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不紧不慢地放在了桌案上,“也许会移栽一批新树也说不定,不过到时候可不许捣乱,不然的话…”
他微微偏了偏头,眼睛中毫不掩饰的冷意和杀意交织着,“…反转术式可救不了你的命,宿傩。”
哎哎哎?你说谁?
虎杖悠仁整个人的颜色都灰白了下来,他咽了一口唾沫,脑海中浮现了两面宿傩那“吵杂”的声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是两面宿傩?那个邪恶的诅咒之王?那眼前这个能和两面宿傩这么“和平”对话的是谁?也是一千年前的人吗?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吧?”被称为宿傩的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侧过脸嘲讽地说道,“食材我可不嫌多,而最顶级的那一个当然要放在最后品尝。”
“说大话的本事还真是一如既往。”
“等你死在我手上的那一天,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大话了。”
不是,你们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虎杖*单纯的乡下少年*悠仁感觉自己从没听过这么令人费解的对话,他有点坐立不安,恨不得现在身边能有个人为他解惑,怎么感觉下一秒他们就会打起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就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喝吧。”半晌过后,似乎是欣赏够了樱花,坐在两面宿傩对面的人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说完,他也只是理了理袖子,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这么朝着道路尽头走去。
两面宿傩眯了眯眼,在他的背后挥了一下手,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扇子施施然地展开着,上面咒力的波动一闪而过,斩击直接被干净利落地挡了下来。
刚走出没多远的人微微转过头来,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他的手腕翻转,扇子发出了划破空气的声响,直接朝着两面宿傩掷了过来。
两面宿傩的脸上绽放出了兴奋的笑意,他偏过头,扇子擦着他的发丝飞了过去,就像刀身没进豆腐一样轻松地切断了身后的一株樱花树。树干好似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平稳地矗立在原地,直到一只一无所知的雀鸟叽喳着扑扇着翅膀落在树梢。
树木在这样微小的力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地向着一旁倾斜倒了下来。在虎杖悠仁睁大的眼睛中,茂密得如同柔软云朵的一树樱花落到了地上,原本清丽柔美的花瓣无力地沾染上了泥土与灰尘,莫名的充斥着一种凄楚和残损的美感。
而做出这样毫不留情的攻击动作的人只是表情平静地勾了勾手,显示出令人惊悚的锋锐一面的扇子在咒力的作用下重新回旋到了来人的手上,然后直接在他的手上关合,看样子一点都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意思:“玩闹到此结束,别想着激怒我,宿傩,我现在没有时间理你。”
等等?原来这是“玩闹”吗?虎杖悠仁大张着嘴,头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刚刚你们往来的这两下,一般人命都没了啊,你们对玩闹的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一千年前的玩乐方式?
虎杖*今天也接收到了错误的“常识”*悠仁陷入了沉思,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你这是明白了个啥?)
“去和那群垃圾聚会?”两面宿傩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兴致缺缺地端起了酒碗,语气恶劣地说道,“小心也变成了垃圾的一员。”
“多谢关心。”两面宿傩露出了被恶心到的表情,那人无辜地用扇子敲了敲手心,理所当然地说道,“下次请给我带点茶,要是有点心就更好了。”
“行啊。”两面宿傩意外地答应了下来,正当虎杖悠仁以为这家伙什么时候改了性子的时候,他语气玩味地冲着他抬了抬下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恶意,“你用什么来换?”
“这个…”他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表露出了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模样来,“今年酿的酒给你一坛?”
“…滚远点。”
“还真是翻脸不认人。”他摇了摇头,从容自若地转过身去,衣摆在风中飘动着,消失在了春末的暖阳之中。
天地间在此刻仿佛只剩下了两面宿傩一个人,他伸手端起酒碗,澄澈的水面倒影出了他漫不经心的面容,就在这时,一片花瓣从他的眼前飘落到了酒中,波纹一层一层地扩散开来,打碎了他的倒影。
两面宿傩停顿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轻啧,眼眸中散发出了恶欲的光芒,他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将酒碗凑到嘴边,仰起头将酒与花瓣一同饮进了嘴里。
他的喉咙滚动着咽下酒液,牙齿研磨着嘴里的花瓣,淡淡的涩意停留在他的舌根,两面宿傩手中的器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虎杖悠仁惊悚的视线中,碎成了无数细小的残片:“真是无聊,果然还是去找两个人助助兴吧。”
你确定这个“找”没用错吗?虎杖悠仁默默地吐槽道,怎么看这么和平的字眼都不可能出现在这家伙的嘴里啊…正当他跃跃欲试地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下一秒,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两面宿傩暴怒的声音:“给我滚出来!”
虎杖悠仁登时就感到了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裂出了一道道的缝隙,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般摇摇欲坠,随后他眼前一黑就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