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禅院惠才从那种“社死”的场景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笔记本上有些混乱的笔记,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没关系,赤司君不会乱说的,接下来只要他多注意一点,就不会有更多人…
然后他就看到上午碰到的那个不良畏畏缩缩地在教室门口露出了一个头,看着他的眼睛既不安又兴奋。
禅院惠:……
就不能让我有点幻想吗?!
禅院惠的嘴角一抽,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才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气势汹汹的样子看得这个不良下意识地一个哆嗦护住了脑袋:“等等,伏黑哥,先别动手,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我知道你不是来找麻烦的,禅院惠看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嫌弃,话说你的年龄明明比我大,叫“伏黑哥”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吗?禅院*国中一年级*惠搞不清楚这些不良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索性伸手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拖到了一个无人的教室内,上下审视了他一番,直至将他盯得冷汗直冒才抱着臂沉声说道:“说吧,想干什么?”
“是!”他抹了一把汗放松了下来,偷偷地抬头瞄了一眼禅院惠脸上的神色,发现完全是一片不耐烦,就跟上次将他揍翻在地的表情一模一样,他的心顿时一提,闭上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一股脑吐了出来:
“就是附近的大久保高中的不良向我们发出了挑战说是他们要接管这里让我们长点眼色赶紧将这里的地盘交出去不然就有我们好果子吃的。”大野佑,这个被禅院惠折服的不良大喘了一口气用一种殷切的目光看着禅院惠,“伏黑哥,我们该怎么办?”
禅院惠被他这连句都不断的语速弄得反应都慢了半拍,他用诧异的眼神看了大野佑一眼,看得他心里一阵忐忑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然后他慢吞吞地回复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伏黑哥!”大野佑抬起头来紧握着拳头大声说道,脸上充斥着让禅院惠感到匪夷所思的义愤填膺,“如果我们被大久保高中的不良打败了,岂不就是说我们帝光中学的不良弱别人一筹吗?是连地盘都保护不好的‘丧家之犬’,到时候他们就会在这里作威作福,而我们却连头都不敢抬!”
所以他才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禅院*莫名其妙地被归到了不良的范畴*好像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帝光中学不良中的顶梁柱*惠觉得自己今天也依旧不明白他们的脑回路,先不说你们为什么能将这种事说的这么热血,正常的初中生打不过高中生不是正常的吗?话说原来你们不良还是分地盘的吗?
禅院惠感觉事情的发展好像有哪里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沉下心来慢慢思索着,不过有件事倒是说得对,就算他不掺和进去,等大久保高中的不良真的接管这里,他也少不了将这两周的事情再做上一遍,与其这样,还不如从最开始就一劳永逸了。
“你们约的是什么时间?”禅院惠蹙了蹙眉询问道。
“伏黑哥,您答应了?”大野佑脸上露出了狂喜,其实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包括他们不良中其实也有着很多的反对意见,但当“好歹伏黑惠是我们帝光的人,总比输给大久保的人强”这种说法一出现,周围顿时就没有了声音,于是在这样默认的氛围中,他才找上了禅院惠寻求助力,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他好像生怕禅院惠反悔似的赶忙将时间和地点告诉了他,禅院惠带着一种古怪的不安走回了教室,他有种在这次事件中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感觉,而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