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事情,拿到现代去也就是搞代购,技术水平比自己人工背过关要高一点而已。
这次走|私贩子做得很绝,直接把他们都架空,越过他们去找原先交易对象就算了,还拉攒其他船主,代为介绍。
“提出的价格就比我们便宜一点,这不就是恶心人吗。一个卖菜的,和厨子抢饭碗是什么意思。”杜朗说到这里,忿忿不平拍了下大腿。
克莉丝瞥了他一眼:“这种收入就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你要是殖民地种烟草的苦力,或者卷烟厂的女工,还有资格说自己是厨子。现在充其量就是在后厨帮忙送菜。”
杜朗:“……”
这小子一个地主少爷,怎么满脑子平权思想。
青年放下翘起的腿,凑近了,好奇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克莉丝想了想:“这个月你带我跑几趟港口,我想看看情况。最好搞清楚,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东西弄出去的。”
爱德蒙唐泰斯抱着藤框,站在洗衣房边,他的目光已经在那件海魂衫上停了很久。
已经是连续很多天了。
年轻人每天都要在夜里翻出院墙,往那个方向走。
想到小少爷精神越来越不好,连早餐时都会打瞌睡,唐泰斯终于忍不住了,最后还是一咬牙,将高挺的鼻子凑近,果然闻到了非常浓而且劣质的脂粉味道。
二十八还只碰过姑娘小手的法国人表情一阵空白,头一次对“保守的英国人”这个念头产生了动摇。
他很快又想到了市长说的“吃掉”。
年轻气盛还很白纸的少年,的确是年纪大的女性诱骗的对象,因为他们太容易被丰腴的肉体控制,然后心甘情愿把钱掏出来。
有了强盗逃犯和混混的三连眷顾后,逃犯本人觉得少爷被那种女人盯上一点都不奇怪。
思索着站在原地时,附近有市长府的女仆经过,都忍不住频频看他,红着脸凑在一块低声说话。
客人带来的男仆外貌出众,眼瞳深邃,许多女仆都忍不住起了主意,只是他法语没有英语好,尤其常常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沉思,不经意显现出那种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优越和清贵逼退了不少人。
被人打量后,爱德蒙才察觉自己在这里站了太久,把东西送进去后,决定去花园找克莉丝谈谈。
他只要做什么,就要将这件事做到最好,既然那天发了誓言,加上丰厚的年金和他对自己的信任,爱德蒙认为自己还是有义务劝一劝年轻人。
穿过一片灌木时,他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爱德蒙唐泰斯死了。”是市长的声音,他压得很低。
爱德蒙下意识就停在了原地。
“什么!”
看来市长对面的人是莫雷尔先生。
因为常常夜间挖地道,动静必须非常小,爱德蒙动作起来,会不自主变得非常轻,所以他走过来的时候,两位先生并没有听到。
“他在哪?!是怎么死的!”莫雷尔先生焦急问道。
“冷静,莫雷尔。”
爱德蒙忍不住为老船主至今还挂念自己而感动起来。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像是在观察附近的情况,只是唐泰斯这时已经趁机躲到了高大灌木的后面,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
市长这才继续道:“我也是今天上午翻那个卷宗才知道的,原来这些年他就被关在我们身边,就在那座伊夫堡里,半个月前那次炮|响,就是因为他。”
“他和他旁边牢室的人联合挖了一条地道,似乎是打算越狱,结果那位同伙突发疾病去世了。他趁机把自己和裹尸袋里的尸体换了一下,以为会被送出去,结果被扔进海里,淹死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过来,市长说得很紧凑简要。
这段简短的话,爱德蒙经历起来,就像是噩梦一样。这时候听市长说起时,似乎因为这会站在阳光下,这些记忆又莫名变得非常遥远了。
这一会两个人又聊起了他当初的入狱。
“我还是不明白,他明明只是受临终人的托付带了一封信——”
“那是给拿破仑的信。莫雷尔,你最近要小心一些,当初皇帝复位时,你替唐泰斯申辩说情那么多次,现在有好几个保王党议员要拿这一点攻击你呢。”
“我不在乎这些。”莫雷尔先生接着说,“可怜的唐泰斯,终于与自己的父亲在天堂团聚了,老人家已经在那里等了他九年,临死还念着他的名字,朋友,你要是见过那一幕和老唐泰斯的眼泪,就不会觉得世上还有什么更苦的事情了。”
爱德蒙乍然听到父亲的死讯,就像是遭了雷击一样死死定在了原地,连血液也凝固起来,后面市长与莫雷尔说了什么也听不见。好在他所在的地方不是他们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缓过神时,这片区域已经只剩他一个人了。
唐泰斯这时失魂落魄,漫无目的走,绕过一座喷泉,然后就看到了克莉丝。
像是一夜回到创业初期,克莉丝最近很忙,每天晚上会先去找杜朗,在沙龙换了船员的衣服,再去码头混入其中。
昨晚终于有了新收获。
她心情很好,所以看到男仆走过来,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