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挑了块尝了尝,味道还好,奶油很鲜,下面的蛋糕很是松软香甜。
宋逾剥了根芭蕉给宋元思:“六三年,我岳父一家四口在国外遭遇恐分子袭击,全部罹难,留下了大笔遗产。两个月前,小蔓去省城接我,被军区的一位姑婆认出,通过调查取证,小蔓的身份得到确认。然后,她将那笔遗产捐了。”说罢,进屋拿了捐款证明给大家看。
郑迎夏一个个数过上面的零,倒吸了口冷气,再看李蔓跟看二傻子似的:“这么多,全捐了?!你、你……”
李蔓白了她一眼,没理,咬了口冰激凌,美得眯了眯眼,上一回吃还是七月底去省城接宋逾。
宋祯跟宋元思却是松了口气,站起来,对李蔓深深躹了一躬。
李蔓怔了下,慌忙站了起来:“这、这是干嘛?”
宋元思是从国家危难中走过来的,深知这笔钱对地方建设意义重大,躹躬,是谢她的大义。
宋祯是敬佩,亦是感恩,他跟大哥的感情深,自然是不希望他的仕途有什么波折,方才那样也是被“下放”一词吓怕了。
宋逾笑着拉了她和宋元思坐下,把李蔓跟杨玉莲、季志国、季墨雅等人的恩怨说了下。
宋元思听得心疼不已,郑迎夏直翻白眼,扯了李蔓的衣袖小声嘀咕道:“你傻啊,一个工作罢了,你有捐款证明,还怕找不到好工作!说你傻,你还不服,就为这,把你继父一家折腾成那样,搞得自己一个副师长的靠山没了,你说值吗?”
李蔓惊奇地打量了这姑娘一眼,见她真的是这么想的,无语了,丫的,什么三观啊!和着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是吧!
宋逾瞟了眼李蔓面前的蛋糕、冰激凌,全干掉了,等会儿还吃得下晚饭吗?
只能说,宋同志想多了。
饭菜做到一半,周晏如结束医院的工作,捧着一盆花,匆匆赶了回来。
“小蔓?!”周晏如看着前来开门的姑娘,满眼的震惊,这、 这长得也太、太漂亮了吧!!
李蔓扬唇一笑:“妈,你回来了,快进来,爸跟宋祯在厨房做饭呢,快好了。”
说罢,接过她手里开满花的茉莉花盆,摆在了斗柜上。
回过神来,周晏如忙道:“别放哪,给你买的,放你们屋里的阳台上。明儿我再去花市转一圈,看有没有兰草卖。”
李蔓道了声谢,捧着花盆进了屋。
宋逾洗了两人的衣服,刚在阳台上支了架子,准备晾起来。
李蔓放下花盆,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推了他一下道:“我来搭,妈回来了,你出去打声招呼。”其实是怕让人家妈妈看见了,心疼。
宋逾点了下她的鼻尖:“小狐狸!”
李蔓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看他笑着出去了,弯腰拿起衣服晾晒了起来。
这屋子无论是格局,还是大小,都十分合李蔓的意,要不是只住几天,她都想好好规划一下,添置些藤椅、小几、吊篮、软枕、地毯什么的。
郑迎夏捏着蒸熟的熏鸭腿,一边啃着,一边溜达了进来,看了看三角架上的衣服,“大哥洗的?”
“嗯。”
郑迎夏低头又瞅了瞅盛开的茉莉花:“妈买的?”
李蔓点点头:“喜欢吗?喜欢的话,抱你哪吧。”
“四毛钱一盆的玩意儿,当我稀罕!”郑迎夏撇了撇嘴,嘟囔道,“我是气妈偏心,明明家里有两个媳妇儿,单单就给你买了一盆。”
“这么说,妈以前什么也没送你?”
郑迎夏一噎,不吭声了。
李蔓晾完衣服,将洗衣盆送进洗手间,出来就见她打开衣柜,沾着油光的手,正一件一件扯了衣服翻看。
李蔓忙一把拉了她,往外走道:“别折腾我的衣服了,被你油手一沾,明儿我还怎么穿啊!走,去客厅陪妈说会儿话。”
“我用小手勾着看的,放心吧,没给你沾上油。”
李蔓朝她翻了个白眼:“我谢你呐!”
“小气!”
知道她想要自己的衣服,李蔓没接话。
民族服饰哪一件阿奶做时不是花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别的成衣,不是外婆买的、就是宋逾亲自去商场挑的,哪一件她也不舍得送人。
“妈,”到了客厅,郑迎夏挣开李蔓的手,抱住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周晏如的胳膊,“今晚我不想回新村了,你把另一间屋子整理一下,给我和宋祯搭张床呗。”
周晏如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回你娘家住了?”以往哪一次她和宋祯回来,不是收刮了家里的吃用就走,什么时候愿意留宿了。
郑迎夏踌躇了下,坦承道:“想回。妈,要不你给我拿筐装些果子米面肉油,这样我和宋祯回去也能跟我爸妈哥嫂显摆显摆。再说,我看大哥大嫂带回来好多,天热,你们也吃不完。”
周晏如点点头:“你大哥方才就交待了,说是你俩走时,让我给你拾些,多谢你父母这两年对小祯的照顾。”
“可不,平常你看我从家里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