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性触及,所以即使已经信任他,他的发现还是让她措手不及。
克莉丝笑了:“这种大道理谁都会说。”
“可是我不需要。我宁可是其他明显可见的苦衷,这样就算是遭遇挫折也坦坦荡荡,说不定还能获得旁人几句廉价的怜悯,而不用一次次为遮掩这种见不得光的秘密找借口了。”
爱德蒙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比她更忧伤的目光看她,似乎连着她的那一份疼痛也一起承受了。
被这种目光刺中,克莉丝心颤了一下,没有后退,反而迫近一步,冷笑看他:“你应该也猜到了,我们有一段相似的经历,但是和你相反,我不再相信善恶曲直,天道报应。”
“这件事上,没有神也没有人能帮我,我用所有力气改变自己,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让我变得值得自己依靠。没有谁能对我做什么,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同样,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对我好根本是多此——”
这次不是樱桃了。
是一个比樱桃更柔软冰凉的吻,浅尝辄止,像是小孩子嬉戏一样的短暂触碰,却连最后的音节都抵还,让她自己吞下。
比那天的效果还要好,至少不解风情的人彻底傻在那里,说不出让他更加气血上涌的话了。
爱德蒙扶了门框,看着被笼在阴翳里的克莉丝,认真道:
“如果这样才能让你相信的话,那么,你可以认为我是有图谋的。我想得到你,拥有你。即使这是我最低微、卑劣的妄想。”
克莉丝表情空白看他,良久后才憋出一句:“也就是说,你那时候没有发现我的身份,你以为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没想到她在这时候还会下意识去想这些问题,连心里一点来不及回味的绮念也消散,爱德蒙失笑,只好为她解惑:“是。”
“所以你生日那天说的话,不是因为法国人的说话方式问题,是真的在和我告白?”
“没错。”普罗旺斯人点头,在心里记了巴黎人一笔。
“从我揭穿你之后,你和我有意保持距离,也刻意不进我的房间……”
“因为我怕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以为这样已经算是互诉衷情,终于把面前人的思路掰回来,爱德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克莉丝却一下跳开了。
克莉丝抿了嘴,拧眉说:“你知道我不会为了你恢复女性身份的吧。”
他急忙道:“我明白,我也舍不得你因为不自由而不开心。”
结果这句话似乎让她更加不安了,克莉丝在原地看他,面露焦虑和不满,“你怎么能现在告诉我?”
爱德蒙惊讶看她:“我只是想向你坦白心意,这也需要选时间吗?”
“如果你期待更有准备更浪漫的告白——”
“你一个人浪漫去吧。”
克莉丝气呼呼说着,看也不看他,站在原地,像是一只在找自己尾巴的猫。
“你根本不懂遮掩躲藏的痛苦,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你看过玛丽她的婚礼了,婚姻是什么,关系是公开的,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人在一段稳定的关系里,社会和教会对这对夫妻在法律和宗|教上提供保证。”
“你如果没有名分,我以后找一堆情人都没有人帮你说话。”
爱德蒙颤声说:“你要和我结婚?”
“还有,私生子是不能受洗的,而且你这个人该死的虔诚,你肯定要担心你的孩子会不会下地狱吧?就算他或者她算在我们谁的名下,都对另一个人不公平。称呼怎么办,性别意识说不定也会因为我变得混乱。而且为了防止小孩子管不住嘴乱说,我们除非不生活在一起,或者就让那个孩子被关在家里教大,懂事再放出来。”
“我自己经历的事情,要让我的孩子也经历一遍吗?”
爱德蒙倒吸一口气:“你还愿意给我生孩子?”
克莉丝早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根本懒得管他在说什么,一面回忆自己失眠那些时候的忧虑,一面愤愤总结:
“我刚刚想好怎么解决你的身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