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过年
不管,不听,不理,不开,啥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
在李友桂强烈的暗示之下,李母和李父只好强忍着不安继续坐着吃饭,而四个弟弟妹妹则是唯大姐马首是瞻,当然更没有负担了。
于是,整个吃晚饭的时间里,拍门声就一直没有停过,就连呼唤李母李父以及一家人的名字的声音都彼起彼伏,被骚乱得不要不要的。
除了李母和李父因此吃不好饭之外,李友桂和弟弟妹妹们完全不怎么受影响的把饭都吃完了。
“友桂…”李母和李父也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不过,李母才放下手里的碗,就一脸的欲言又止。
“大弟,小妹,弟弟们,考验你们学习的认真程度到了,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没有?如果你们能在这样的时候静下心来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那离第一名不远了,努力奋斗吧。”李友桂在自家妈刚开口时
也正好冲四个大小孩子发出了激励的声音,还主动的收拾桌面打算把战场让给他们呢。
李建文激动的连连点头:“姐,看我的。”
李友柳:“姐,我也可以。”
就连最小的那两只屁事不懂都学着自家哥哥姐姐的样子冲着李友桂不住的点头,一双脸都是好认真的模样。
于是,在外面快要叫翻天的时候,李友桂忍不住的被他们俩萌笑了。
而李母见状,最后什么也没说。
好在碗筷也不用去灶房洗,堂屋就有热水和水缸,四个大小孩子就围着桌子学习,李母则坐在火边给李父按摩,李友桂主动接过了洗碗的活儿,要不是今晚的情况特殊,洗碗是李建文和李友柳兄妹俩轮流干的。
此时此刻,外面的七八个妇女死活也没有想到,她们拍了那么久的门,喊了老长时间,结果李六叔家愣是没人吭声没人开门,可把她们这些人气得不要不要
的。
不给开门,她们总不能撞门硬闯,只好在外面骂骂咧咧,时候不早才散了去。
外头一安静,李友桂就去给李父打热水擦身子,再分别给两个小弟弟打热水,一家人按小大轮流洗漱上床睡觉。
因为从今晚开始多了一床新被子,所以这条新棉被就被李友桂分配给了李母和两小只,李友柳也被她给塞过去和李母们一起睡新棉被,反正够大够厚还够重,足够睡得下这四个大大小小。
而李母他们一直盖的旧棉被则直接被李友桂抱去给李父和李建文父子俩盖,刚好两条旧被子叠在一起,这个冬天的晚上都比以往的冬天暖和多了。
“明天,再把新棉被打出来就给你们换上。”李友桂亲自给父子俩铺好了被子,心情不错的道。
李建文更高兴:“姐,我和爸盖这两床就足够了,新棉被留给姐和小妹盖吧。”
这个小子现在也懂得心疼人了,通过观察自家大姐
的行事和一举一动,李建文因此也迅速的成长了许多,开始和李友桂一样渐渐不太在意他人的目光了。
因为,就像李友桂所说的,他们若是有个独立的自己的房子,那谁也不能再随意出入这个家,而且大姐也一直在向这个目标而努力,他们当然更不能拖姐姐的后腿。
“爸身体不好,还是需要注意保暖,新棉被你们盖,姐还有两床被子盖呢,不比新的差。”李友桂就是家里的一言堂,她决定好的事情没人能反驳,而且也反驳不了,因为她的决定都是对的好的。
所以,李建文就不说什么了,心里越发觉得自家姐姐好。就连躺着听姐弟俩说话的李父心里也是一阵的感动,对这个大女儿也有了新的认识,再没觉得听女儿的话丢人了,谁得实惠谁知道。
这一夜,一家人都睡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好,都要舒服,两小只连做梦都是笑出声的,就连李友柳脸上也是挂着笑容的。
一大早天朦朦的亮了,一家人才陆续的起床,被窝
太暖和了,以至于一家人都起晚了,不过没人觉得不好不对。
冬天地里的活少,临近春节家里的事却更多了,这会子离过年也不到十天了。有条件的就会做些炮米花,年糕,粽子,打饼,粉利,过年就是杀鸡鸭做扣肉。可这年月自然没多少户条件这么好,顶多就是打上几斤炮米花,打几斤饼,做一两屉年糕,粉利费米,做的人也不多。
至于粽子,那是得有绿豆和肥猪肉才好吃才香的,完全是稀罕物,有实力做的极少极少,就算是做得起,那顶多就包个几斤解解馋而已,送人是舍不得的,只能自家偷偷的吃。
今年因为家的条件好一点了,所以李友桂决定拿出三斤米来做炮米花,饼就不打了,太累还费糖,还不如买现成的呢。
至于年糕,这是肯定要做的,年糕可不是江浙那种年糕,其实就是发糕,放苏打粉发面,再加上红糖或白糖,隔水一蒸,就好像馒头一样发得又高又肥,糖
是什么颜色发糕就是什么颜色,又香又软又甜,是老人小孩子们都喜欢的东西。
过年李友桂其实最想做的是粉利,粉利在后世她的家乡里也是深受喜爱的一种地方特色,这东西不好做,先把米泡一个晚上,再磨成浆等干些,其中粉利是可以做成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