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者在晚上就会蜂拥而来。而赵奉阳有那么一点感兴趣,谁会是周津塬之后的下一任。
“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关键是,他是新人。”赵想容眨眨眼,“新的总比旧的好。”
赵奉阳沉默片刻:“先谈着恋爱,也不一定要再结婚。”
赵想容被这么老气横秋的话逗乐了,说得就好像一年换七八个女友的人不是赵奉阳似得。她懒懒说:“恋爱要多谈,但时机到了,我肯定还是会结婚的。大哥,你错过了我第一次婚礼,没关系,我还有第二次。”
赵奉阳又是沉默。
某方面,赵想容同样是一名冷酷无情的女人。他不记得自己表白过多少次,但赵想容每一次的拒绝都毫无回旋,她永远是那句话,滚。
每当这时候,他都恨自己残缺的身体。
不过,没关系。赵奉阳嘲讽地扬了扬嘴唇,至少周津塬这个眼中钉不在她身边了。他的私家侦探也说,关于车祸,查出另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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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想容第二天出了个短差。
她们几个高级别的编辑,每年定期都要参加一次国家新闻总署开的学习会议。赵想容以往能翘都翘,但这次,她主动提出接受党的教育。
Patrol说:“那我就不去了。”又冷漠地说,“但你得明天回来。”
这次培训在外地,当天去第二天回,就是折腾。
头等舱候机厅,赵想容快速地从自助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继续做选题。
旁边的手机响了。
周母再次给她打来电话,老太太很有涵养,先问了赵奉阳的伤情,又问她和周津塬什么时候回家。说他们一家子要拜山烧香之类的,
赵想容烦得很。周家一大帮子矜贵亲戚,周津塬又是长孙,每次都是她出面忙活一堆事情,最后只落得费力不讨好。
她说:“我这周末回去一趟,正好有件事要和您说。”
周母跟闻到肉味的狐狸似的,她问:“你和津塬,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赵想容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一下,笑意渐深:“一个天大的消息。”
放下手机,赵想容就给周津塬打去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也不客套:“你妈最近总打电话让我回去。咱俩的事,你已经跟你妈说了吧?别拖,我不想再被当成你媳妇,哪怕一天。”
眼前的电视通知值机信息,赵想容自顾自地说完后,就挂了。
周津塬洗完澡出来,苏昕捧着他手机发呆,他走过去把手机拿回来,随后想翻看最近通话名单。苏昕却反应过来,她一下子抱住了他。
飞机因为航空管制而晚点一个多小时,赵想容吃完东西,又准备拿笔记本电脑。
这时候,一份信掉在了高跟鞋旁边。
原来是涂霆夹在杂志里给她的信,赵想容之前匆匆塞在包里,还没打开。但是,信件就有种神奇的魔力,她捏了几秒,随后拆开。
涂霆的信,是由四页b5的打印纸组成。
每一页纸,他就只写一个字,横亘在空白位置。
四页纸连在一起,是:“我,也,不,差。”
赵想容想笑,忍住了。涂霆这句话,是回应她之前让他找个“不差的单身汉” 。
随后的飞机航程中,赵想容把这四个字读了很多遍。
下了飞机后,手机有几通未接来电。她站在接机口,正准备给接自己的司机打电话。周津塬的电话就又来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她没来得及改的“我老公”这三字,耳朵嗡嗡地疼,什么都听不真切,她挂了电话,直接给他打去视频。
换成周津塬盯着屏幕里赵想容的头像。
她以前总是这样,无时无刻地喜欢发视频邀请,以前是查岗,现在是什么?
他点了同意接受视频,画面稍微停顿片刻,赵想容的脸就出现了,浓黑的眉毛撑着五官,脸色过分苍白,但在视频里看不出来,只显出一份温柔。
周津塬还没说话,赵想容又把她和周津塬母亲的对话学了一遍,随后厌恶地说:“你们周家的事别找我,我不沾光,也不沾这腥气。”
她其实就拿着视频当电话用,自顾自说话,也不看屏幕。
画面抖动,周津塬已经看到机场的紧急通道口,以及她身后乌压压的人群。
他问:“你现在在哪儿?”
赵想容订了辆接机的车,司机打来电话,她终于看了眼屏幕,说:“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周津塬又问了一遍:“你现在在哪儿?”
两个人隔着屏幕陌生地对视几秒,赵想容冷冷地回答:“正出差呢。”
周津塬结束通话后,把手机平放在桌面,屏幕逐渐黑下去,像一张静止且已打出的扑克。
苏昕离开的时候,周津塬才再次说话。“等等。”
苏昕以为他要留下他,心里就好像下了微雨,周津塬低头,“我给你发个红包。下次直接叫专车过来。”
她屏住呼吸,忍不住抱住他脖子,手指摸着他耳朵,露出小女人的娇俏:“下次……还有下次,你不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