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索要时尚资源。
孟黄黄随后却发来三十多条,每一条都长达60s的语音。将苏昕自残,苏秦去医院大闹,周津塬直接找了孟黄黄摆平,这些事情都罗里吧嗦地说了一遍。
赵想容花了半个多小时,捋清楚这些关系。
她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有人平时最注重面子,苏秦一闹,绝对是恶人有恶人磨,再至于苏昕,赵想容是真的理解不了她,也不想理解。
孟黄黄过了会发来一条:“你真的和涂霆交往,对吗?”
赵想容给她发了个红包,又为孟黄黄推送了一个人,那是另一个视频网站的编导,他们马上也要搞男团的选拔。
“你要是还想捧苏秦,就加他。说你是我朋友。”
等应付完孟黄黄,赵想容再抬头,大格子间剩不下多少人。
很多加班的同事都走了。旁边的桌子下面,依旧凌乱地摆着各种拖鞋,以及快递单和衣架。
赵想容站起身,活动了下脖子和手腕。
她独自走到走廊,站到之前Patrol站立的位置,也欣赏了一会那三座气势汹汹的布景照片展板。
司姐身为主编,单人和合影照片占据压倒性优势。在照片和PS大法里,司姐,每个明星,每个名媛和企业家儿子,都呈现出最好的状态,连笑容弧度都是一样的,朝气满满地面对镜头。
赵想容一张又一张看下来,直到在某张照片的边角里,看到周津塬。
周津塬那天不知道怎么搞到请帖,来参加晚宴。不过,照片里的周津塬抱着双臂,头略微低下,明显打瞌睡。
他整个人,都和欢腾奢华的会场格格不入。
赵想容弯腰端详那张照片,她和周津塬的婚姻,维持了七年。赵想容花了更久明白,在婚姻里七年都无法改变的东西,就代表永远无法改变。但是离婚后,她伢然发现,在多次两人吵架,周津塬由先行退让的一个,变成一个她几乎认不出来的危险男人。
有人伸出手,在眼前稍微晃动。
她警觉地退后两步。
Patrol正侧头看着她,他俩在狭窄的走廊对望。“你还好吗?”
Patrol目光下移,他从眼镜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张照片。
赵想容不知道Patrol对她了解多少。如果没有司姐,他们也许会超越同事,成为亲密的朋友,能分享彼此的私人生活。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赵想容和Patrol,他们聊得永远是工作,她也知道,这人绝对没有外表那么与世无争。
Patrol和赵想容又聊了几句。他说:“你去巴黎的时候,多照顾一下Sarah。”Sarah是Patrol招来的新编辑,也在上一次的招聘里,司姐为Patrol留下的人选。
赵想容点点头,又有点释怀,自己至少有一份说走就能走的工作。
周津塬一回科室,除了恢复以往高强度工作,被教授和科室主任轮番找去谈话。
他自工作后,就是青年医生的骨干,道德业务双优,脾气温和,长相出众,好像没有任何缺点。经过苏秦一闹,又联系上之前苏昕的事情,各种流言蜚语传得很多。
包括周津塬相亲时的出格言语,被单独拎出来。周津塬最近被医院里很多人指指点点。
他毫不在意,依旧老样子,穿得洗得过分洁白的白大褂,参加医疗设备的培训。
周津塬知道了苏昕自残的信息。
知道归知道,他没有主动见苏昕,甚至没有现身。
这种状况,就像那些因为交不起医疗费而对医生下跪磕头的病人,他表面为难,内心无动于衷,甚至不会在道德层面谴责自己。
苏秦知道周津塬回国,又大摇大摆,在停车场堵了他一次。
周津塬提了他的新车,陆谦打算试驾。两人抽出十分钟,说说笑笑地从苏秦身边走过去,周津塬没认出苏秦。
苏秦撑着车头,阴冷地让他下车。
周津塬盯了他几秒,他将苏秦拽到没有摄像头的一根柱子后面。几分钟后,苏秦面色苍白地踉跄出来,溜了。
陆谦有些惊讶地问:“这人是谁,医闹?”
“没有。”周津塬重新矮身坐起来,淡说,“以前做的错事,和他沟通了一下。”
陆谦无声地哦了声,懂了。
他当然也风闻周津塬最近的烂事,只能提醒:“师兄,你今年院里的评优,按照目前的趋势悬了点。”
“随便。”周津塬抬眼,“今年首要的任务是结婚。”
“啊?”陆谦不敢相信耳朵,这是师兄能说出的话,“你怎么又想往火坑里跳,你想和谁结?那个那个姓苏什么的吗?她真的怀孕了?啧,你真倒霉。”
周津塬静默片刻,他答非所问:“我最近一直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当医生。”
“我不是说过,因为我们脑子有病。”陆谦半开玩笑。
周津塬笑了笑。
他以前的愿望,最深沉的欲望,就是成为最优秀的骨科医生之一。甚至于,战胜死亡。
但悖论在于,周津塬一开始学医,并非为了挽救别人的生命,更多是为了磨炼自己,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