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医院检查、确诊一下。”
司务长沉了脸,一双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头一扭,目光就落在了家属院曲副营家所在的方向。
曲副营,亦是宋逾首要怀疑的对象。
“我先回去了,有消息了跟我说一声。”说罢,宋逾挑起柴,扛上4根树杆就准备走,
“等一下!”司务长叫住人,转身跑进办公室,片刻,拎了个包裹出来,“兄弟们凑钱给小家伙买了套衣服鞋袜,两瓶麦乳精和两瓶肉罐头。”
宋逾接过往扁担上一挂:“明天别忘了过来吃席。”
司务长急道:“肉、酒、烟、蔬菜瓜果,有什么不凑手的吗?”
“没有,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人来就成。”
司务长这才点点头。
宋逾挑着东西到家,李长河正背了昨天跟司务长借的渔网准备出发。
“阿爷,等我一下。”
“你不上班”
“请假了。”
“你这孩子!我一个人就行,哪还需要你跟着。”嘴上这么抱怨,李长河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孩子担心他呢。“咦,这几根树杆不错。”大的木耳采下来,够两盘菜,小的养养,很快又能吃了。
宋傅将树杆给他放置,挑着柴禾到柴棚下,解开麻绳摊开晾着,把包裹、野鸭蛋放在堂屋的方桌上,洗了洗手,拿着扁担,挑起两个空木桶,跟在李长河身后出了家门。
走了大半个小时,两人才来到江边。
找到处江水相对平缓些的地方,李长河放下竹筐,取出渔网,一边跟宋逾说着捕鱼的要点,一边站在江边的浅水处,扬臂撒出渔网。
两网下去,收获了2条6斤左右的面瓜鱼,3条4斤重的鲶鱼,7条2、3斤的江鳅,剩下的太小了,都被丢回了江里。
宋逾看了会儿,接过网,换了个地方,一连撒了5网,得了条4斤重的黑鲈,3条2斤左右的刀鱼,十来斤巴掌大的罗氏虾。
“阿爷走吧。”宋逾收网,挑起水桶道。
李长河点点头,看着一个个大虾笑道:“小蔓最喜欢吃了,也别留着明天待客用了,家里的肉菜不少,这虾就给她留着吧。”
“阿爷,她在吃药,忌海鲜。”
李长河一愣:“虾也不能吃。”
“鱼一般没事,忌的就是虾蟹、辣椒、生葱、生蒜和白酒等刺激性的食物。”
“哦,那就留着明天待客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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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记挂着刚来家的韩琳,赵金凤在老伴跟宋逾走了没一会儿就起床了。
系好撒花围腰,梳好头,不等洗漱,赵金凤就推开了左屋的门。
尽管她很轻,受潮生锈的门轴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吱扭”声。
没了宋逾在身边,韩琳睡得本就不稳,这一声轻响,惊得他立马爬坐了起来,看着走来的赵金凤,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太姥姥。”
“太姥姥吵醒你了,”赵金凤有点懊恼,“对不起啊小琳,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时间还早,来,躺下再睡会儿。”
韩琳四下看了看,不见宋逾高大的身影:“太姥姥,宋爸爸上班去了吗?”
“我隐约听你宋爸好像请假跟你太姥爷去江边打渔去了。”
“打渔?!”
“嗯,”赵金凤在床边坐下,拿起被子给他围在身上道,“这不是你来了吗,家里就想办个认亲宴,好叫家属院的大人孩子知道,你也是有太姥姥、太姥爷和爸妈护着的人,可不是谁想欺,就能欺的小娃子。”
“认亲宴!”韩琳心头震了震,专门为他办的认亲宴?!只为了告诉大家他不是没人要的孤儿,他也是有人疼,有人护的孩子。
韩琳眼眶有点,想哭又想笑,半晌,他才哑声道:“要花好多钱吧?”
“不花啥钱,”赵金凤怜惜地摸摸他的头,笑道,“家里早先养的羊多,前段时间你太姥爷想开荒种地,怕养不过来,卖了几只,留一只要生产的母羊,剩下的那只公羊就杀了,现在还有一大半羊肉呢。还有20多斤火腿,两只用不着的大鹅,这肉可不就齐了。”
“今儿你太姥爷和你宋爸,能得四条两斤来重的鱼,这又是一道菜,回头,再摸点螺丝,配上菌子、蔬菜瓜果,一桌凑个九道菜不成问题。”
“这、这么多?”一桌九道,光荤菜就占了大半,这可比京市来的张叔叔结婚办的宴面还好。
“不多、不多,”怕他心里有负担,赵金凤连忙安慰道,“都是咱家养的,或是寻摸的,没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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