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顿了顿,慢吞吞地说道,“和在场的所有人签订[束缚],自然也包括了两面宿傩,但是条件却是不一样的,与他的[束缚]的订立从朔开口的那一刻其实就开始了。”
“我们不会干扰他的复活,作为交换,他也不能对我们动手。”禅院惠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看着即将一片大乱的涉谷,“但是如果非要玩文字游戏的话,我们告诉五条悟未来其实也算是一种干扰,毕竟朔曾经说起过,两面宿傩如若想要‘复活’,前提条件之一是大量逝去的生命,而只要有五条悟的存在,想要达成几乎约等于不可能。”
“我不相信两面宿傩会老老实实地遵照[束缚],所以我也留了一手。”禅院惠抬脚朝着[帐]内走了过去,“五条悟被封印,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说明我们并没有造成‘影响’,如果有需要放出五条悟的地方,我们的手中还有天逆鉾,但是现在…”
“作茧自缚?”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对于禅院惠的“翻车”乐见其成。
“…只能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禅院惠用手压低了头上的帽子,略微有些不自在的闷声说道,“现在也只有一个选项了。”
“光是想到他到时候的表情就足够我笑上一年了。”禅院甚尔咧开嘴,手中的天逆鉾散发出了瘆人的寒光,身影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结界之中,“真是让人期待。”
东京地铁地下五层。
“就是你杀了花御?”漏瑚的头上冒出了蒸腾的烟气,独眼恶狠狠地看向了五条悟。
“花御?”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想了想,“哦,那株植物啊,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都挺弱的。”
“你这家伙!”漏瑚周身浮现出了怒不可遏的火星,温度在顷刻间升高,然后它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冷笑,手一挥说道,“那就看看这个吧。”
嘈杂的声音瞬间布满了车道,挤挤挨挨的人群惊呼着从站台上跌落下来,他们的周围顿时被人群所占据,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了空气之中“你到底会不会拯救他们呢?”
然而即使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五条悟的强度依旧是超出了它们的想象,漏瑚险而又险地躲过了五条悟的攻击,心中暗恼今天出现在涉谷中的人类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多,在这点上五条悟就很有发言权,这已经是他们在无法说出理由的情况下所能做到的极致了,可是费上了好一番功夫,就在这时,列车的灯光从漆黑的隧道中显现了出来,迅速地来到他们的眼前停靠了下来。
已经濒临崩溃的人们满脸恐慌地想要挤上列车逃离,然而车窗中透出的却是一张张怪异的脸,满载着的改造人从列车上汹涌而下,开始了大肆地杀戮,鲜血在五条悟的面颊上淌过,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然,然后抬手在眼前摆出了咒印的手势“[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所有不管是人还是咒灵全部在一瞬间被定在原地,五条悟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行经杀掉了所有的改造人,他的衣服已经浸满了鲜血,然而在他停下来的瞬间,随着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嗨,悟,好久不见了。”
杰…
即使已经知道了[夏油杰]的存在,五条悟还是不禁恍惚了一瞬,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眼眸中倒映着夏油杰熟悉的脸,时间在那一刻好似是那样的漫长。
狱门疆霍然展开,等五条悟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夏油杰],没等这个目标达成而稍显放松的冒牌货说上些什么,他就忽然咂了下舌,低头看了眼狱门疆,脸上露出了一种说不上是郁闷还是咬牙切齿的的表情“做的不错嘛。”
“什么?”[夏油杰]脸上的笑容一滞,内心忽然不安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