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打听,结果得知最开始是有青年非要莉迪亚让他们看看格里芬,发生争执了,莉迪亚一拉袖子就踹翻了挑事者。
这件事算是彻底把莉迪亚的“战斗力”给暴露了。
班纳特太太直接哭嚷着:“这下她是再也嫁不出去了。”说完就晕了,嗅盐都熏不醒的那种。
班纳特先生对于她正面对上强盗这件事一阵后怕,也难得发了火,把莉迪亚关了禁闭,表示自己哪天一定是因为双胞胎惊吓而死的。
克莉丝:“……”关她什么事!
收起信,克莉丝一阵哭笑不得。
本来她还想着,五姐如果收了心,她又被妈妈影响得那么执着想嫁人,以后自己还是有办法替她运作一下的。
现在看,多平静的小村庄都能让她玩得鸡飞狗跳,还是别嫁出去祸害人了,另外再做打算吧。
写完了回信,大概介绍了下自己的近况,克莉丝才继续当天的功课。
等到快要入夜时,管事按照她的习惯送来了水,克莉丝自行收拾换衣,才让女仆替她收拾头发。
布拉恰诺公爵府非常华丽气派,他自身就足够煊赫,夫人又是某个罗马老派世族的最后一支继承人,这天宴会来的人非常多。
所以,一开始看到一个阿拉伯人站在花园的大树下时,公爵府的男仆并没有在意,见他在那里站久了,出于培训出来的素质,还是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不必了,我只是在聆听风送来的讯息。”
阿拉伯人说,或许是在微笑吧,他的脸被胡子遮了打扮,花园里的装饰灯笼光又很暗,仆从完全看不清。
可是附近不仅没有景色,就连前厅的音乐声都没有。
仆从疑心这是混进来的小偷,找到管事汇报了一下。
管事听他描述那副非常特殊的装扮就了然道:“那个东方怪人,不用管他,他是来和公爵谈生意的,希望替他引见红衣主教。这个人计划将基督山岛买下来,作为爵衔的采地。”
果然是个怪人,基督山岛不过是个荒无人烟的岩石岛,作为封地拿出去也不好听啊。
仆从嘀咕了一句,任由阿拉伯人继续站在那,用他过人的听力来辨听露台上“风送来的讯息”。
“他其实是一个英国人,也并不是什么王子,他甚至没有爵位,只是乡绅的孩子。”
女仆的声音很轻。
那位夫人就比她激动多了:“啊呀,难怪这个孩子这么绅士体贴。你还打听到了什么,快告诉我。”
女仆继续道;“他是那位英国国务大臣带来的,似乎是他的弟子,我听到他叫那位老先生‘老师’。”
难怪学会那种方式圆滑回答他的问题了,居然是拜了国务大臣为老师。
夫人欢喜道:“所以,未来还能在罗马的社交圈见到他啦?”
女仆接着道:“他在佛罗伦萨呆了半年,所以我又向佛罗伦萨公爵夫人的女仆问了一下。”
“他已经有情人了,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就是那位葛朗台夫人。”
“那他有没有中意的哪位小姐?一定会有不少小姐仰慕他的吧,他全都回绝啦?”贵妇问。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似乎在葛朗台夫人之前,他曾经迷恋一位女士,那个女士却弃他而去了,班纳特先生失落的时候,是葛朗台夫人抚慰了他的心。”
“这件事传开后,那些小姐也就不爱他了,因为怜惜他,更不想让他为了给告白者体面,把自己的伤心事情翻出来再说一遍。”
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舍得看这样的美少年伤心?”
“那位女仆也曾经替自家小姐问过,她说,青年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心问下去了,不过他还是认真回答了。”
“班纳特先生和那位女士经历过很多,他甚至愿意把自己不多的积蓄也拿出一部分给她,可是那位女士离开时,连钱都全数还给他了。可怜的年轻人还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呢,所以用自己仅有的东西都无法挽回情人,他至今还忘不了她呐。”
夫人低低噢了一声:“狠心的女人!”
爱德蒙:……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