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禅院朔礼貌地说道,随即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个胖子没撒谎的话,这个世界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现代社会…这倒是轻松了不少,至少不需要去重新适应不同的世界观。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的灵魂碎片落到这个世界的话,就一定会展现出一些不同之处…都市怪谈?奇闻传说?或者会在一些大势力的手上?
那么接下来就又是熟悉的一套,先找地方办个假身份,然后…禅院朔看了看满是灰尘的他们蹙了蹙眉,找家酒店或者租个房子先住下,毕竟看起来得长期奋战了。
“那个…”胖子感受到空气中安静了下来,于是他战战兢兢地滚动了一下喉咙,看着看起来比较温和的禅院磕磕绊绊地询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啊,我都把你忘了。”禅院朔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微微弯下腰捂住了禅院惠的眼睛,“处理掉吧,甚尔君,一会儿就该有听到响声的人找过来了。”
“等等!”胖子惊惧地后退着,死神的镰刀在他的眼眸中慢慢放大,“不!放过我——”
禅院朔牵着禅院惠的手慢悠悠地往外走,完全没有理会身后响起的惨叫,他只是略微有些担心地看着惠轻声说道:“害怕吗?惠。”
禅院惠摇了摇头:“不害怕,以前也有看到一些叔叔阿姨身上带着血回来,等我长大了就也可以帮朔的忙了。”
这副表情可没有什么说服力,禅院朔看着他闪烁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微不可察的惊惶,有些无奈地想道。说到底,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在快快乐乐地享受童年才对,拜尔你们也不要这么拔苗助长啊,虽说在[Q]中长大可能确实已经习惯了看到受伤的场景,以后惠也会慢慢习惯这些东西,但是现在还太早了,真要说来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吧?
“如果害怕也没有关系。”禅院惠抬头看着禅院朔在阳光下的脸,默默地抓紧了他的手,忽然之间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害怕了,“你现在还小呢,有撒娇任性的权利,更何况还有我们这些大人在,惠不用着急长大。”
禅院惠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禅院朔,和禅院甚尔相似的绿色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他眨了眨眼,然后雀跃着声音说道:“那…今天晚上我可以跟朔一起睡吗?”
“当然…”“你在做什么美梦呢?小鬼。”
禅院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慢了一步走出来的禅院甚尔打断了,他手里拎着手提箱,居高临下地看着禅院惠,伸出手使劲压了压禅院惠的头,恶劣地说道:“你都这么大了,该自己睡了。”
禅院惠歪着脑袋左闪右闪躲避着禅院甚尔的手,不服气地反驳道:“那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和朔睡在一起?”
咦?对哦。禅院朔陷入了沉思。
禅院朔恍然大悟。
禅院朔转过头去看着禅院甚尔认真地说道:“惠说得对,既然这样的话,甚尔君就单独一间房吧。”
“等…等等?”禅院甚尔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报应到了他的身上,这下子他的福利不就没有了吗?于是他眼珠子转了转,绞尽脑汁地试图寻找一个理由出来,“这两种情况不一样。”
“哦?”禅院朔的眼神轻飘飘地看过来,“有什么不一样?”
“…让这小鬼自己睡是为了锻炼他的自理能力,男孩子不能那么柔弱。”禅院甚尔理所应当地说道,“而我是你的狗,当然得待在主人的身边。”
“…甚尔君。”禅院朔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处在短路的边缘,这家伙的用词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用手捂住了脸,沉痛地说道,“你还真是一点下限都没有啊,惠还在这里,你别教坏小孩子了。”
“这有什么。”禅院甚尔丝毫不在意地说道,“他早晚…不,他早就是你的东西了。”
“麻烦请你闭嘴。”禅院朔的额头上冒出了井字。
禅院甚尔耸了耸肩,在自己的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是属于禅院朔的,那么作为他的“孩子”,在禅院朔身边长大的禅院惠自然也是禅院朔的东西,这有什么可质疑的吗?没有。
禅院甚尔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但是他敏锐地感知到如果他再说下去禅院朔就要生气了,于是他见好就收乖乖地闭上了嘴,只是看他满不在乎的眼神就知道他完全没有改变自己想法的意思。
禅院朔瞥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自暴自弃地想着就随他去吧,大不了到时候他自己教一教惠就是了,惠他应该不会被甚尔君影响的那么深…吧?禅院朔沉默了一下,忽然有点不自信地想道。
等到他们在地下黑市办好假身份,天已经转黑了,租房子显然是来不及了,于是他们就用“意外收获”的手提箱中的钱到酒店开了间最昂贵的总统套房,按禅院甚尔的话来说就是白得来的钱,不用白不用。
等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