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误会一场。你车祸受伤,我很遗憾。你如果恨我爸,就不妨把这笔账算我头上。但是,小残废,我希望你像个男人似的回击,学学你小周爷我。我不像你,至今需要依仗父母的权势,做下三滥的事情来报复。”
他站起身,冷漠地说:“放了那司机,我会跟我家老头说,这都是误会。我不懂你们的利益关系,但是,我家老头你现在还惹不起。”
就在周津塬转身要走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大笑。
赵奉阳发出的笑声就像刺耳的低啜,那音调非常难听:“周津塬,你未免太自负,你以为,你提到许晗,我就会放人,你以为——”
“我以为什么根本不重要。”周津塬沉声说。
医生回过头,在病床边,一道没被窗帘遮挡住的晨光搭在他脸上,照得他表情有一层虚假的,带有碧青色的温柔。
“我找到了许晗的尸检报告。”周津塬冰冷的目光落在青色墙面,他很瘦,显得背影更高大孤寂,他轻轻地说,“许晗去世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赵奉阳那像毒蛇般的笑声仿佛被割断了。
“赵奉阳,你欠许晗的。”周津塬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凉似水,“我现在不是威胁你,我现在只是警告你,别把事情弄大。有时候,你得忍,因为你没能力承担不忍的后果。还有,我不会让我爸碰你。你这辈子不然别死在国内,否则,你只会死在我周津塬手里。”
仅仅一秒,赵奉阳就噗嗤又笑了,讽刺意味十足:“我不确定自己会死在谁手里,但我知道,你不然死在我手里,不然就死在赵想容手里。”
周津塬霍地转身:“你别提许晗,我也不提赵想容。男人的事情和女人无关。”
赵奉阳十指紧紧地抓着床单,闭上眼睛,他已经说了太多话,面如金纸,胡子拉碴,只有宽大的腮帮子和下巴还挺着。
周津塬看了几秒,帮他按下旁边呼叫护士的按钮。
这时候,赵奉阳冷笑说:“周津塬,你以为你知道一切,但我告诉你,你的痛苦还在后头,还远远在后头……”
周津塬快步走下楼梯,只不过,赵奉阳最后的那一抹阴森笑容好像还缠绕在他后肩,弄得人格外不舒服。
在有几秒钟,他想到了赵想容那张明艳的脸。她和他离婚,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她在她父母前替自己遮掩,又是为什么?
但无论如何,粉红豹好像总和他有一根暗线缠着,周津塬不喜欢这种感觉。当赵想容问他,他为什么不吻她,周津塬也实在想问她,谁会吻仇人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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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周老爷子打来电话,他的司机被打得浑身青肿被送回来。
赵奉阳的秘书亲自开车送回来的,他说自己在路边,看到这司机被一群小混混欺负,赵家随手相救,因此多留宿一晚。
没一句是真话。
但是周老爷子表现得深信不疑,并对赵家的“见义勇为”微微点头。
他们都有心照不宣的共识,赵奉阳出车祸这事,就算到此为止了。他们会继续合作,不会撕破脸。
周老爷子假装不知道赵奉阳是去医院找他儿子的麻烦,赵奉阳假装不知道周老爷子派人在后面追车。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是千锤百炼的好演员,这点“假装”不影响继续做生意。
赵奉阳虽然让人把老爷子的司机打了一晚上,周老爷子也表示理解,毕竟,赵奉阳也算是赵家的掌权人,他命悬一线,总得让赵家找到个缘由泻火吧?
再说司机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的大伤。这说明,赵家依旧惧怕他权势。
周老爷子安抚完司机,对这处理结果还算认可。他在电话里说:“儿子,你当初要是不学医……”
周津塬面无表情地挂了他爸的电话,继续看书。
过了会,手机又响了。
苏昕轻声说:“明天清早要出差,我能借住在你家,然后从你家直接去车站吗?”
周津塬随口说:“可以,但你今晚恐怕睡不好了。”
苏昕的脸刷地红了,周津塬在那方也意识到话有歧义,他笑着解释:“我今晚要熬夜看书,马上要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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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想容坐着晚班机,重新回城。
每年的头两个月,都是颁奖季,要做奥斯卡和格莱美的专题。但因为赵奉阳出车祸,司姐也照顾赵想容的工作量,就把由她做的几个选题扔给其他人。
如今,赵想容好像没偷懒的借口,何况那个Patrol还在旁边监工。
今年的Met Ga是在五月六日举行。司姐也是狠人,她决定毫无廉耻地蹭纽约正版的热度,也想在五月举办本土版的“Met Ga”。
反正第一届么,肯定就是抄袭形式,没什么花头。
司姐负责拉奢侈品牌和各种贵妇大佬的赞助,她们这些编辑却在斟酌邀请名单。
网红不能多请,太low,艺术家不能多请,太没知名度。这么算来算去,得往娱乐圈里动脑筋。歌手要请,至于那些影帝影后,自然也得邀请,不过,他们的经纪公司总是提出“捆绑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