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你牛!”
真会想,让老首长给他担保!
也够胆!
宋逾抬了抬眼:“方位?”
“铁牛带着拴子、尾巴往青竹寨的方向去了,藤蛇、天牛去了天莽山。青竹寨四周设满了陷阱,不是熟人带路,根本进不去,便是进去了,寨里的汉子个个配有□□,家家养有猎狗,警惕的很,不等你开始搜,人就已经在他们的掩护下跑进山里了。至于天莽山,顾名思义,山上无人居住,大片的原林古树,树上缠满了古藤,藤蛇又在上面养了很多毒蛇,蛇盘在树上,几乎与藤条一样,一个不注意被咬上一口,小命就交待了。”
“除此之外,天莽山上还有一种树,叫箭毒木。树杆上砍一刀,会流一种白色的液体,这种毒液一旦沾染在带血的伤口上,便会危及生命,所以又叫‘见血封喉’,最初,深山的猎人将这种毒液涂抹在箭上射杀猎物。”
孔队长说罢,丢了根烟给宋逾:“还去吗?”
宋逾接住烟,拿在手中转了转,心中思索,他现在不是公职人员,去青竹寨跟人起了冲突就不好了。相对的,天莽山因为没什么人烟,收拾起人来,才更好放手施为,“知道藤蛇、天牛在天莽山活动的区域吗?”
“我们要是知道,还能让他们活到现在?哦,对了,”孔队长说,“最新消息,藤蛇在研究如何提取蛇毒,听说这个在金三角,价同黄金。”
宋逾眉锋拢起,孔队长看似说了很多,其实没有多少信息,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我要一匹马,一把刀,没刀有斧头也成。”
孔队长看了他片刻,一拍他的肩:“走吧,我送你过去。”
宋逾回头看向住院部二楼,李蔓由张婶扶着站在廊下,正遥遥看来。
“等我一下。”宋逾交待了一声,转身朝住院部跑去,片刻上了二楼,“小蔓,今天先不出院,我出去一趟。张婶,麻烦你去跟医生说一声,顺便再交一天的住院费。”
李蔓小脸一白:“你去哪?”
张婶看了看两人,“你们聊,我去找医生。宋同志,你要是急着走,就先扶小蔓去对门等我一会儿。”
“好,”宋逾伸手扶住李蔓,“怎么出来了?吃东西了吗?饿不饿?”
李蔓抿着唇看着他不吭声。
宋逾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弯腰凑近她耳边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你爸还活着。”
“我爸?”她爸是活着啊,只是在她这儿跟死的也差不多,从没尽过父亲的责任。愣了会儿,李蔓才猛然惊醒,“我爸!李……”
宋逾一把捂住她的嘴:“嘘,小声点。”
李蔓忙点了点头,拉下他的手,低着嗓子激动道:“李岩!我爸李岩还活着?”
“嗯。”宋逾伸手揽住她的腰,半搂半抱地将人带进她住的病房,扶她在床上躺好,“我出去一趟,明天一早回来。”
“去找……我爸吗?他……”
宋逾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他很好。孔队长昨夜抓了一批人,我去看看……”
“哦,那你快去吧,我等你明早一起吃饭。”
“嗯,我请对面的女军人过来陪你住一夜。”
安排好一切,宋逾下楼,孔队长和苗团长已经牵着3匹马,带着武器、宋逾要的斧子、匕首、水囊、干粮等物,等在门口了。
几人翻身上马,孔队长甩手丢给宋逾一份手画的地图。
地图很大,全是这一片到天莽山,以及天莽山的整体图和部分详细的区域。
宋逾前期看地图,驾驭着身下的马光求稳了,被两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可等宋逾记下地图上的内容,一甩马鞭,不但很快追上了两人,还一气儿冲在了前面。
孔队长跟苗团长互视一眼,也加快了速度,往常要跑上两小时的路,一个小时就到了。
然而两人到了山脚,除了拴在树下的黑色马儿,哪还有宋逾的身影。
孔队长翻身下马,走到黑马身旁,一侧的竹篓里除了地图,斧头、匕首、硫磺包、吃食和水囊都不见了。
“进山了?”苗团长牵马过来道。
“嗯,”孔队长拿出地图,点了点下面一角用紫色小花的汁液写的一行小字‘明早见’,对苗团长道,“等着吧。”
“咱不跟他一块儿进去?”
孔队长摇了摇头,解下黑马的缰绳,牵着它和自己骑来的马一起往里走了走,选了个隐蔽地方拴好马,拿出硫磺朝四周撒了撒。
苗团长牵着马跟过来,担心道,“他从沪市过来当知青的两年间,从没出过凤山县的地界,在这之前,他连听过都没听过天莽山吧,地型不熟,你就敢让他往里闯?”
“可不是我让他去的,”孔队长朝上指了指,“他跟那位打赌,今儿他要是能捉上一个du贩,那位担保他进部队,他要是能端一窝,那位让他家属随军。”
苗团长倒吸了口冷气,家属随军,这是正连的待遇。
一个人,从当兵入伍到升职成正连,短则五六年,长则十