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试图做一次最后的挣扎,不择手段地想要重回人间。他低低地笑出声来,胸膛震动带动着血液急速地奔流,意图想要将血管中堵塞冻结的冰块全都冲刷干净。
“喂,星浆体的任务我接了。”禅院甚尔站起身来,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可怕的光芒,他感觉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而现在…
禅院甚尔恍惚间仿佛看到禅院朔站在不远处的阳光下,双臂搭在栏杆上,注意到他的视线,朝着他投来了疑惑的视线。他定了定神,敛下眉眼,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无论是谁阻挡在他的前路上,不管是因何缘由,都只会成为他脚下的尸体,毕竟他会的只有这些,要是不能利用到极致的话,岂不是辜负了那个狡猾的骗子的希望。
“…你…”孔时雨僵硬地动了动手指,咬着牙也不管禅院甚尔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吗?”
禅院甚尔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移开了视线,随手摆了摆,大踏步地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我可从来不记男人的名字。”个别人除外。
“…你给我回来!我还没跟你讲任务的具体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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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吗?”伏黑朔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身披白袍,胸前挂着一面小小的银镜,袖口还有精致纹路的男人,歪了歪头询问道,“盘星教?还是隐月会?”
来人礼貌地欠了欠身,收拢了袖子温和地说道:“[隐月会],空井流,请多指教。”
“我有个问题想问。”伏黑朔很自然地询问道。
“请讲。”空井流也好像一点没有警惕心地回答道,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是敌人,刚刚他还偷袭了他们一样。
“如果说盘星教的目的是杀掉星浆体,以此来保持天元大人的纯净的话,那么如果你们和盘星教不对付,你们该做的不是保护星浆体吗?”伏黑朔轻松地问道,手指缓缓地推开刀鞘,长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凌冽的寒光。
“不对付这个词用的可不太准确。”空井流的袖子中缓缓地滑出了一枚飞镖被他夹在指尖,“具体来说,我们的关系应该形容为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关系。我们一方面乐于破坏盘星教的一切活动,另一方面我们也敌视天元,那个应该被消灭的伪神!”
空井流温和的表面下终于流露出一些疯狂的因子,他的眼睛弯了弯,左手抚在胸口虔诚地说道:“唯有吾神才是唯一应该登顶神座的神明,所以杀不杀星浆体,破不破坏盘星教的如意算盘,天元那个伪神最后能不能成功同化…我只是选择了一条对我们最有利的道路。”
“你们还打不打啊?”五条悟在一旁听得都有点困了,他朝着高楼扬了扬下巴,朝着伏黑朔说道,“朔,杰都快回来了。”
伏黑朔还没回答,就见空井流好像微微愣了一下,略微带了点惊喜地说道:“您的名字是‘朔’吗?这个名字取得很好。”
“谢谢夸奖。”伏黑朔微微俯下身,右脚向后一踏,整个人瞬间就消失在空中,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模糊的残影。
空井流白色的袍子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他轻飘飘地像是被风吹起的叶子,袍角和衣袖在空中旋转,银色的寒光擦着他的腰闪过,他的脚步一错,手中的飞镖朝着伏黑朔的方向飞射了过去。
很清脆的“叮当”两声,飞镖整齐地被斩为两半落在了地上,空井流只是微笑地看着伏黑朔,弯腰向他比划了一个请字。
五条悟表情奇异地看着空井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来自宗教团体的咒术师,都说咒术师是疯子,但是他怎么觉得这种和宗教沾上边的咒术师疯的方向有点不一样,让他莫名地有一种恶寒感。
也许疯子也是分类别的?跟正常人比起来咒术师是疯子,跟宗教疯子比起来咒术师是正常人?五条悟漫无边际地发散着思维,后背靠在了树干上觉得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要是没有任务的话就更好了…
他正这样想着,就感觉地面晃动了一下,一只巨大的咒灵破土而出,朝着空井流的方位咬了过去。空井流向后一闪快速跳开拉开了距离,充满赞赏地看着乘着咒灵带着天内理子飞过来的夏油杰,嘴里说道:“[咒灵操术]吗?真是一个好用的能力,可惜不是吾主的信徒。”
“悟,你在干什么?”夏油杰没有理会空井流的话,而皱着眉毛看着站在一边完全没有出手打算的五条悟,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
“这你该问朔来着,他们两个刚刚聊的可开心了…不对。”五条悟从两人开始说话就感觉自己的战斗欲望一路下滑,现在经由夏油杰一提醒才意识到不对,他猛地看向了空井流,视线缓缓汇聚到了他胸口的银镜上。
“发现了吗?”空井流略微有些遗憾,他朝着三个人点了点头,手握上了胸前的镜子,“很抱歉,看来今天的交流就要到此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五条悟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