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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逾起名——宋宜初。
阿奶、外婆给起了个小名——糖糖。
韩琳笑称,再有一个弟弟或是妹妹,就叫糖豆。
豆豆很不满,认为他是哥哥,“豆”字怎么能排在妹妹的“糖”字后面呢,下一个弟妹,一定要叫豆糖。
十月,各大媒体公布了则消息——恢复高考,两个月后,李蔓走进考场,在外公的影响下,填报了京大的考古专业。
并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同时,学校也给韩修贤、赵如心递来了聘书。
为此,除了在军区忙得不可开交的宋同志,一家老小随她住进了离学校不远的四合院,祖奶奶陪嫁的那座,一个两进的宅子。
院子里种了棵枝繁叶茂的丁香树,听过来看望她的小叔说,这树,还是祖奶奶的父亲在她小时候种下的。
算下来有一百多岁了。
小叔是糖糖满月过来的,为了帮她修缮这座宅子,待了两月。缺失的家具和摆设,由韩修贤、韩琳、李蔓陆陆续续从废品收购站或是旧货商店、琉璃厂踅摸回来,修补一番给配上了。
宅子原就有地暖和火墙,安上锅炉,一家人就搬进去了。
另外,为了生活方便,李蔓和赵如心、赵金凤拿着钱票去了趟华侨商店,又买了台电视、一台洗衣机和一个冰箱。
“妈妈、妈妈,”李蔓跟赵如心、赵金凤正在厨房准备搬家宴呢,豆豆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我和哥哥在后院找到了个秘室。”
李蔓一愣,想起了书中的情景。
书里季墨雅的儿子可不就在这座宅子里找到了间秘室,得了两箱小黄鱼,一箱袁大头,古董字画若干吗。
“去看看。”赵如心催促她道。
李蔓撩起围裙擦了把手,弯腰抱起儿子:“怎么找到的?”
“我和哥哥在后院练箭呢,然后有一支掉进了一个洞里,哥哥下去帮我拿,就听轰隆隆一声,好大的灰啊,等那灰不见了,就有个洞出现了。哥哥说是秘室,让我叫你过去看看。”
李蔓摸了摸他的头:“那么大的声音,那么大的灰,豆豆怕不怕?”
小家伙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怕,哥哥会武!”
李蔓笑了笑,抱着他穿过月亮门,进了后院。
后院离大门有点远,怕住在里面听不到敲门声,有客了也不知道,一家人就都住在了前院。
“妈,快来、快来,”韩琳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手电,兴奋得晃了晃,“下面好多值钱的玩意儿。”
“哦,”李蔓紧走几步,放下豆豆,饶有兴趣道,“都有什么?”
“有元代的字画,宋代的瓷器,明朝的香炉……”
李蔓听他絮絮叨叨半天,都是字画古玩,不由道:“没有小黄鱼、袁大头吗?”
韩琳一愣,半晌,无语地看向李蔓:“妈,你格局也特小了点,区区一点金银,论收藏价值,它能跟一副明末的字画比吗?”
“臭小子!”李蔓笑骂了一句,刚要随他下去看看。
宋逾到了,拿了数封信。
有云南来的,也有沪市来的。
云南的是唐元洲写的,说许文兵考上了京市的政法大学,张志用、罗小辉考进了湖南的国防科枝大学。
沪市是大娃写的,确切地说,信件不是写给她的,是给宋逾的,几个大的也想参加高考,本来这次他们也报名了,只是政审没有通过。
73年去沪市,李蔓本打算走前去幸福家园看看他们,可惜后来出了矿图的事,一下子打乱了她后继的节奏。虽说逢年过节,都有寄礼物给他们,可心下还是多了份亏欠。
用过饭,跟韩琳清理过字画古玩,李蔓洗了个热水澡,进屋问道:“大娃、大妮他们几个的政审,难办吗?”
“难道不难,”宋逾轻轻把睡着的女儿放进小床里,盖好被子,接过毛巾给她擦头道,“明天我先打电话去幸福家园问问情况,没什么事的话,回头我给孔华灿、张明旭说一声,我们联名给他们写份担保。”
李蔓一听,松了口气:“这几个孩子也是,也不提前打通电话说一声,非要等第一批考试过了,才来信。”
“怕打扰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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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李蔓和赵如心、赵金凤早早就包好了饺子,准备好了菜式,就等宋逾回来贴大门的年画,开饭了。
然而眼看快六点了,还不见人回来。
韩琳、豆豆耐不住性子,早早就拿着小炮等在了路口。
李蔓抱着糖糖,时不时抬头看眼时钟,六点半、六点四十、五十、七点,李蔓坐不住了,将糖糖递给阿奶,穿上长款羽绒服,系上巾,戴上帽子,转身出了门。
刚到大门口,李蔓远远地就看见了路灯下踩着积雪朝这儿走来的宋逾、韩琳、豆豆和三个陌生人。
豆豆被其中一位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抱在怀里,男人脸上戴着幅金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