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前半月不训练,我先跟4连的战士相处相处,彼此熟悉一下。”
“哦,那还好。”李蔓松了口气,“明天没事,给我做一个拐杖吧?”
“好。”宋逾应着,偏头扫过小厢房的布置,双眼微微一眯,“怎么住这了?”
被他双眼一瞅,李蔓突然有些心虚:“我、我先前就一个人住啊。”
宋逾透过打开的窗格看了左屋的格局:“换换,你住左屋,我住这儿。”
“不要,”李蔓断然拒绝道,“家具都摆好了,这屋放的都是我惯用的东西。”
宋逾眉头微拧:“那就把家具换过来。”
“麻烦死了,”李蔓不愿道,“住哪不一样啊?”
“这屋潮,又紧挨厨房,等天热起来,跟蒸笼似的,你身子本就弱……”
李蔓白了他一眼:“现在是雨季,不光这屋潮,哪个屋子都潮。还有,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山里,风一吹,夜里还要盖被子呢。”
宋逾无奈地轻刮下她的鼻头:“不听话的小姑娘!”
“宋逾,”孔队长跟李长河说了会儿话,带着警卫往外走道,“我走了。”
李蔓一推宋逾,忙道:“快把人叫住,阿奶准备了他们的饭菜。”
宋逾点点头,扶她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坐下,放下竹篮,追了出去。
赵金凤正在剁鸡,听到动静,偏头问道:“谁要走啊?”
“孔队长和李警卫员,”李蔓往锅下续了根柴,拿蒜剥道,“宋逾去拦了。”
赵金凤将剁好的鸡肉铲进冷水锅里,放上葱姜焯水,探头往外看了看,“这孔队长还挺年轻的。”
“三十四五吧。阿奶,”李蔓想起一事,道,“咱家的牛,咋没拉来啊?”
“牛早就归集体了,只是平常还养在家里。就是鸡鸭鹅和羊,也是你阿爷主动放弃上半年的工分,又补了几十块钱,才没人吱声。”至于小灰,那是一早就交过钱的。
“这样啊。那阿爷的队长给谁了?”
“李良工,他管了十来年民兵了,能力不错。”
“哦。”
“对了,小蔓,给韩老师的火腿、古茶,你阿爷准备好了,有空你给她写封信,让你阿爷拿到后勤请人帮忙寄去。”
“好,我晚上写。”
宋逾没有留住孔华灿和警卫员,过来说一声,去院子里忙活了。
外面的马棚、羊圈、鸡鸭鹅窝搭好,李蔓和赵金凤也将饭菜做好了。
米酒炖鸭,洋芋炖鸡,笋干炒腊肉,西红柿炒鸡蛋,红烧茄子,蒜蓉青菜,炒蚕豆,树番茄喃撇,凉拌木耳,凉拌酸木瓜,凉拌黄瓜,咸鸭蛋,米酒圆子,青菜鸡蛋汤,所有的菜都是一式两份,摆了两桌。
怕一锅蚕豆饭不够吃,赵金凤还在炭火上烤了十几张饵块。
战士们要走,宋逾和李长河拦着没让,那么多饭,他们一家四口可吃不完。
用罢饭,李蔓又让宋逾将那个西瓜切了。
送走战士们,宋逾跟李长河给家畜喂食,并做些后续的收尾工作;赵金凤收拾好碗筷,跟李蔓处理从家里带来的菜,择洗干净后,或切片切条或过水。
忙活了一个小时,厨房里不但多了两个酸菜坛子,一角还支起了一个近两米的竹架,一层层放满了晾着蔬菜的竹匾。
洗漱后,李蔓披散着半干的头发,伏在书桌上给省歌舞团的韩老师写信,宋逾敲门进来,手里拿着点燃的艾草:“这边蚊子多,我给你熏熏屋子。”
艾草的味儿不是太好闻,李蔓揉了揉鼻子,想起一件事,转身伏在椅背上看着他道:“你上次说给我找香花种子。”
“写信了,还没得到回音。回头我再问问。”
“嗯。你后背的伤上药了吗?”
“阿爷帮我上了。”屋里转了一圈,宋逾将艾草丢出门外,关上门窗,打开手电往床上的帐子里照了照,有几个大蚊子。
拍死,掖好帐子,出门前,只听他小声叮嘱道,“爸的事,先别跟阿爷阿奶说。”
李蔓愣了下,点点头。
“小逾!”李长河听到堂屋关门的动静,从右屋出来,叫住回屋睡觉的宋逾。
“阿爷。”宋逾重新拉开堂屋的灯泡,扶他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拿了只烟给他点上。
知道他要问什么,宋逾便挑着跟他说了说这几天的经过。
李长河捏着烟的手颤了颤:“小逾,谢谢你,谢谢你对小蔓的爱护、包容和理解……”
“阿爷,小蔓是我妻子。”
“我知道,所以阿爷才更要谢谢你,明知她被匪徒盯上了,却没有责怪她一句,也没有丢下她不管,而是始终护在她身边,勇于跟匪徒抢命。阿爷庆幸,庆幸那天答应了你的求娶,让小蔓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伴侣。”
“阿爷,小蔓善良、活泼,遇事勇敢沉着、聪明机智,娶她亦是我的幸事。”
赵金凤在门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