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 司姐在某个星期六杀回来。
赵想容一大早和品牌公关进行商业互捧,群里又炸了, 疯狂地 @ 她。司姐毫发无损地复职了。显而易见,司姐又战胜了董事会。
她匆匆赶回来。
司姐的气色非常奇怪,好像浮肿一点, 眼线重了不少。但总体来说还是老样子, 身形圆润,胸口戴着掌心大的宝石项链,坐在电脑前, 让几个助理汇报工作,好像之前的停职不存在。
司姐见到赵想容, 她还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赵想容眨眨眼,司姐的心理素质太过硬了。
她对司姐的很多指令, 阳奉阴违。但是司姐□□出来的, 总归有知遇之恩。
赵想容站在门口,旁边就是Patrol的办公室。他今天不在,去外地出差。他和司姐的争斗, 现在才拉开
“想搞老娘?”司姐冷笑,“他们以为, 我办那个慈善晚会, 为什么请企业家的子女?现在运作纸媒,根本不是认识几个明星和设计师就能行。那些都算个屁。社里那点钱, 几百万还要挪用, 我看得上么?”
司姐也是来自一个小城市, 她是靠着自己杀伐决断,占到这位置。
赵想容上次数落苏昕,心里想到的正面案例,其实是司姐。如果换成司姐把周津塬抢走,她估计一点多余的话也没有,还挺服。
司姐不耐烦地说:“你被那小明星弄傻了?男人算什么。”
司姐的事情还有很多,斗争道路险阻,这次回来打算开除几个中层管理人员。赵想容见势不妙,笑眯眯地告辞。
到了第二天下班,赵想容的心烦指数又升了级别,苏昕正站在大堂后面芭蕉叶下面。
他们杂志社自己买了栋大楼,一层能遇到不少奇装异服的人士,苏昕几乎是平淡无奇的,但穿了身黑衣服。
看到她后,赵想容的眉宇微微跳了下。
她脚步没停,路过苏昕。
苏昕咬了咬唇,又跑到她面前去:“我今天来是找你道歉的。”
赵想容抬起眼睛,她绕过苏昕,继续往前走。
苏昕一股脑儿地说:“你上次说我的话,我回家想了想,你说的是对的。你要恨我也是对的。”
赵想容穿过旋转门,终于站住了,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外面都是灯光。她心里压着股憋屈的火,转身看了一眼苏昕。
苏昕退后一步,她说:“我……”苏昕的语气暗了下,又说,“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没回家,这段时间好像不在医院。”
赵想容一笑,露出雪白的牙,她慢悠悠地说:“你到我这里找周津塬?”
这小姑娘依旧是那么清瘦,有股楚楚可怜的妩媚。
赵想容瞟了下苏昕的腹部:“我没和周津塬复合。别把你和周津塬的事情,牵扯上我。”
苏昕迟疑片刻,将周津塬剪掉她头发这件事,告诉赵想容。
赵想容不解地眨着眼睛。她的目光,又固定在苏昕贴耳的短发上。完全无法想象,这是周津塬的行为。可是,苏昕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骗自己。
她沉默地想到,周津塬和自己的上一次接触——好像就仅仅是性,但他很从容,实际上,她不敢想自己的感觉。那一次□□,好像是周津塬最温柔的一次。在以往,自己在黑夜里承受得更多。
难道,许晗是压在他心口黑暗大门的大石。如今,周津塬不管不顾了。
她面色不定。
苏昕看到眼前衣着精美的女人:“如果你还和他联系,你能不能转告他,让他再见我一面?”
赵想容知道,周津塬出国。但是,她不想,也觉得不需要告诉苏昕。苏昕和周津塬之间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苏昕独自回到家,她已经翘了两天的课,不得不补作业。
苏秦依旧整天不着家,他很认真地找其他选秀的节目。家里就一台电脑,被苏昕占用了。苏昕趴在电脑前,疲倦地睡觉。
他晃动着苏昕胳膊边的鼠标。这时候,苏秦低头看到苏昕的手腕。那些刀片割成的伤口,没有流血,呈现齿锯状,开始发炎。
苏秦睁大眼睛,他推醒了苏昕。
“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苏秦戴着口罩,冲到了医院骨科的科室。
他气势汹汹地问:“周津塬在哪儿?让他出来!他和我姐不明不白,还让我姐自杀——他如果今天不出来,我就不走。”
还在英国的周津塬,收到他科室主任的电话。
他知道苏秦大闹科室的事情,周津塬正在打包行李。他出国就带了箱衣服,但天气实在太冷了,他在当地买了条围巾。那家围巾店,每条围巾都绣着花式字母,周津塬顺手买了三条赵想容首字母的围巾,行李箱一下子就填满。
主任还在说:“……造成很坏的影响。周医生,你私人感情的纠葛,不要影响到科室。大家这么忙,没时间休假,没时间处理你这种事情。”
话很难听,周津塬淡淡地“嗯”了声,他说:“那小男孩是苏秦吗?”
苏秦坐在医院保安室,秉着将皇上拉下马的精神,打算耗在门诊科室,为他姐出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