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叶裹着的饼 子,吃了起来。
孔队长震得好一会儿没回过神,“藤蛇、天牛都在里面?”
“嗯,”一个饼子吃完,腹中没那么饿了,宋逾才有心情说道,“还有老五。光顾着抢救物资,处理蛇窝了,尸体都没拖出来,算上他们仨……”
“老五?!”不等宋逾说完,孔队长就激动地打断他道,“你确定是他?”
“左手六指,嘴角带痣。”
“对对对……”
“那就没错了。”宋逾又拿了个饼子,一边就着水吃,一边往他身后看了看,“就你一个上来?”
“嗯,哦,我让苗团长回去叫人了,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若是队伍砍竹搭桥,直接从山崖那边过来,差不多也该到了。
“伤到哪了?”孔队长打开医药包,“我看看。”
“背、胳膊、腿……”一句话,大伤没有,小伤遍布。
之所以如此,还是他对武器不熟悉,不知道藤蛇身旁那个土不拉叽的小包是炸/药包,纵然他警觉性高,会轻功,还是被炸/药包爆炸,接着引爆了榴弹炮弹头而造成的一系列爆炸波及了。
也因此,他才决定不要什么人头了,先将武器运出去再说,不然万一,武器引爆的火力太大,整座原林烧起来怎么办?
孔队长拿着东西转到他身后,打开手电筒,往他背上一照,倒吸了口冷气,水泡在背运武器时磨破了,如今都跟刮得一道道的衣服粘在一起了:“这个我处理不好,我先看看别的吧。”
宋逾无所谓地将袖子往上一捋,把胳膊递给他,要不是怕回去小蔓看到担心,他都不想理磨叽的孔队长。
上面扎的弹片已经拔了,只余两个用布条缠着的伤口。
孔队长:“……有没有大点的伤口?”
宋逾冷淡地瞟他一眼,收回胳膊,脚一勾,将铁锨递给他:“刨坑去!”
“别误会,我不是觉得你伤轻,苗团长过来肯定带了军医,我这点技术能跟人家专业的比,我就想着大伤我先帮忙处理一下,别等人来了,你……”
孔队长话没说完,就听索道那边传来一阵惊呼:“啊,好多枪!还有两架榴弹炮!”
“好多手榴弹!啊,这是火箭炮——”
“大黄鱼!”
……
孔队长看向宋逾:“你说的物资?”
“嗯。”人来了就好,灭火、隔离带什么的有人处理了,“剩下的你和苗团长安排吧,我歇会儿,先回去。”他答应了小蔓陪她吃早饭。
“我让军医过来,先给你看看伤。”
宋逾点点头。
武器、物资都移到索道边了,有漏网的毒蛇也早跑没了影,部队过来主要的任务就是灭火。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宋逾也被军医扶到索道边,简单地处理了身上的伤,并换了身衣服,盘腿坐在毯子上,运转内功于体内游走了一圈又一圈,充补了些消耗的体力。
睁眼站起,宋逾活动了下手脚,就着旁边挂的马灯看了眼表,凌晨两点多。
转身往后看了看,人多好办事,距火近的几棵古树已经放倒拖到一旁,一些低矮的杂木林也被铲除了,火势被控制住了。
“走吗?”苗团长走过来,拎起武器箱上的一个水囊,拧开喝了几口,“要不等天明了跟我们一起下山。”
“不了。”他晚回去一会儿,小蔓就要多担心一分,“跟我孔队长说一声,我先回医院了。”
苗团长放下水囊,掀箱拿了把枪给他:“会开枪吗?”
宋逾接过枪,回身扣动板机冲索道对面开了一枪,“依葫芦画瓢。”
苗团长笑笑,弯腰又从箱里拿了一把驳壳枪,一边讲解一边示范,说了开枪的要领,又将一个个零件拆开,教他组装。
完了,掏出自己的盒子枪,又给宋逾讲了起来,这么一耽误,等宋逾拿着把驳壳枪回到医院,已是早上六点多。
李蔓四点多就醒了,五点起床,由张婶扶着去了趟厕所,洗漱后,跟人借了个拐杖,拄着下楼,就等在医院门口了。
“宋逾!”
宋逾拴好马,转身看向梳着两条长辫,上着白衬衣,下着宽腿裤,婷婷玉立站在几丈之外的小姑娘,眉头一皱,“怎么站在这儿了?”
李蔓仰脸一笑:“等你!”
宋逾无奈地叹了口气,快走几步扶住她,对她身后的女军人歉然道:“谢谢!我家小蔓给你麻烦了。”
李蔓一愣,猛然回头,惊讶道:“方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下楼,我就跟在你身后了,”方晴笑道,“你容貌太出色了,穿不穿白族服饰,大家对你都印象深刻。”
李蔓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我伪装的很成功呢。”
只是换了下打扮,这也能叫伪装,方晴想笑,“嗯,对方要是没见过你或是手里没有你的画像,那你这变装倒也能蒙混过关。”
“方同志,”宋逾看着她手里抱着的一撂空饭盒,邀请道,“一起去食堂。”
“好。”方晴应了声,率先走在了前面。
宋逾扶着李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