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神像?”五条悟惊奇地看着夏油杰,“杰你不如把建神像的钱折成喜久福给我吧。”
“…你想得美。”夏油杰无语凝噎。
“不过说到死的话…”五条悟脑袋上亮起一个灯泡,突发奇想地问道,“你们觉得最后我们会怎么死啊?”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伏黑朔表情困惑,明明刚才不是在讨论神社参拜的事情吗?他只不过是走了个神,怎么突然跑到这么严肃的话题上了?不过看悟的样子…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
“不是说咒术师很少有活到寿终正寝的吗?”五条悟眼睛闪亮亮地说道,“我看京都校的那个老头就活得挺长的…还有那些烂橘子…”说到最后,五条悟的表情一变,眼睛里流露出几分不屑与厌恶。
“…如果是悟的话,一定会活到寿终正寝吧。”伏黑朔若有所思地说道,“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很多很多人来参加悟的葬礼?然后在悟的墓碑前放上无数的喜久福。”
“你太高看他了,朔。”夏油杰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我觉得到时候会去参加葬礼的只有我和你,不,说不定我早早的就会被悟给气死。”
“喂,杰,你什么意思?”五条悟不满地说道,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说道,“要是杰先死了,我就在杰的墓碑上刻上‘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是我的小眼睛和怪刘海永垂不朽’。”
夏油杰呵呵一笑,表示谁怕谁啊,“那要是你先死了,我就每天去给你送苦瓜黄连,正好死了换换口味。”
“杰你好恶毒啊。”五条悟指责道。
“说的像你是什么好人一样!”
眼见着两人又要打上一架,伏黑朔突然出声说道:“所以果然还是三个人一起走比较好吧。”
“哈?”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时转过头来。
“如果能寿终正寝的话,果然还是三个人一起吧。”伏黑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着说道,“无论是谁先走,被留下的人都不会好受…所以一起走吧。”
夏油杰快速眨了眨眼,感受到了没由来的心动。好像青少年更容易被一些轰轰烈烈,听起来荒诞却又美丽的东西所吸引,他们谈论死亡却并不感受到恐惧,而是像提到好像人生必须要完成的目标一样,像是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一样,一直在想着这种东西距离自己还很远很远,即使是自诩为大人的他们也不例外,只是一时兴起在茶余饭后轻慢地勾勒着“死亡”的字眼。
“所以朔有什么好想法吗?”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说道,“我想要一个盛大的场面,最好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的那种。”
这不是公开处刑吗?夏油杰捂住心口,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在东京最大的广告牌上,主持人一脸悲痛和肃穆地说着:今天,我要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然后将他们从小到大干的事全都美化后讲出来的场景。
夏油杰瞳孔地震。
夏油杰觉得自己宁可死的默默无闻也不想要陪着五条悟一起上新闻头条。
“…朔,你觉得呢?”夏油杰果断清空了自己的大脑,将五条悟的话揉吧揉吧丢进了回收站,准备找个时间一键粉碎,转头向伏黑朔询问道。
“我的话…”伏黑朔想了想,很自然地说道,“比较想坐船。”
“坐…船?”夏油杰愣愣地重复道。
“我觉得好像一直有这样一个场景。”伏黑朔微微低着头,好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天上的月亮很大,星星很多,倒映在河水湖泊中,在水流中被打碎,像是流淌的星屑。”
五条悟仿佛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只有伏黑朔的声音一点一点地钻进他的耳朵,牢牢地铭刻在他的脑海中,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静静地听着伏黑朔形容着他的幻梦,明明是在诉说着死亡,可在五条悟听来却好像是轻柔地告白。
我喜欢他,五条悟的睫毛轻颤,眼神专注而又明亮,一片又一片的花朵热烈地绽放,不顾一切地告诉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去抓住他吧,让他的眼睛里照进你的影子吧。
“然后有一只木制的小船,上面不需要有更多的装饰,只要有一盏微微发亮的小灯…是不是这里用灯笼来形容会更好?然后载着我们一起顺着河流飘远,直至无论怎样踮着脚尖去瞧,都再也看不见小船的影子。”伏黑朔轻缓地眨眼,眼睛里小船的幻影逐渐破碎,他微微偏头,温柔地笑着,“听起来很美,不是吗?”
“…那…”夏油杰的声音干涩的惊人,他已经顾不得五条悟在旁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一声一声地作响,逐渐变得震耳欲聋,“…要是…不是寿终正寝呢?”
夏油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或许他也被所谓的咒术师无法活到寿终正寝这样的话影响到了,也或许是因为死亡还太过遥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求一个遵循着自己的心的答案。
“那一定是遇到无法想象的强敌了吧。”伏黑朔的表情略微有些遗憾,然后抬起头释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