往墙角一竖,蹦跳着跑去查了下自己的邮件。
整个过程里,赵想容没赶周津塬,她根本没去看周津塬带来的一堆东西。
周津塬的心,一丝丝地被绞紧。
他几乎从没被女人冷遇过,在这种沉默中即将爆发,赵想容却又回头问:“嘿,孟黄黄周六举办订婚,你去吗?”
周津塬摇头,他不感兴趣,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不过,他问:“容容,我什么时候能再去你父母家?”
赵想容吃惊地说:“你去我家干什么?想看赵奉阳的笑话,不用看了,我直接告诉你,他的房子被烧光了,我爸妈够狠的。”
赵想容当晚,只烧了赵奉阳房屋里的几个窗帘和家具,烟大而已,没烧主建筑物,按理说,很快就应该扑灭。但是赵父赵母赶来监工救火,赵奉阳打电话叫人把他从顶楼放出,整座房屋已经被烧得剩下架子和房顶。
赵奉阳很快搬出赵家。
周津塬在今晚终于露出淡若细柳般的冷冷一笑。赵家这种经商的大户人家,内斗起来绝对够厉害,也就他们女儿最笨。赵想容说:“我爸妈还是很器重我大哥的,他商业能力摆在这里。”
周津塬随口说:“我可以给你钱,你把他股份买回来。”
赵想容瞥了他一眼:“哟,能耐不小么,周医生。”
周津塬说:“我哪里都很小。”
赵想容的长睫毛一扇,仿佛抓住话语的漏洞,歪头打量他,富有深意地“哎哟”了一声。
周津塬看她骤然兴奋的模样,坏笑着,带着很机灵又有煽动人心的妩媚。周津塬不动声色,做手术是很枯燥的事情,很多男医生经常说些大尺度的话提神,骨科里男人也多,他平日里听得只多不少,就是不太爱说。
“知道你爱听这种话。以后让你爷们儿晚上多教育教育你,别这么三俗。”
赵想容闻言收起笑容,她瞪了他眼:“你这人有病吧?”
周津塬淡淡说:“我不都是顺着你说的?”
赵想容的俏脸再一沉:“我用得着你顺着我?”
周津塬便不言语了。
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是周老爷子的回信。
周津塬看完手机后,一抬头,发现赵想容依旧坐在旁边。她收起蛮横无理,正安静地凝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两人目光对视,周津塬只心中一柔,他刚要开口,她就切了一声,站起身,转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