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
衣服,比男人忠诚多了
赵想容的身体像白鱼一样在布料里打了个转,小涂说了几句话,结巴片刻,无法继续。
他苦着脸说:“小姐?”
赵想容选好一条胸口挖成方型的流苏连衣裙,她眉开眼笑,对着镜子,“啵”地抛了个飞吻。
“我这周末肯定回家吃饭,带着我老公。”她娇声说,“还有,你让我哥别给津塬打电话了。”准备挂断电话前,她冷不丁地问:“我哥身边,最近是不是又换新人?”
赵想容心里雪亮,小涂每次见了她只会讪笑,哪里敢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她大哥授意。没准儿,他也在旁边。
“这个,我真不知道……”小涂又卡壳了,他哪里能接老板的八卦,何况,八卦的当事人,他的老板确实就坐在车座后面,沉默听着这对话。
赵想容轻笑一声:“哎,某人迟来的青春补偿期,什么时候能过去?”
粉红豹大部分的男友,都是她在二十多岁前交的,但赵奉阳却是过了三十岁后,开始像老房子着火似的和各路小明星小模特恋爱,一个赛一个的美艳,都属于长腿长发的妩媚类型,还走马观花地换个不停。
这圈子非常小。有时候,赵想容坐在一场秀的台下,她能在台上见到赵逢阳的前任,和前前任和前前前任女友出来走秀,互相都带着点啼笑皆非。
小涂收了电话后,车内恢复安静,他也没敢从后视镜瞥老板表情。
在停车场的黑暗里,赵奉阳对妹妹的嘲讽面无表情,直到他望着车窗外,嘴角露出一点阴沉的笑意。
周津塬夜深回家,第一眼看到赵想容又正趴在沙发上等他。
桌面是没来得及收拾的外卖凌乱地放着,她已经枕着一本花里胡哨的法语教材,歪头睡着了。
周津塬走到她旁边坐下,放下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资料,再随手翻了下外卖袋,里面还有一碗花胶鸡汤,他给自己加热,再顺便看了眼赵想容的法语书。
身为表里如一的学渣,赵想容除了时尚杂志,她不看任何书。
周津塬英语很好,他们科室里接班时全部用英语,去年曾去斯坦福进修过。两人每年的出国旅游,每次点菜都由他来,赵想容不懂英语也看不懂菜单,只负责在旁边搔首弄姿地拍照。
面对周津塬的试图阻止,她振振有辞:“米其林三星就了不起?就不能拍照?咱俩都付了40%的小费,用金钱支持了他们的劳动。我怎么不尊重他们了?”
赵想容还硬拉来 chef 陪自己合照,对方看着这张美艳动人的脸,也热心邀请她用中文在餐厅贵客日志里签名。
这样的女人。
赵想容被周津塬推醒后仍有点懵,耳边嘈杂,恍惚感觉自己好像还在秀场,她连忙坐起来,用刚睡醒人的毫无察觉的高音量问:“都几点了?”
他耐心地回答:“十一点半。”
赵想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男人面色很平静,也分不出喜怒。
“看书睡着了,并不是专门等你回来。”她伸了个懒腰。
周津塬知道周末要回赵想容父母家,点头答应。他向来是二十四孝好女婿,每个月都固定去岳父家报到探望,反而是赵想容对自己父母很不耐烦,经常推三阻四不爱回娘家。
赵母总数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瞧她妈这话说的,赵想容讽刺地想,没准儿离婚后能常回家看看吧。
周津塬帮赵想容倒了杯水,就回到他的卧室准备休息。
赵想容在深夜里反而精神了,趴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她为曾经的party animal,这半年特别老实,但还有不少熟人在微信各种被屏蔽的群里隔空呼唤:“我们豆豆大美女在哪里?闭门孵蛋呢,出来喝一杯,好久都没出面啊。”
赵想容手指移动,飞快地回了几句:“本姑娘现在正喝着呢,你们那局不重要!改天再约!”
周津塬洗完澡后,想起笔记本需要充电,走出客厅拿电源。
赵想容依旧趴在沙发,她先在群里发了几个五块钱的小额红包,任群里人抢完后怒骂她小气,又迅速发了个一百块的红包,看着称呼迅速改口叫“想容爸爸”,正笑得头也抬不起来,蛇样的腰微扭着,小腿翘在半空,晃晃悠悠地勾人。
过了会,她笑够了,赵想容用光裸的手臂,随手拿起旁边的香水瓶,在半空中往睡衣上补喷了香水。厚厚的法语教材早就被扔在地面。
周津塬拿电源线的时候,他弯腰,她抬头,两人目光对视。
“这群傻帽。”赵想容笑着解释了一句,但语气又洋洋自得。
赵想容曾经隔三差五的踩着高跟鞋,站在实验室外面等他。周津塬只当路过海报上印着的大猴子似的,冷笑走过,直到一天,他路过旁边的是实验室,里面有娇笑和聊天声。
赵想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身白大褂,她歪在同是读博士的师弟桌子上,她说今年百年校庆,你们怎么不去看演出,著名的歌星谁谁也来,还有那谁谁和那谁谁。
师弟抱怨学医狗就是万年苦力,一个院就发了几张门票,热门早就抢光了,哪有实验狗的份。赵想容说哦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